第175章 會是藍色嗎？
冰冷的機器女聲傳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sorry，……」
怎麼會不接電話？
過了幾分鐘駱景川又打了過去，結果依舊無人接聽。
駱景川鬱悶的揉了揉頭髮，心裡想著鄧挽鹿不接他電話的原因。
下樓，喊來張媽。
「張媽，借你手機一用。」
張媽毫無二話，就把自己的老年機遞過去，很識趣的什麼都沒問。
「抱歉，您撥打的……」
打了兩次沒打通，駱景川把手機還給了張媽。
看駱景川臉色有些陰鬱，開口道：「少爺，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沒。」
說完，轉身上樓。
鹿鹿不接他的電話可能是因為還生著他的氣，但不接張媽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想到上次鄧挽鹿也是突然離開，駱景川眉頭緊鎖。
她上回離開的那幾天去哪兒了？去做了什麼？為什麼瞞著他們？散心什麼的一聽就是借口根本經不起推敲。
駱景川手指規律的敲擊著桌面，陷入沉思。
難道她想起了她的身份？偷偷回家了？
「喂。」
「有何吩咐？小川子。」相浩歌帶著調侃的語氣。
駱景川現在心情很糟糕，也沒糾正他的稱呼：「幫我查一下……」
「你那個金髮妹妹，鄧挽鹿？」駱景川還沒說完相浩歌就補充到。
對於相浩歌知道鄧挽鹿是駱家收養的孫女駱景川並不奇怪，湯江這個大嘴巴子能把住門兒才稀奇。
「嗯。」
「她又丟了？」
「嗯，打了好幾次電話都不接。」
「我怎麼聽出一種被人拋棄的怨婦的情緒？」
沒看的相浩歌的表情駱景川也知道他的臉此刻是有多麼欠揍，畢竟要求人辦事，駱景川也沒發火：「幫我調查一下她的身份和原生家庭的地址。」
說起正事相浩歌嚴肅了許多：「你以前沒調查過？」
「調查了，什麼都沒查出來。」
「這就奇怪了，以駱家調查組的能力查個人應該很簡單，怎麼會查不到呢？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再幫你查查。」
駱景川淡淡道：「快些。」
「知道了。」相浩歌笑了笑，「你是不是擔心她想起了什麼？」
駱景川也沒隱瞞，低沉道：「我怕她想起原來的事情偷偷離開駱家。」
聽到「離開」二字，相浩歌眼神變了變，安慰道：「放心兄弟，就算離開了我也給你抓回來。」
駱景川聽出了他語氣中掩藏的失落與痛苦，安靜了兩秒。
勸慰道：「那麼久了，你還沒放下？」
「『放下』談何容易啊？你比我強，知道該上何處尋，可我……」
駱景川突然有些感同身受，不知道如何寬解他，只道：「你要是實在是傷心，我可以把我珍藏的酒給你……」幾瓶。
相浩歌搖了搖頭，失落道：「你那幾瓶夠誰喝的？」
「我一倉庫。」
「謝了兄弟，我不客氣了。」
駱景川：「……」
突然感覺被套路了。
算了，看他被女朋友拋棄比他還慘的份兒上他就遷就他一次。
……
兩天後，駱景川收到了相浩歌發來的消息，旋即給他通了電話。
「什麼都沒查到？」
搬了他那麼多名酒卻沒辦成事兒相浩歌有些心虛，「呃」了一聲。
「嘴巴被那什麼糊住了？不會說話？」
相浩歌頭上劃過黑線，無奈道：「的確什麼都沒查到，鄧挽鹿這個人跟憑空出現的一樣。她不是在你家海域附近被撿到的嘛，今天下午我陪你去那裡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
駱景川倒也沒再說什麼，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下午，兩人一起開車前往海景別墅。
看到海上有船艇，駱景川叫來了負責周圍海域安全的保安。
「海上那艘船是誰的？」
「大少爺不知道嗎？那是二爺的船。」
駱景川臉色瞬間陰沉，冷冷的問：「誰讓你們讓他下海的？」
相浩歌拉了拉他讓他別激動，駱景川平復一下心情，臉色緩和了許多。
「他來幹什麼？」
不會又在捕捉傷害無辜的生命吧…
見自家少爺臉色不再那麼黑沉，保安才敢開口：「聽，聽二爺和他們的人說……說他們在抓捕美人魚。」
「美人魚？」駱景川舌尖抵了抵腮幫子，雙手叉腰，「世界上哪有人魚？」
看駱景川臉色又拉了下去，相浩歌趕緊讓保安退下。
「景川別激動，為了一個無情的人不值得。」
相浩歌對當年駱賓的所作所為也有所耳聞。
「把你的人叫過來，把他們驅逐出去。」
相浩歌不知道駱景川為什麼要堅持把駱賓驅逐，但撥電話的動作卻很快。
不一會兒，幾輛警車就在海景別墅前停下，手持槍支的武警動作有序的下車，目測有三十人。
駱景川讓他們乘坐駱家的備用船隻下海，他和相浩歌則在岸上等待。
「兄弟，你為什麼要堅持驅逐你二叔？」相浩歌面上不解。
駱景川望著深藍的大海，幽深道：「因為他是瘋子。」
「你二叔不是在海洋生物這一領域很有名嗎？瘋子一詞從何說起？」
駱景川眼神晦暗不明，淡淡開口：「五歲那年他當著我的面活剝了我養的兔子，他威脅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七歲那年，我養的一條泰迪丟了，當時家人都以為它是被狗販子抓走的…」駱景川眼神閃爍。
「我心有疑慮，偷偷溜進了他的房間，結果一張染著鮮血的狗皮赫然擺在他的桌上，驚嚇之餘我轉身想逃，沒想到迎面撞上了他，他掏出一把匕首抵著我的脖子，說如果我說出去的話他就把我殺了……」
駱景川語氣淡淡，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所以這就是你不養寵物的原因？」
「嗯。」
知道駱賓不為人知的一面，相浩歌大概猜到他享譽世界的博士稱謂是怎麼來的了，陰暗的事情肯定沒少做。
相浩歌把胳膊架在他身上，道：「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魚的存在嗎？」
「我不知道。」
「看你二叔低調的回國，又興師動眾下海……沒準兒世界上真的有眼淚可以化為珍珠的小美人魚呢，要是真的有，那就祝你二叔什麼都抓不到！」
駱景川眼睛微眯，眼淚化珠嗎？
會是藍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