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荒淫嬌奢的女帝6
想編排蕭君弈無果,反而讓自己胸口鬱悶的楚懷荊憂愁的嘆了口氣。
好端端的皇叔怎麼好像不開心了?楚寧迷惑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自己剛說的後宮之事,有些理解的點著腦袋。
自己比皇叔小七歲,馬上就要娶親,日後還會有三宮六院,可她皇叔卻至今連個通房侍妾都沒有,尋常人家的男子在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京中甚至有傳聞攝政王是喜好男風,難怪皇叔會心酸了。
楚寧有些會意,畢竟是從小照顧自己的皇叔,楚寧還是決定給予些關懷。
「皇叔今年都二十有四了吧!居然還未娶妻成親,這怎麼行?可要朕為皇叔指門出身顯赫的世家貴女?」
「陛下莫要為臣操心,臣無心娶妻,怕是這輩子都要孤獨終老了。」楚懷荊止住小女帝蠢蠢欲動賜婚的心思,苦笑著搖了搖頭。深沉隱忍的看了眼女帝,彷彿藏著無盡苦澀。
「這怎麼行?」楚寧皺起眉頭。
在古代,成婚生子乃是人生頭等大事,窮苦人家尚要傾盡全家之力為家中男丁娶一門媳婦,以繁衍血脈。楚懷荊是大楚攝政王,雖說沒有皇位要繼承,可有一個諾大的王府要繼承,若沒有子嗣,攝政王府也就沒了傳承……
女帝眯了眯眼,一轉剛剛賜婚的態度,「既然皇叔不願成親,朕自然不會勉強。」
只是女帝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想到外面的傳聞,楚寧好奇的低聲詢問,眼裡閃著狡黠的亮光。
「難道皇、叔真的好龍陽之風?」
「荒謬!」楚懷荊臉色薄紅,氣惱的敲了敲小女帝不務正業的腦袋,「陛下從何處聽到的污言穢語,臣絕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皇叔莫惱,都是朕不該聽信謠言……」見被污衊喜好男風的楚懷荊氣惱的臉都紅了,楚寧好脾氣的哄了兩聲,心裡卻暗暗可惜,要是皇叔真的喜好男風反而不會成為威脅了……
入夜,皇宮巡邏甚嚴,尤其是女帝所住的寢宮乾坤宮,守衛更是森嚴。
「陛下——」處理完東廠事務魏長風匆匆趕到乾坤宮。
在來女帝寢宮之前魏長風快速沐浴身體,洗去一身的血腥之氣,換上雅白色錦服,配上那副俊美的皮囊,不像宦官,倒似哪家的公子兒郎。
魏長風小心的伺候楚寧,熟練的為女帝摘掉頭上貴氣的冕旒,解開腰間的束帶。
「事情辦的怎麼樣,民間可有議論之聲?」
楚寧閉著眼張開雙臂,任由魏長風輕手輕腳伺候著脫去外袍。
在東廠被萬人畏懼手段狠辣的督主大人此刻目光溫柔繾綣,彷彿女帝的掌中寵,聲線柔美不似平常宦官的尖銳,「陛下不必擔心,民間只少有幾道不平之聲,此等反民已被錦衣衛盡數斬殺。」
「善。」女帝嘴角露出了笑容,妄議皇室者,寧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否則,妖言惑眾之聲只會越來越重。
「長風辦的很好,只是這雖是朕的命令,外面那些人卻定會將殺戮歸結到你頭上,怨你恨你,長風可會害怕?」
魏長風雙手抱住女帝明黃色的外袍,看著楚寧的視線痴迷又堅定,「我是陛下手中的刀,陛下所指就是我劍刃所到。外界怨恨又有何懼,只要陛下憐我——」
「長風得朕心意,今晚便留下伺候吧。」女帝滿意的摸了摸男人的臉,高高在上彷彿賞賜般輕聲說道。
「多謝陛下憐惜——」魏長風陰沉的面頰染上薄紅,抱著女帝外袍的雙手微微顫抖,在外界看來兇惡如鬼、手握生死的督主大人在女帝面前拉長聲線,聲音柔媚含著無限柔情,動人極了。
紅燭熄滅,明黃色的薄紗落下遮住了翻滾的龍床,簾幕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輕、吟聲,羞的皎潔的明月也鑽進了烏雲的被窩。
「魏長風,你這個秘密可要守好了,要是被人發現了,朕便親自送你去凈身房。」暗夜中,楚寧抓住男人的某處,冷酷的威脅道。
男人的伺候討好並沒有讓女帝忘了他的身份,一日夫妻百日恩,女帝的情誼涼薄至極。
要是世人知道女帝身邊的奸佞宦官並不是真的宦官,恐怕朝中就要出亂子了,楚寧可不會因此手軟。
黑暗裡傳來男人輕輕性感誘人的喘、息聲,「若真有那日,奴、奴便親手自宮,絕不叫陛下為難。」
「長風很乖。」
莫邪隱匿在暗處,聽見室內的荒唐,封住五感,可是女帝那甜膩的聲音似乎依舊能若隱若現出現在耳邊嬉戲,莫邪握住腰上的劍,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艱難隱忍。
魏長風本來也是從小當作暗衛培養,可是先帝護女心切,擔憂宮中的陰私手段會暗害到小楚寧,便將訓練過的小少年魏長風扮作小太監護在楚寧身邊。
小楚寧對魏長風很是喜歡,這個小太監便一直留在楚寧身邊了。
時間越來越久,先帝甚至想過要不要真的將魏長風弄成真太監留在楚寧身邊伺候,不過考慮一番還是沒有這樣做,一是怕魏長風尊嚴受辱,心生怨恨,二便是太監這一產物是為了防止禍亂宮闈,如今宮中並沒有后妃,楚寧是下一任皇帝,就算寵幸魏長風也無大礙。
不過魏長風既然以宦官之名跟在楚寧身邊,自然不能被外界看出端倪,榮武帝便給魏長風喝了一種能抑制男子壯健的密葯,使其身姿削瘦,面部陰柔,不至於健碩強壯惹人懷疑。
暗衛本就是為了主子而活,從小被訓練忠主思想,主子死,暗衛也活不了。魏長風的主子正是楚寧,因此先帝才放心一手培養魏長風成為楚寧手中的劍,建立東廠,賜予其對官員生殺大權,監視審問,乃是天子耳目。
乾坤宮細碎的聲響一夜未止,殿外守夜的宮女太監恍若未聞,不敢探究。
翌日,一排宮女進殿手持洗漱用品以及衣物,魏長風從守夜的腳踏上起身整理好著裝,含著笑喊醒女帝該上朝了,扶著女帝軟如柔荑的手,親自為女帝洗漱,穿好衣物,絕不假手於人。
那些想上前伺候女帝的宮人只能垂著頭不甘的站在原地,畢竟想從這位心狠手辣的督主手上爭搶陛下宛若水中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