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言消失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言消失
請安什麽的,也就是個借口,蘇蕙本意是要來給玉釧報仇,站在院子裏的時候,就要玉釧指出是哪個丫環打的。
玉釧本待不說的,隻是她眼光不自覺的就瞟到旁邊的一個丫環身上。蘇蕙看著那丫環神情高傲,眼帶譏諷,心裏就來火,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抽過去:“你罵什麽?”
猛不丁的挨了一耳光,那丫環被打懵了,回了一句:“誰罵你了?”
“放肆,還有沒有一點上下尊卑了,跟本小姐也你啊你的,誰教的你規矩?”占了現成的理,蘇蕙反手又是一耳光抽過去。
薑氏院子裏的丫環婆子都自覺高人一等,蘇蕙竟然在這院子裏打人,頓時犯了眾怒,丫環婆子們都圍了過來。
上房裏,燒了地龍,角落裏還擺了炭盆,溫暖如春,薑氏穿著軟緞薄襖,歪在軟榻上,大丫環紅杏正在給她捏肩,聽到外麵的動靜,紅杏的手不由一頓,朝薑氏看了一眼。
薑氏眼本來閉著,這時睜開來,有些猶疑的說:“這死丫頭很邪門的,她這麽鬧,一定是想逼本夫人出去,不能中了她的計,紅杏,你出去處置一下。”
這話一說,紅杏都有些詫異了。她當然聽得出,夫人讓處置的是自己院裏的丫環,而不是處置鬧事的二小姐,難道二小姐真有那麽邪門,連夫人都要忌憚?
紅杏起身出去,讓婆子把挨打的丫環關進柴房,再給蘇蕙行了個禮,陪著笑臉說:“二小姐賞奴婢個麵子,這起不聽話的賤蹄子就先關著,等夫人空了再處置如何?”
玉釧挨了一耳光,蘇蕙打回了兩耳光,自覺賺了,還準備紅杏出來興師問罪的,沒想紅杏是這個態度,實在是詭異啊!
蘇蕙呆了一呆,才笑著點了點頭,很有些神棍氣質的飄然而去。
回到紫苑,玉釧一臉驚奇的盯著蘇蕙看,惹得蘇蕙不禁發笑:“我臉上有花嗎?”
玉釧笑嘻嘻的說:“小姐比花還好看。”
“得,就是幫你出了口氣,不用給本小姐灌迷魂湯吧。”蘇蕙給了她一個白眼,合身倒在床上,嘀咕說:“好無聊啊,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沒有娛樂,連手機都沒有,這日子可怎麽熬,早知道,穿越的時候就把筆記本抱上,好歹裏麵也下了不少片子跟遊戲。”
玉釧有聽沒懂,但這不妨礙她表忠心:“小姐想要什麽東西,婢子去街上找?”
“你要能找到,那才奇怪了。”蘇蕙苦笑了一下,打發玉釧去街上,探聽下有關她的流言有沒有變化。
玉釧去轉了一圈回來,又直勾勾地盯著蘇蕙,驚奇的問:“小姐是怎麽辦到的?”
蘇蕙被問得莫名其妙,等弄清楚有關於她是禍國妖女的流言已經消失,她才想到林煜說過會解決這件事,不由奇道:“這效率也太高了點吧?”
“小姐知道是誰出手解決的?”玉釧好奇的問。
“佛曰,不可說。”蘇蕙賣了個關子,沒有跟玉釧講實話,畢竟這丫頭是玉蓮安排到她身邊的,也就是鍾麗妍安插進來的釘子,哪怕平時看著好,關鍵時候也難說不出賣自己,有關她跟林煜的關係,還是不要透露的好。
況且,她也隻是猜測而己,沒有證據。不過,無論如何流言消失總歸是好事,她也鬆了一口長氣。
玉釧剛說了在街上打聽來的消息,薑氏那邊也得了信兒,不禁覺得蹊蹺,就打發人來把蘇蕙叫了去,還將屋裏侍候的人都揮退了,獨留蘇蕙一個人在屋裏。
薑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蘇蕙,也不說話,隻端著茶慢慢地啜了幾口。
本以為蘇蕙年輕會沉不住氣,卻不想薑氏都喝了半杯茶了,她還筆直的杵在那兒,連姿勢都不曾變過,跟木樁子似的。
看得薑氏那個氣悶啊,越發瞧著蘇蕙不順眼,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語氣不善的問:“你又惹上誰了,外麵的流言是怎麽回事?”
薑氏說到這裏,看蘇蕙一幅有聽沒懂的表情,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道:“你爹才剛離京,你再惹出什麽禍事,你爹也是鞭長莫及,有什麽事情,你都得跟我說實話,我才知道該去求誰幫忙。”
真是能忽悠啊,把人都當傻子了。
蘇蕙心裏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低頭看著自己的纖纖十指,不太有誠意的說:“女兒現在沒事,有事了一定來找母親。”
薑氏聽到這話,被口水給嗆了一下,拿了帕子掩口咳了好幾聲,眼角餘光落到了蘇蕙互絞的十指上,索性不再迂回,挑明了問:“你現在怎麽沒事,外麵關於像是禍國妖女的流言都快傳開了,你不怕被燒死嗎?”
隻提流言傳開,不提流言已消失,這還是想從她這裏詐出點什麽吧?蘇蕙抬眼看了薑氏一眼,忍俊不禁的調侃:“母親說得好嚇人呐,女兒好怕呀。”
說是怕,蘇蕙臉上的笑意卻將真實想法泄露無疑,讓薑氏有種自己是跳梁小醜的感覺,目光頓時轉得銳利如鷹隼,心裏越發討厭她:“你這是什麽態度?”
蘇蕙忍住發笑的衝動,垂下頭默然不語。
跟薑氏浪費唇舌,真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實在提不起興趣應付。
“外麵的流言為什麽傳出來的,你不清楚,那麽,流言消失,是誰出手幫忙的,你總該知道吧?”
薑氏耐性消失,直白的問完,看蘇蕙仍不出聲,也瞧不出是個什麽表情,心裏越發煩燥,又追問了一聲,隻是看蘇蕙仍油鹽不進,她話鋒一轉:“你不願意說也由得你,不過,明日你須隨我去韋府請罪。”
“女兒為何去韋府請罪,似乎女兒跟韋府的人八竿子打不著吧。”蘇蕙明知道薑氏的為人,可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冷了臉。
“你在嚴府得罪了韋府的二少爺,難道不當去賠罪,是想讓外人都道我鍾府女兒沒有教養麽?”薑氏的火氣也忍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茶杯震得咣當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