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慕遠辰是混蛋
徐子耀一直給她打電話,她一怒之下關了機,晚上,張美麗把盒飯放到她麵前,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你都跟他分手了,幹嗎還要生他的氣?”
張美麗十分不解的質問。
“我不是生他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一想到他那副見錢眼開的樣子,我就忍受不了,我怎麽會跟這種人談了幾年的男女朋友?!”
“哎,隻能說明當初你瞎了眼,如今遇到良人,你便複明了。”
“少寒磣我了。”
“我哪是寒磣你,我是說事實好不好?你和慕遠辰都走到那一步了,就大大方方承認唄。”
“我和慕遠辰走到哪一步了呀?”
沈佳曼沒好氣的質問。
“要我挑明了說嗎?咱倆可是睡一屋的,你夜不歸宿,誰最清楚?”
她臉唰一下紅到耳根:“沒有的事,我和他還沒走到那一步……”
“切,誰信喲。”
“不信拉倒。”
張美麗突然詭異的笑了笑,撇了眼門的方向,俯耳說:“你要是敢大喊一聲:慕遠辰是混蛋,我就相信你。”
“有病吧你?我好端端的罵他做什麽?”
“瞧瞧,瞧瞧,你就是心虛。”
“誰心虛了,是你太無厘頭了好不好!”
“不是心虛那就是心疼,你心疼你男人,所以你舍不得罵他。”
“……”真是敗給她了。
沈佳曼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被她這麽一激將,索性抱著宣泄的態度,大喊一聲:“慕遠辰是混——”
“咳咳……”
身後突然傳來的咳聲,驚得她從凳子上跳起來,猛一轉身,看到門邊倚著的人,頓時,那個蛋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是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隻差沒把她噎死。
張美麗惡作劇般的大笑,笑的肚子都疼,她迎著門,自是早就發現了門外的人。
“你……你……”
沈佳曼舌頭打了結似的,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
慕遠辰緩緩走進來,從她口袋裏拿出手機,淡淡問:“怎麽關機了?”
“她不想接前男友的電話。”
張美麗嘻嘻哈哈的替她回答。
“徐子耀怎麽了?”
“你給他錢的事被你女朋友知道了唄。”
“美麗!!”沈佳曼白她一眼:“你咋話那麽多?”
“好,好,我不多嘴了,我走還不行嗎……”張美麗無辜的擠擠眼。
她帶上房門,沒到三秒鍾,房門又被推開:“二位親,好歹是宿舍,悠著點哦。”
“……”
“你這朋友挺可愛的。”
慕遠辰彎了彎唇角,視線掃一圈:“哪個是你的床?”
“幹嗎?”
她心一驚,臉沒來由的開始發燙。
“不請我坐一下嗎?”
“請坐。”她搬個凳子給他。
慕遠辰沒有坐她搬來的凳子,而是稍一欠身,坐到其中一張床上。
結果,還真坐對了。
“你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
“門口那麽大一牌子:女生宿舍,禁止踏入。你看不見?”
“看見了。”
“看見了你怎麽還進來?”
“這個學校有三分之一的錢是我出的,我哪裏不能進?”
“……”
“徐子耀的事你都知道了?”
她眸光一沉,有些不高興:“恩。”
“怨我了?”
“不該嗎?”
輕歎一聲:“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這個事煩惱,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隻是為什麽不告訴我?”
“徐子耀的要求。”
沈佳曼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那天晚上我把他約出來,明明白白告訴他,隻要嘴巴收緊一點,條件任他開。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我以為他會選擇你,結果他卻選擇了錢。”
“很正常。”
“錢給了他,他額外還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讓我不要告訴你,因為他愛你,不希望你看不起。”
哼,沈佳曼嗤之以鼻,一個可以在金錢麵前什麽都不計較的男人,她隻能說,他的愛是廉價的。
“別再為這種小事傷神了,你若不開心,我定會不高興。”
慕遠辰握住她的手:“把眼睛閉上,給你個好東西。”
“什麽啊?”
“先閉上。”
“好吧……”她笑著合上眼。
“不許偷看。”
“嗯。”
他把一個涼涼的東西放到她手中,然後合上她的手指,說:“好了。”
“項鏈。”
她未攤開手,隻是猜測。
“差不多。”
“要是我不喜歡的話,我就掐死你。”
他笑笑:“好。”
緩緩把手舉到眼前,粉拳一展,一枚小小的,精致到不能再精致的水晶項鏈印入她的眼簾。
“天哪,蒲公英??還紫色的!!”
沈佳曼驚喜的張大嘴,據說能找到紫色的蒲公英就能得到完美的愛情,她前些天隻是隨口說一說,沒想到慕遠辰竟然記下來了,還真給她弄了朵紫色的蒲公英。
“你從哪弄來的呀?”
小小的蒲公英鑲嵌在心型水晶中央,做工的精巧程度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沒有一絲粗糙和瑕疵,完美的讓人舍不得觸碰。
“喜歡就好,至於從弄哪來的吧,這個過程比較複雜,就不細說了。”
沈佳曼拿著項鏈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女孩子就是這樣,送一件心儀的東西給她,遠比送一車珠寶給她更令她覺得開心和滿足,而這一點,慕遠辰做的相當成功。
“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對女孩子投其所好?”
他不悅的瞪眼:“胡說,我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不是每個女人都值得我花心思。”
“我的榮幸哦?”
“知道就好。”
她笑了,笑得無比甜蜜。
他俯在她耳邊低語,強忍著心頭濃烈的欲望,輕輕吻她的唇,不敢深入,怕一個控製不住,強要了她。
理智喪失前,他直起了身,抱起被他壓著的女人,重重喘息:“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他說的曖昧,她自是聽的出來,嬉笑道:“你怕?”
“不是怕。”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你的舍友都交代了,這裏是宿舍,要悠著點,假如被她回來撞個正著,我一個男人無所謂,你不是難堪了。”
是誰說男人都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至少,慕遠辰不是這樣的男人。
“謝謝,你真好。”她莞爾一笑,窩心的感動。
良辰再美,抵不過分別,慕遠辰要走的時候,沈佳曼抱著他的腰,半天舍不得鬆開。
“又不是生離死別,幹嗎抱這麽緊?”他笑著打趣。
“抱的這麽緊,還是覺得你離我好遠。”她突然有些小傷感。
“那要不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吸了吸鼻子:“才不要呢,名不正言不順的。”
目送他離開,她的心湧出淡淡的失落,像是什麽東西被掏空了一樣。
想了一夜,她決定,不跟徐子耀回國。
隔天清晨,鼓起醞釀了許久的勇氣,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接電話的一如既往是父親,沈一天在那頭開門見山便問:“明天要回來了是吧?”
想了許久的台詞,突然間,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說話呀?”
“爸……”她咬咬牙:“我不能跟徐子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