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挑戰他的極限
兩人談笑間，房門砰一聲被推開，接著，一個臉色慍怒的人走了進來。
“江小姐。”
沈佳曼驚慌的站起身，手裏拿著的棉簽掉在了地上。
她以為江珊一定會失去理智的上前打她耳光，卻不想，她隻是彎腰撿起地上的棉簽，然後平靜的說一句：“我來吧。”
“那我先回去了。”
沈佳曼撇了眼慕遠辰，沒等他同意，迅速奔了出去……
真正的女主人來了，她佇在那裏，隻會讓自己難堪，也許應該跟江珊解釋一下，可是她不知道應該解釋什麽，她並沒有做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慕遠辰之於她來說，就隻能是朋友，不管兩人之間關係如何微妙，都不會忘記，最初的那根界線在哪裏。
江珊手裏端著藥膏，一言不發的坐到床邊。
“你怎麽來了？”
慕遠辰淡淡的問，語氣波瀾不驚。
“我不該來嗎？”
她抬眸反問，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該與不該，不是都來了。”
“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終是忍不住，問一句。
“宇傑打的電話，可能怕我悶得慌。”
“不是隻有她有時間，而且，我比她更有資格。”
江珊故意強調自己的身份，語氣強勢，心，卻早已無底氣。
“你若每次出現都是跟我討論這個問題，那麽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感興趣。”
慕遠辰翻個身，扣上了襯衣的鈕扣。
深吸一口氣，她笑笑：“那好吧，我不糾結這個了。”
沉默了小一會，她探究的問：“辰，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她已經得知慕遠辰大後天即將啟程去中國，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是會帶上她的。
“說什麽？”
見他毫無意識，江珊索性挑開了：“聽說你要去中國？”
“嗬，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那就是真的嘍？”
“恩。”
“會帶我一起去的對嗎？”
她一臉期待的等著他點頭，卻不曾想，世上沒有什麽事，會一成不變。
“你最近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跟去了。”
江珊有胸悶的毛病，盡管他替她請了名醫定期看診，這幾年，卻是不見好轉。
“我沒事了，上回是晨跑時間延長，所以才會喘不了氣。”
“不要任性，我這次行程緊，你去了我也沒太多時間陪你。”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
“江珊！”她話沒說完，被慕遠辰打斷，顯然，他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江珊臉一沉，低下頭，片刻後：“你是真的關心我，還是壓根就沒想過帶我去？”
“你總是喜歡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沒錯，我以前去中國會帶上你，那是因為你堅持要跟著，可是你要弄清楚，帶你去一次不代表每次都要帶著你，沒有這樣的道理。”
“那如果這次我也堅持呢？”
江珊腦門一熱，不顧一切地挑戰他的極限……
短暫的僵持，慕遠辰篤定的坦言：“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縱容你。”
室內的溫度忽爾降到冰點，江珊啪一聲扔掉手裏的藥膏，起身憤怒的離去……
慕遠辰的眸光也冷卻了下來，他點燃一支煙，思緒回到過往的那一天，如果那一天，什麽也沒有發生，那麽，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出發的前一天，沈佳曼思慮再三，決定跟好友坦白從寬。
“美麗，我明天要回國了。”
“回國？都還還畢業呢，你回什麽國？”張美麗一臉驚詫。
“不是，我是……有點事。”
“你家裏出事了？”
“當然不是，是那個……”
她欲言又止，張美麗眼珠轉一圈，恍然大悟：“是慕遠辰對不對？”
“恩。”
“真的是他呀？你們倆要幹嗎？”
“他要去上海，找我當導遊。”
“沒這麽簡單吧？”
張美麗打死都不信，慕遠辰會缺導遊。
“那要怎樣複雜？”沈佳曼反問。
“完了完了，孤男寡女，鐵定有事發生。”她拍拍丫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沒關係，雖然你倆的距離遠了點兒，但是做為新世紀的女青年，我是不會勸你認清現實懸崖勒馬的，相反的，我要鼓勵你，支持你，勇敢地去愛去追求吧……”
“得了，胡說什麽呀。”
沈佳曼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又不是隻有我們倆個人，還有他的特助呢。”
“特助？哎喲，那都是陪襯，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懶得聽你貧。”
隔天清晨，高宇傑把車開到學校，接過沈佳曼的行李：“沈小姐，我來吧。”
“謝謝。”
上了車，隨口問：“是不是還要到慕府？”
“是的，慕總讓我先把你接了去。”
“他的傷好些了嗎？”
“恩，沒什麽事了。”
“那就好。”
“我要鄭重的跟你說聲謝謝。”高宇傑不明所以的來一句。
“謝我什麽？”
“二年前的事。”
她撇撇嘴：“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早忘了。”
“你忘了，慕少可沒忘。”
沈佳曼嗤笑：“那還能記一輩子不成。”停頓一下：“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天夜裏，他為什麽被人追殺？”
“慕少沒說過原因嗎？”
“說過啊，但是我覺得不真實。”
“那是你想得複雜了。”
她聳聳肩：“也許吧。”
不管原因是什麽，跟她都沒有太大關係，他的世界，她從未想過去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