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須報
青褐色的身體,八條蜘蛛腿駕著螃蟹身子,舉著橢圓鎚子的螯,山縫中是一隻土石系的小螃蟹。
枷也沒想到西瓦爾的禁咒之下,附近還能有魔物存活,心下也暗自吃驚。
實際上,西瓦爾施展的禁咒」悲慘世界「,若是有較高的精神魔法抗性、也就是意志這種摸不著頭腦的屬性比較高的情況下,是有極小的可能在禁咒初期逃脫出來的。
要逃脫」悲慘世界「的前提有兩個,一是意志堅定,精神系魔法的豁免幾率高。第二個條件,則是離禁咒的邊緣地帶比較近。這樣的兩個前提都滿足的情況下,在禁咒施展的初期,也是有可能及時逃離禁咒範圍的,畢竟」悲慘世界「並不是一個瞬間傷害效果高的禁咒級法術技能,而是屬於那種」磨血條「型的技能。
但是在禁咒施展初期如果不是很幸運地位於禁咒邊緣地帶的話,也就沒有自救的可能了。隨著雪花越來越密集,精神幻覺的效果會越來越強,哪怕是精神系魔法豁免幾率很高,只要不是完全豁免的狀態,都很難再有機會,從高頻率的密集精神法術判定之中,掙脫出禁咒的控制。
身上每沾上一片雪花,就要進行一次精神法術豁免判定,次數多了總會中招的。而一旦一次法術豁免判定沒有通過,接踵而來的便是第二次、第三次……這個時候中咒之人已經開始意志薄弱了,更難豁免禁咒附帶的幻覺。
這隻土石系的小螃蟹靜靜地呆在石縫裡,偶爾身子會發出一種類似」打冷顫「一般的顫抖。
枷並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只是直觀地覺得這隻螃蟹很眼熟,他把右手上持著的」生日蠟燭「伸了出去,輕輕地用槍尖碰了碰小螃蟹,魔物也沒什麼反應。
只有每隔一小段時間就會來一下的冷顫,顯示這隻魔物還活著。
枷用槍尖輕輕地穿過螃蟹的腹部,把它挑了起來,依舊沒什麼變化,這隻魔物就像是死了一般。
潼濁從小對活物就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對生物的屍體感到恐懼,尤其是那種死狀凄慘、血肉模糊的,他有暈血反應。
枷大著膽子把槍收了回來,帶著槍尖挑起來的小螃蟹。直到枷把槍收回了眉心空間,把螃蟹捏在了手指之間,這隻魔物才又打了一個冷顫。
拿拇指和食指捏著螃蟹甩了甩,沒什麼反應,枷膽子就更大了,他重新坐回了小財背上的座椅,把安全裝置又都重新設置好,跟傑森說了一句:「繼續走吧,沒事。」
傑森一邊指揮小財繼續攀岩,一邊瞅著枷捏在右手上的小螃蟹:」你就這麼拿著它,不怕它突然咬你啊?」
「估計這隻螃蟹被禁咒附帶的精神法術控制住了,現在還沉浸在幻覺里呢。」枷回了一句,其實他並不是很確定,但是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精神類的法術技能並不是說法術技能一撤銷停止,施法對象腦中產生的幻覺效果就會消失不見的,很多精神系的控制法術即便施法停止之後中術者的幻覺仍然不會消失,需要靠自己的意志恢復。
邊回答傑森的話,枷邊盯著手指上捏著的小螃蟹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好像真的很眼熟,枷自己都好奇,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仔細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回憶,枷唯一印象比較深的一隻螃蟹魔物便是那隻以進食沙子提醒他沙灘滿地都是寶的螃蟹。在他第一次觀看螃蟹大戰的時候,那隻螃蟹還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給他留下了一些比較深的印象。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枷記憶中除了那隻魔物體型是土石系的蜘蛛型螃蟹中最小的之外,其他的印象都已經模糊淡化了。
莫非這就是那隻姦猾的小螃蟹?
枷把小螃蟹攤在手上看了看,似乎有點像,但是仍舊不能確定。
就當它是吧。
反正除了那隻偷工的小滑頭,其它的螃蟹似乎也沒有從禁咒中逃脫的可能性。枷可是親眼目睹了那隻姦猾的螃蟹在兩群螃蟹大戰的過程中,怎麼偷偷地躲在自己同伴的肚子下面拿同類當擋箭牌的,或許這次也一樣,它一感到不對勁,就又把同伴當傘,從那些體型大的螃蟹肚子下面避開雪花溜掉了。
枷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隻滑頭蟹還知道偷偷摸摸地甩開同伴回海灘吃沙子。
小財已經爬上了懸崖,傑森隨便找了個方向,讓小財直接馱著兩個人前進了,事前枷就跟他說過這次冒險沒有什麼指定的目的地。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隻螃蟹?」傑森問並排坐在身邊的枷。
可能就是為了聊天方便,小財裝備上的座椅並不是一前一後,而是並排在一起的,小財的身形比較寬。而且傑森一直給枷的印象就是熱情得有點過分,說白了就是話癆屬性太強。
傑森的話枷有點難回答,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果是螃蟹群依舊還在,那麼龐大的數量,估計也沒有什麼魔物會不開眼地去招惹它們。兩群螃蟹雖然可能會天天打,但是好像以它們的身體強度,打來打去連個傷都沒有。
但是現在,兩群蟹都被西瓦爾給消滅了,蟹群已經不復存在了,以後會不會有新的蟹群出現,那隻能看它們有沒有還沒孵化出來的卵了。
至於這些螃蟹的食物,枷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沙灘上的沙子應該算是其中一種,兩群蟹還要時不時做過一場決定那些沙子的歸屬。而且看樣子它們能消化沙子的可能性還不高,只是本能覺得那些沙子是個寶貝,互相爭奪罷了。
上次水系的螃蟹把土石系的蜘蛛蟹打敗了之後,枷也沒發現它們有什麼進食的跡象。枷唯一見到過的吃沙子的小螃蟹就只有那個小滑頭一隻而已。也有可能螃蟹們吃完沙子之後需要很長的時間消化,平常也只是守著,很多動物都會有這樣的本能。
枷突然有了個想法,對傑森說了一句:「你停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下線去打個電話。」
傑森應了一句之後便讓小財停在了原地,也不問枷想做什麼。
潼濁下線后直接撥通了雷伊文的電話,不一會電話那頭接通了:「你搞什麼鬼,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在遊戲里。」
「就是知道你在遊戲里才給你打電話啊,遊戲里又沒有便攜通訊器。」潼濁直接把話說清楚了:「你現在上線,量一下那群長得像蜘蛛一樣的螃蟹裡面最小的那隻大概有多大,然後再打電話回來告訴我。」
「又沒有尺子,怎麼量?」雷伊文在電話那頭不解地問。
「大概估計一下就行了,幾厘米你總歸還是應該有個概念吧,普通人的一節手指不大概兩到三厘米的長度嘛?」潼濁直接提示了一下雷伊文該怎麼做。
「我是個半身人啊。」雷伊文反過來體型潼濁。
「你用小洋或者李英瓊的手指頭去比劃不就行了。」潼濁在心裡為好友的智商打了個不及格。
「哦,那你等一下。」雷伊文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也沒有問潼濁讓他這麼做出於什麼原因。
互相信賴的人之間從來不問對方要求自己做的某件小事,會是出於什麼原因的,如果想考一考你的朋友是不是非常信賴你,不妨用一下這個方法。
當然,夫妻之間就別這麼玩了,容易鬧矛盾。
口口聲聲說相愛的人,並不一定會互相信賴,「愛」這個字,從不說它的人,可能更懂得它的意義。
雷伊文沒過多久就打電話回來了:「最小的一隻大概邊長十厘米的正方形那麼大。「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潼濁也沒在意,他們兩個之間一直是這樣的。
碰碰估計在遊戲里忙著呢,能幫他這個忙都已經是很夠朋友了。
雷伊文開直播的時候除了潼濁的電話誰的也不聽,但是他如果在線的話,他只會把電話接通,然後隔幾秒掛掉。潼濁聽到他在廣播中,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下了廣播雷伊文會直接打電話過來的,有時候插播廣告的時候就會打回來,一兩句話之後就會直接再掛掉。
兩個人都已經很習慣這麼打電話了。
重新上線之後的枷直接站在了小財旁邊,傑森讓小財的位置稍微往一旁挪了一點。玩家上線之時,無論下線的時候是什麼狀態,都會直接站姿出現,如果小財不挪開,枷上線會直接站在小財背上的座椅上。
傑森也是隔很貼心的人。
枷重新坐回小財的背上,然後傑森把手裡捧著的螃蟹遞給了他。枷下線之前,直接就把螃蟹放在了座椅上。
螃蟹只有不到半個手掌大,也就是說,還不夠十厘米的直徑。這種蜘蛛蟹的身體是橢圓的形狀,比較接近正圓形,否則上次枷看到也不會以為兩群螃蟹是一個魔物部落的了。兩種螃蟹除了腿長得不一樣之外,身體形狀和顏色都很接近。
比碰碰告訴他的最小的那隻體積還小,也就是說,這隻被枷捏在手上的蜘蛛蟹是土石系的螃蟹群裡面最小的那隻。這下枷終於能肯定了,這就是那隻吃沙子的小滑頭,也正是因為它,枷才知道海灘上的沙子與眾不同,沒有錯失機緣。
既然這隻小滑頭沒有被西瓦爾的禁咒搞死,而現在又被枷捏在手上,那麼這個恩惠是得報答的。畢竟它給枷帶來的,是一大筆的財富,價值可能還要超出枷的全部財產。
中國人自古就講究個有恩須報,雖然很多人已經拿這個信條不當回事了。
但是「有恩報恩,以直報怨」,潼濁一貫引為座右之銘。他一直認為,就算再多人把老祖宗的教誨都扔掉,其中也不應該有他們潼家。
【作者題外話】:在這一章發停更道歉,真的很諷刺。
我的停更道歉信發了單章,但是審核過不了,具體原因我就不說了。
反正實在是不想撐下去了,所以食言封書了。
有時候哪怕是一點鼓勵,可能都會給一個每日收入從本來也就2、30突然掉成了兩三毛的撲街作者一點勇氣和毅力,那怕是拼了命去其他站不要臉地水字數拿個夠過日子的全勤,也會把這本書堅持下去的。
本來也算是有恩,這本書某貓嫌棄不夠爽拒了,這裡一投沒過的時候居然有另外的編輯發來了簽約申請。
可是我也不知道編輯怎麼想的,自己掃的書成績不好,作者求助了三四天一點迴音都不給。一生氣說封筆了馬上跳出來祝好不送。
真的很寒心。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說什麼了,新書某茄已經過審了,現在在等某貓和咪某的迴音,可能國慶編輯放假了,還沒有信。某茄那裡實在有點怕跟小白文剛,讀者眾似乎不會喜歡我的故事。
某一天能靠寫書活下去了,咱們再來把這本書補全吧。
本來一點恩,想湧泉相報來著,可能人不強馬不壯人家不稀罕吧。
不過我覺得,1000多稿費40多萬字,咱也算是報恩了。千字才2快5,跟白嫖沒啥區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