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蘇毅的內心世界難以平靜。
眼前的場景實在是詭異至極，突然出現的這名讀書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人是妖？
還是幻境幻化出來的存在呢？
蘇毅也無法確定這一切。
但不管是一尊什麼樣的存在。
蘇毅感覺。
這尊存在，絕對十分的可怕。
「不行，我必須保持精神集中，心神不能被對方所擾！」。
蘇毅趕緊在心中一遍遍的默念著《水龍吟·先來天與精神》來增強自己的精神力量。
「原來是客，不知道這位客人如何稱呼？」。忽然，這名書生開口說道。
蘇毅頓時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說遠來是客。
顯然這個客，說的是自己，也就是說，這名讀書人是這裡的主人？
這個地方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麼可能有主人呢？
蘇毅問道，「在下蘇毅蘇子恆，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這讀書人說道，「客氣客氣，在下白川，字世昊！」。
「姓白？」。蘇毅吃驚。
之前這座宅院的主人好像就姓「白」。
那老者據說還是大學士文位。
只是不知道傳聞是否為真。
若真是大學士文位，那確實太非凡了，這麼高深的文位，身份豈能簡單。
眼前這書生竟然說自己姓白，與此處宅院的主人一個姓氏啊。
蘇毅壓下心中的震驚，說道，「原來是白兄，那白老先生是白兄的什麼人呢？」。
「正是家父！」。白世昊說道。
「失敬失敬！」。蘇毅作揖說道。
「不知蘇兄怎會來此？」，白世昊問道。
蘇毅說道，「我來此是尋找花妖的蹤跡，不知道白兄是否知道花妖蹤跡？」。
「蘇兄，你……」。白世昊的眸子頓時微微一凝，之前他滿臉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但現在，他的目光變得逐漸冰冷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連我都分不清楚真假了！」。蘇毅心中不由嘆息了一聲。
真假虛幻，皆在眼前，這或許就是幻境的特殊之處吧？
這白世昊臉色陰晴不定的片刻之後，隨即便恢復了正常，他冰冷的目光看向蘇毅，說道，「所以這個地方發生的許多事情，你都已經一清二楚了嗎？」。
「我並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事情到底指什麼事情！」。蘇毅說道。
「知道此地因何而衰敗嗎？」，白世昊說道。
「聽聞是當年白老先生死去之後，這裡的妖，再無人約束，一些妖甚至出去殘害生靈，弄得生靈塗炭，最終，文院的文官們無法坐視這種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所以才出手鎮殺了這些妖！」。蘇毅說道，這些內容是他之前從秦懷安那裡聽來的，至於是不是如此，蘇毅並不是特別的清楚。
白世昊說道，「可笑可笑，這些都是當年人為散播出來的消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那實際情況是什麼樣的呢？」，蘇毅疑惑的問道。
白世昊沒有直接回答蘇毅，而是在沉默，似乎在回想著一些事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昔年有一副大儒丹青掌握在我父親手中，後來，我父親去世，這幅大儒丹青便落在了我的手中，大儒丹青這種東西的珍貴程度想必蘇兄也是十分清楚的，這種東西堪比大儒文寶，價值之高，無法想象，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的文位不夠強大，卻掌握著大儒丹青這樣的東西，後面的許多事情也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許多！一些事情是想要避開也避不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命了！」。
蘇毅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白世昊所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假如是真的，那麼當年這個地方被毀掉，顯然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如果是假的，那麼白世昊說這些假話欺騙自己想要做什麼呢？博取自己對他的同情？亦或者還有別的目的？
蘇毅說道，「東西再珍貴，也不如命值錢，既然有人想要那些東西，給了便是！有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白世昊說道，「最可怕的事情便是，東西對方想要，命對方也想要收了，不是還有句話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對方也很好找動手的借口，因為這裡有妖，人妖勾結，禍亂蒼生，當誅之！」。
「一場悲劇，就此上演，這裡的妖，死的死，逃的逃！」
「那白兄呢？屬於什麼存在？」。蘇毅眯著眼睛看向了白世昊。
從白世昊的一番言語之中，大概可以推測出來，白世昊已經死了才對，現在的白世昊，無論是一尊什麼樣的存在，都不可能是人。
鬼嗎？
或者邪魅？
或者陰靈？
據說人死之後，怨氣不散，確實可能化為一些極其可怕的存在，而這些存在，實力往往異常的強大。
製造幻境一類的手段，對於這些存在而言，似乎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白世昊沒有回答蘇毅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蘇兄覺得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蘇毅說道，「不管是什麼，反正不可能是人類了！」。
白世昊說道，「其實我是什麼倒是無所謂，但是我覺得蘇兄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願意與我合作嗎？若是願意與我合作的話，必可以讓蘇兄你飛黃騰達！」。
蘇毅說道，「談合作還太早了，我有兩件事情，不知道白兄是否可以幫我解決一下？」。
「蘇兄請說……」。白世昊說道。
蘇毅道，「一，與我一同前來的那書生現在在什麼地方？二，花妖在何處？」。
「蘇兄若是答應與在下合作，蘇兄的這些事情，迎刃而解！」。白世昊說道。
「我要先解決這些事情，再談合作的事情」。蘇毅說道。
白世昊道，「只怕這些事情，由不得蘇兄做主！」。
「是嗎？」。蘇毅冷笑著說道，這個白世昊明顯是想要設套讓他鑽進去，等鑽進去之後，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白世昊沒有再回答蘇毅，而是吟誦道：
翳眼藥，文武火。
用得親，煨得過。
翠岩落盡眉毛眼愈明，乳竇爛卻皮膚骨將槁。
家醜分明說向誰，握手鬆根忘汝我。
冷地思量，誾誾而笑。
曾陷迷魂八陣圖，夢中尺入夔門道。
這是一首蘇毅從未聽過的詞。
這首詞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寫，當蘇毅聽到這首詞的時候，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