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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破傷風

  今天上完班,任安安已經很累了,就想早點回家休息。


  正準備下班,就聽見電話響了……


  看見來電顯示上何深兩個大字,任安安認命的接起了電話。


  “喂”


  “下班了嗎?”何深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正要下班。”任安安邊收拾東西邊回答。


  “那你等著我過去接你吃飯“何深沒有詢問任安安的意見,而是直接約她。


  “我有點累,改天再請你吃吧!”知道自己說了要請他吃飯,但任安安是真的很累了,說完她就想掛了。


  “你確定不吃?我有你想要的東西喲?”何深調笑的說道。


  “你是說鄧大壯!”任安安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是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那你過來吧!”任安安沒想到何深動作還挺快。


  剛坐上車,任安安就急忙開口問:“怎麽樣了?”


  “別著急嘛,待會邊吃邊說。”看著任安安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何深伸手去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天氣慢慢在下涼了。


  “你想吃什麽?”何深臉上漾著溫柔的笑。


  “隨便吧!”任安安想也是,也不及於這一時。


  何深把車開到了一家海底撈火鍋店。


  任安安並不是很喜歡吃火鍋,每次吃完火鍋身上的味道很久都散不掉,但何深說是來這享受至尊服務的,吃什麽都是次要的。


  剛一進門,服務員就主動把任安安手裏抱著的外套接了過來,何深說完“兩人”之後服務員就一副我懂的表情,把兩人安排到了一個小角落。


  任安安心想,這家海底撈的格局還很新穎,每一個位置中間都有一個擋板,私人空間比較足。


  何深拿起菜單問任安安想吃什麽……


  “隨便”任安安心不在焉的回答他,這會兒她的心思都在鄧大壯身上。


  看著何深讀了很久的菜單都沒能點出一道菜,服務員開始給他推薦:“如果是兩位呢,我就比較推薦我們這邊的情侶套餐,價格實惠,分量足,而且還會隨機贈送小禮品喲!”說完還點了點頭,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那了。


  看著這個服務員豐富的表情,任安安覺得他的內心戲會不會有點太多了。


  “情侶的,情侶的好,就要這個情侶的。“何深急忙點餐,生怕任安安有異議。


  點完餐10分鍾都沒有,菜就上來了,果然是至尊服務。


  “這是初吻,這是相愛,這是長長久久,這是……您的菜上齊了,請您慢用!”


  聽到服務員報完菜名,任安安心裏很是無語,來這到底是來吃飯的,還是來談戀愛的,正當她暗自誹腹的時候,轉頭就看見了情侶座三個大字。


  原來他們坐的是情侶座,怪不得一坐下來服務員就開始拚命推薦情侶套餐,還擠眉弄眼的。


  什麽初吻,相愛的,不就是兩條小黃魚嘴對嘴的放在一起嗎?還有那麽長長久久不就是一盤金針菇嗎?吃個飯還那麽多過場,真是服了這個老板了。


  何深看著臉色越來越沉的任安安,急忙把煮好的小黃魚撈起來:“來,先來個初吻。”說完他就大笑了起來。


  一頓飯就在何深一直給任安安報菜名,任安安一直在翻白眼中結束了。


  兩人剛剛放下筷子,服務員就端著個魚缸就走了過來。


  “這是送給兩位的小禮物,希望兩位的感情就像這兩條魚一樣甜甜蜜蜜。”


  任安安今天真是開了眼了,第一次吃飯還送魚的,看著魚缸裏這兩者緊緊挨在一起的親吻魚,她徹底無語了。


  何深低下頭看著浴缸裏歡快遊著的兩條魚,又看了看瞪大眼睛的任安安。


  “來,給我!”說完就要去拿魚。


  “客人,不好意思,我們隻送魚不送魚缸”


  “那我怎麽拿走,含在嘴裏嗎?”何深一臉無奈的問道。


  “要不我給您找個打包盒?”服務員明顯也意識到了這個bug,急忙去給他們找能裝的器皿。


  過了一會,服務員就把兩條魚騰到了一個圓形的塑料打包盒中。


  何深拿到親吻魚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被這個服務員和何深把思維都打亂了,任安安才想起來正事還沒辦。


  “鄧大壯的事情怎麽樣了?”在去停車場的路上任安安問道。


  “不急,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何深又把任安安拉到了一家甜品店,這會兒任安安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她很喜歡吃甜食,尤其是奶油泡芙。


  “現在可以說了嗎?”吃了一口泡芙的任安安心滿意足的問道。


  “破傷風”何深隻說了三個字,任安安就立馬抬起了頭。


  “哄鬼呢!破傷風”任安安想過心髒病,想過腦充血,甚至中毒,她都想過,破傷風這個答案實在太出乎人的預料。


  “我開始的反應和你的一模一樣,後來我又找了個信得過的法醫去做了鑒定。”仿佛猜到了任安安的反應,何深淡定的回答道。


  “可這才多長時間,怎麽可能就死了呢?”任安安眉凝糾結,語氣裏透漏了一絲煩躁,她還是不相信。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24小時內發病死亡的人並不在少數。”


  “但是……”


  “不僅僅是破傷風,他還有肝硬化,已經晚期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何深這才說出了任安安想要的答案。


  “隻是有一點,監獄那邊說他是因為自己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正在維修的鐵扶手上的,而且他自己也沒有報告。”說到這裏,何深微微的皺起了眉。


  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鄧大壯一個成年人,在監獄生活了那麽久,怎麽會不知道哪裏在維修。


  而且,偏偏是在任安安會見過他之後的當天晚上出的事。


  這些事情太過巧合,反而顯得像人為的。


  “你親自去看過屍體了嗎?”任安安沉默了許久才問道。


  “嗯,我親自去看過了。”


  “死狀怎麽樣?”


  “死狀?”何深重複了一遍。


  “就比如說病死的人往往走得很安詳,而被殺死的人大多死後麵部肌肉都很僵硬,因為恐懼”,任安安解釋道。


  何深回想了一下,當時自己急於確定死因,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的東西。


  “你懷疑他是被殺死的!”何深很清楚任安安說這話的意思。


  任安安用小勺子攪了攪杯子裏的奶茶,想了好幾秒。


  突然抬頭說到:“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任安安篤定的語氣讓何深不寒而栗,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我是律師,我知道說話要講證據,但是這次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被殺死的,有人想滅他的口。”


  一口氣說完後,任安安緊盯著何深,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何深抬頭喝了一口奶茶。


  “坦白說,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隻是我不明白,他一個農民工能得罪什麽人,他本生就已經在牢裏待著了,根本不可能給任何人造成威脅。”


  任安安在猜測,何深說這話是想試探她到底知道些什麽?

  明眼人都看得出,鄧大壯,錢淑,大九,還有胡誌之間是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的。


  聰明如何深又怎麽會看不出。


  所以,說這些話,明顯是為了試探任安安。


  兩人都在不停的互相猜忌,互相質疑,沒有人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


  這一刻,任安安突然想起趙一航說過的話。


  何深是主動來調查這個案子的,甚至放棄了晉升的機會,難道他真的和自己一樣,隻是為了查明案件的真相嗎?


  “我也想不通”,任安安頭也不抬的回答何深。


  吃完一個泡芙,任安安又要了一個帶回家。


  何深開車把任安安送到她家樓底下,在任安安正要下車的時候,何深反鎖了車門。


  任安安轉過頭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任安安,今天吃飯開心嗎?”何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


  這時的何深和剛才分析案情時的何深簡直判若兩人,他又恢複成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了。


  “還行”任安安不冷不熱的回答他。


  “還行就好,就怕你不滿意。”這句話聽起來很有歧義。


  “還有什麽事嗎?”任安安不知道他的葫蘆裏又在買什麽藥了。


  “也沒什麽事,就是覺得今天你很漂亮,想多看兩眼。”說這句話的時候何深又從剛才的不正經變得很認真,語氣中沒有一絲戲謔。


  雖然兩人見過很多次麵,但這是何深第一次誇任安安漂亮。


  任安安臉上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玉潤的耳垂也紅成一片。


  何深發現任安安有時候雖然嘴挺毒的,但老愛臉紅,而且緊張會不自覺的抓緊衣角。


  “這兩條魚,你想要嗎?”何深接著問道。


  “我……不會養魚。”說完任安安就後悔了,這句話太沒智商了,養魚有水,有飼料就行了,哪有什麽技術含量。


  果然,何深噗嗤一聲笑了……


  “那就我養著吧,你早點回去休息。”說完就打開了上鎖的車門。


  任安安下車就趕緊跑到單元樓裏,她按著自己的心髒,覺得它跳得,快得有點過分了。


  晚上洗完澡後,任安安坐在床上看書,突然手機響了,是微信提示。


  “何深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任安安剛剛點了同意,何深就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是那兩條親吻魚,何深給它們換了一個大魚缸,現在正小嘴貼著小嘴歡快的在水裏遊著。


  “你說一個叫安安,一個叫深深好不好,合起來就叫安生。”何深又發了一條消息。


  “你給它起名字,叫它,他是會答應你嗎?”


  任安安覺得何深的舉動很幼稚,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難得那麽幼稚。


  回完她就睡了,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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