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總歸要分開的
另一頭,江暖鬆了一口氣,在客運站給父親買了一瓶水還有一些吃的,從這裡一直到村子口,起碼要做三個多小時的車呢。
江暖將父親送上車,親眼看著車子開走才轉身離開,誰知道,她剛一出客運站,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
江暖:「……」
顧淮南摘下墨鏡,勾唇看著她:「這位美女,要搭便車么?免費的哦。」
江暖:「……」
她口罩下的臉瞬間漲紅了,輕咳一聲,當做沒聽見,無視的轉身準備開溜。
「夫人,我勸你還是上車的好,畢竟,你確定你這兩條腿,跑的過我這四個輪子的?」顧淮南悠悠的道。
她動作一僵,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轉身,無奈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摘下帽子眼睛口罩看了看,癟癟嘴。
「我打扮成這個樣子,我自己看鏡子都認不出我自己,你怎麼認出來的?」
顧淮南聳聳肩:「不清楚,可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江暖瞬間放棄了跟他糾結這個問題。
「剛才你拉著的那個男的,是你父親?」
都認出來了,她也沒隱瞞,點頭:「恩,我爸來金城看我。」
「你剛才看見我,跑什麼?」他挑眉。
「廢話,我爸就在我邊上,我當然要跑了。」江暖翻了個白眼。
「怎麼說都是我的岳父,咱們結婚後還沒見一面實在不應該。」
「你被亂來,這件事我爸還不知道呢,我可不敢讓他知道,咱們有過約定的,你不能反悔。」江暖如臨大敵的看著她,她真的是怕了這個男人。
這傢伙什麼都不怕,自己擔心的地方多著呢。
顧淮南聳聳肩:「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擔心,有我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婿,你爸說不定會很高興的。」
「呵,我謝謝你啊,你想太多了,再說了,咱們倆以後肯定是要……」她話說道一半停了下來。
顧淮南看了他一眼,臉上看不出喜怒:「肯定是要什麼?」
明明只是很平靜的一眼,但江暖莫名的覺得有種瘮的慌的感覺,她縮了縮脖子,輕咳一聲:「沒什麼。」
她準備說,他們倆以後肯定是會離婚的,畢竟,兩人的關係兩人心知肚明,只是名義上的而已,又不是真實的。
顧淮南也沒在繼續問下去,但不代表他心裡不知道這女人的想法,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暗芒。
江暖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下還是道:「那個,你能幫我一個忙么?」
「咱們倆之間哪裡需要幫這個字眼,夫人直接吩咐就是。」
對於他這種語調,自己已經免疫了,江暖淡定的無視,繼續道:「我想請你幫我找找我妹妹江筱筱。」
「她突然失蹤一直到現在也沒個消息,我挺擔心她的,而且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雖然我研究所的工作暫時完了,但我不可能一直代替我妹妹演戲。」
「最主要的是,我爸那邊我不知道能瞞多久。」
毫無線索的找找一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江暖唯一能想到的,認識的,有能力的就只有顧淮南了。
顧淮南倒是答應的出乎他意料的爽快:「可以。」
江暖訝異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原本還想著一肚子的說詞一下子都用不上了,顧淮南瞟了她一眼,勾唇。
「我剛才說了,夫人有什麼要求,吩咐就行。」
咳咳。
她輕咳一聲,耳根紅了起來:「那個,謝謝你。」
江暖想到了什麼:「對了,我爸給我帶了好多土特產,寄放在儲存社,你帶我去取一趟吧,剛好你開了車。」
他從善如流的點頭,十分自然地道:「咱爸帶了土特產啊,聽說鄉下有不少土貨都是好東西,剛好可以嘗嘗。」
江暖:「……」你其實完全不需要這麼自來熟的,真的。
土特產被顧淮南帶回去了,她繼續回到拍攝場地工作。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顧二叔一家的矛盾,重要要有了一個結果。
呂雅按照自己兒子說的,不但晾了顧北堂好幾天,面對他每次的求和態度都是愛答不理的。
而且還通知了父母一聲。
呂家和顧家是姻親,在生意上自然是有往來的,就比如顧北堂,他在顧氏集團,手上正在跟進的好幾個大項目,都是跟呂家掛鉤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若是顧北堂欺人太甚,那就是賠錢,她也不會讓那個傢伙好過,所以,她給自己父母打了個預防針。
今日,兩人再次就上次的事情進行談判,地點依舊在主樓,因為這次談判的內容,還涉及到了顧氏。
呂雅也需要一下顧淮南的態度,想想真是有點可笑,她身為顧家二房的媳婦,跟著自己丈夫,和對方一直在斗。
哪成想還會有今天,還真是世事無常,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你想要把人接回來也可以,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那個野種就算了,但他那個媽……」
野種兩個字,讓顧北堂十分不喜,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麼在惹呂雅不舒服,只好當做沒聽見,立刻道。
「你放心,我只要天佑,至於她那個媽,我會給她一筆錢打發了她,也不會在讓她看孩子,徹底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繫。」
天佑是那個孩子的名字,他母親姓陳,叫做陳慧婷,從小,他也跟著這個姓氏,叫做陳天佑。
「我有兩個要求。」呂雅道。
「你說。」
「第一,那個孩子進門可以,上族譜也可以,但他的身份,不能對外公布,也不能更名換姓。」
「不行。」顧北堂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既然你同意那個孩子進門,那他自然是以我兒子的身份進的顧家,是肯定要上族譜的,身為顧家的孫少爺,他當然也要改姓顧。」
「而且,你不讓對外公布,這算哪門子道理?」他臉色十分不好看,但呂雅的臉色更是難看。
「哪門子的道理?呵,你這話可真是好笑,在這件事上,你想跟我講道理,好啊,那我就來給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