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事件後續,重回王家
劉明當仁不讓,一步上前,在門上敲了幾下。
「咚咚咚」
幾息過來,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
老者身材瘦削,骨瘦如柴,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五人不敢小瞧眼前的老人。
劉明、王斬山、陸安平、張景天、莫捨得五人同時拱手,恭敬的喊道:
「見過白叔!」
這可是和穀雨農同時代的人物,經歷了聯邦成立前後的風風雨雨。在隱退後,就跟在穀雨農身邊擔任管家。
劉明上前一步開口問道;「我等想求見第一議長,勞煩您通報一聲。」
白晨開口,露出一口掉的稀碎的牙齒,聲音沙啞帶著一股滄桑:「你們是為了試煉塔而來的吧?」
「正是。」
「老爺讓我為給你們帶句話:試煉塔本就是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
「什麼?那麼說試煉塔異動,並不是第一議長的手筆。」
「這是自然,若是能收服試煉塔,老爺怎麼也不會等到現在。」
「那會是暗城嗎?」
「不知,但不論是誰,只要不危害聯邦的安危,老爺都不會出手。」白晨看了劉明一眼,好似看穿了劉明的想法。
接著看向五人,語氣生冷的說道,「接下來的三年,若是沒有到聯邦生死存亡的時刻,就不要再來打擾老爺了。」
說完不等眾人回應,就關上了大門。
五人面面相覷,心中生出各種想法。
「第一議長隱退之心強烈,這是打算徹底放手了嗎?」
「離卸下第一議長的職位還有三年,他到底有何打算?」
……
劉明神色陰晴不定,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大門,隨即一擺袖袍,轉身離去。
其餘四人也各自離去,他們都是大忙人,都有各自的事務要處理。
這座位於中央區的院子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四合院中,穀雨農正在後院中澆花,神態悠閑自得。
白晨從屋外走進來,向穀雨農恭敬一禮:「老爺,都與他們說明白了!」
「嗯!」
穀雨農應了一聲,手中動作不變,仍拿的水壺繼續澆花。
突然,穀雨農出聲問道:「老白,你就不好奇究竟是誰收服了連我的不能收服的試煉塔嗎?」
站在一旁的白晨身體一顫便瞬間恢復,他帶著笑意道:「當然好奇,但老爺不說,我自然不會問。」
「哈哈哈!你啊……」穀雨農大笑一聲,隨後搖搖頭不再說話,繼續提著水壺澆花。
白晨站在一旁給他打下手。
院中各種鮮花在水滴的滋潤下,開著更加絢爛,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
卡武學院宿舍中。
王哲正處理著挪用能量幣的後續影響。
他這次不僅挪用了卡師儲存在圖鑑卡中能量幣,還將暗城的能量幣也用了個徹底。
這不麻煩來了……風鈴直接找上門了。
看著圖鑑上風鈴發來的信息,王哲一陣頭痛。
風鈴:今天的事,你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我連夜飛過來抓你。
王哲:我把五大學院的試煉塔偷了。
風鈴:……
王哲:試煉塔的本體是一個名叫萬象競技場的建築,具有虛擬和現實兩部分,二代圖鑑卡已經有入夢虛擬競技場的功能。
風鈴:……
風鈴:這是真的嗎?你可不要糊弄我。
王哲:怎麼敢糊弄風姨。為了得到這座競技場,我可是將幾乎所有卡師的能量的挪用了。
風鈴:什麼!你怎麼敢?這要我們暗城怎麼向那些卡師交代。
風鈴:暗城百年來建立的信譽,就要毀於一旦了嗎?
風鈴:還有補救的可能嗎?
看著風鈴言語中透露出的著急,王哲快速的回復道。
王哲:風姨,別急!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只要接下來的七天,能補齊這個窟窿,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風鈴:說的輕巧,這可是三百六十億能量幣啊!
王哲:風姨別慌!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不僅不會損害暗城的利益,而且暗城在聯邦的聲望還會上漲一大截。
風鈴:???真的嗎?你可別消遣風姨。
王哲:怎麼會呢,只要你們暗城發表一個聲明,說暗城已經研製出了第二代自動取卡機,並在接下來的七天內對所有自動取卡機進行升級換代。
風鈴:真的有第二代,我怎麼不知道?
王哲:第二代自動取卡機將只收取8%的手續費,相應的2%從我的收益中扣除。
風鈴:你這個小滑頭,這樣一來是不是第二代就不重要了。
王哲:哈哈!面子工程還是要的,七天內我會叫科技部在好好設計一下機器。
所謂的科技部就是賞金閣的科技區,都是一群免費的勞動力,付出的只不過是一些翻譯書籍。這實在是太划算了。
叮咚,風鈴的消息再次傳來。
風鈴:阿哲,你還沒說怎麼填補窟窿。
王哲:這件事需要暗城聖主親自出面,成敗的關鍵在軍方。若是能成,今後只要暗城不背叛聯邦,軍方絕對會站在暗城這一邊。
之後王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經過細緻的交流,風鈴也答應說服風無涯出面。 ——
在臨近天黑前,風鈴傳來消息,風無涯已經答應出面,並表示會出現在王家的宴會上。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六點多了,王哲換了身白色的華貴禮服,轉身一變就成了一個翩翩公子。
衣服剛一換好,圖鑑中的電話鈴聲響起。
剛一接通,耳邊就響起一個男子豪爽的笑聲。
「喂,阿哲我來接你去王家,已經到你公寓樓下了。」
「好的,六叔,我馬上下來。」王哲笑著說道。
在新生考核結束后王哲就收到了王蒼的通知,說是為了慶祝王哲獲得新生第一,也是為了歡迎王哲重新回歸王家,說是為他準備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對於王家的安排,王哲自然是十分贊同,不說已經來帝都好幾天了,就算是為了那些禮物也值得走一趟。
別說,他對劉家的職業系星盤早已垂涎已久。
剛出房間,王哲就看到張寶站在走廊上,出神的望著黃昏下的新月湖。
張寶此時穿著一件格外寬大的黑色禮服,經過精心的打扮,可是配上他肥碩的身材,再好的服裝打扮也體現不出原本的風采。
注意到王哲出門,張寶轉身看到王哲一身貴氣的裝束,心中的疑問瞬間有了答案,張寶滿臉苦笑:「王兄,你可瞞的我好苦啊!」
王哲哈哈一笑:「哈哈,難道我是王家人就不是你的朋友的了?」
聽到此話,張寶頓時笑容滿面,高興道:「哈哈!我們當然是朋友。嗯,朋友。」
接著張寶又說道:「你這是要去王家了吧,那我們晚上再見,我大伯準備帶我去見見世面。」
「那我們晚上見。」
看著王哲消失在樓道中,張寶心中泛起五味雜陳,或許今後我們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朋友?應該是一種奢望吧?
可沒過多久,王哲又再次出現在他面前,遞給他一張紅色的請柬。
「雖然你能跟著你大伯參加宴會,可那是王家對你大伯的邀請。給,我真是邀請你參加王家的宴會。」
張寶茫然的接過請柬,等王哲離去才反應過來。看著手中的請柬,張寶怔怔出神,嘴中呢喃道:「王哲,你這個朋友,我張寶認了。」
回到公寓樓下,王哲坐上一輛豪華的商務車。
「把請柬給你朋友了。」
「嗯。」
「那我們就出發啦。」
王蒼說完就發動了汽車,朝帝都南面的居民區開去。
一般來說,在一座城市中,越是世家大族,他們的府邸越是豪華,越是離城中心越近。
可王家不一樣,王家的府邸是建在居民區的最南面,離帝都的南面城牆也就只有幾百米。
雖說帝都是聯邦最強大的城市,不會出現獸潮破城的慘狀,可王家將府邸建在城牆腳下,就代表了王家的永遠衝鋒在最前線的意志。
汽車停下,王哲駐足在王家門前,看著匾額上的「王府」二字,王哲的心中五味雜陳,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王蒼拍了拍王哲的肩膀,「這就是你的家,我們進去吧!」
「嗯!」王哲應聲。
他眼中露出一股金芒,仰首挺胸的走進王府。
王府佔地廣闊,裡面林木繁多,有一種古代園林的韻味。外表上沒有稀奇古怪的現代化設備,反而是透露著盎然的古意。
王哲靜靜的走在王府的假山林園中,一路走來,他發現了許多陌生的面孔,一些布局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十二年了,有些東西總是會改變的!」
王哲感慨著來到了一棟獨立的院落外,久久駐足,看著院外的一切,眼前彷彿出現了一陣陣熟悉的歡聲笑語。
王蠻、張雨璇的身形再次浮上心頭。
王哲心中暗暗發誓:「爸媽,再等一段時間,我馬上就能讓你們蘇醒了。」
見王哲停留在門外,久久不打開院門,王蒼鼓勵道:「進去看看吧!」
王哲雙手微顫,輕輕的按在門把上,突然猛地推開。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庭院,地面上鋪滿了大理石地板,庭院的兩側有兩個兵器架,上面掛滿了各種古代的冷兵器。
看著這兩個兵器架,王哲的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王蠻在庭院中舞刀弄槍的場景。
因為前世是現代社會,那時還小的王哲對這些冷兵器搏鬥特別著迷,時常看王哲練習武藝。
在庭院的周圍,有一圈泥土地,上面種著一株株稀奇的植物,有些現在還開著美麗的花朵。
這是張雨璇的領地,這些植物都是當年她親手種下的。
見它們還活著,王哲心中閃過一絲暖意,爺爺應該操了不少心吧。
張雨璇種的這些花是出了名的珍稀,相應的也格外嬌貴,要細心照看才能存活。
「阿哲,以後這些花花草草可就交給你了。」
說完這句話,王蒼就彷彿是卸下了千斤重擔,鬆了好大口氣。
這幾年,這些植物可把他折磨的夠嗆,誰讓他的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有事總是逮著他。
王哲莞爾一笑,「六叔,這些年花了不少錢吧?」
王蒼臉一紅,「這些小傢伙,你六叔實在是照顧不來,沒辦法只能從外面收購了幾株一樣的。」
說著突然王蒼滿臉怒氣,「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那舅舅可真是壞,坑了我好大一筆錢。從他那買比別人那貴好幾倍。」
「哈哈哈!一分錢一分貨,舅舅雖然藥劑師天賦不咋地,可種植藥材可是一把好手。」
接下來,王蒼說著關於他們照看院子的趣事,王哲時不時被逗笑,傷感的心情也被治癒了不少。
觀看完整個院子,王哲發現院子還是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樣,就如同是回到了十二年前。
其中的良苦用心王哲自然是體會到了。
「走吧,帶我去見見爺爺。」
聽到王哲主動提起,王蒼喜出望外,立即帶著王哲前往王府的主院。
王府的中心,一位老婦人著急的在大廳中不停的踱步,嘴唇微動,似是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說你就不能消停會,阿哲都進王家了,還能跑了不成。」王斬山在大廳中央的座位上正襟危坐,手中端著一杯茶,卻不見喝一口。
「唉,你個老頭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也是慌得很,還在我老婆子面前裝,裝給誰看?」沈香蘭直接揭了王斬山的老底。
「咳咳!」王斬山尷尬的連連咳嗽。
剛要狡辯幾句,就聽到沈香蘭高興的叫喊聲,「來了,我的乖孫子回來了!」
王斬山頓時坐正了身子,擺正姿態,端起茶喝了一口。
一股冰涼湧入口中。
茶,涼了!
「踏踏踏」,大廳中傳來腳步聲,一道朝氣蓬勃的聲音響起:「奶奶!孫兒回來看您了,這麼久才來看您,不會怪孫兒吧。」
沈香蘭聲音哆嗦的說道:「不怪,不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