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再爆三人
看著如此威凜的一拳。
雲千葉沒有慌亂,也沒有畏懼,眼中有著戰意,很快地雲千葉舉起了流星錘,白色的內氣將雲千葉與流星錘包裹起來,一種柔軟與霸道的氣息在雲千葉的身上齊現。
亂披風錘法!
亂披式!
雲千葉厲吼一聲,終於使出了練習了許久才成功的這一招,雲千葉這一招出,空氣爆響,可是雲千葉這一錘砸下的方向根本不是許言拳印轟來的方向。
“這一錘怎麽如此沒有準頭?看來這雲千葉之前與我戰個不相上下,是動用了秘術,現在他的身體肯定無法承受秘術的消耗了,哼,還虧得我祭出我的最強招式,真是不值”。
許言先是奇怪起來,而後對雲千葉嗤之以鼻。
然而,隨後許言臉色大變。
砰!
一聲巨響,許言擊向雲千葉至霸的拳印突然停止了前進,僵持在原地,接著,雲千葉的流星錘突然出現在拳印的前麵,將拳印攔了下來。
登時,拳錘相交處的空氣全部粉碎了開來,空氣不要命地湧動,一陣陣大風形成,吹得雲千葉與許言黑發飄舞、衣衫獵獵,深潭中的水也一層層地湧動了起來,如同深海中的波濤,給人一種大災難即將來臨的恐怖感覺。
“這怎麽可能?你的秘術不是失效了麽?而且你的流星錘落點明明在那裏,怎麽可能擋住我這一拳?”許言眼晴睜得大大,滿是不可置信地說道。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許言當然不知道,這就是雲千葉所習的亂披風錘法的精妙之處,落點永遠出乎敵人的意料,給人一種錯亂的感覺。
噗!
僵持了一會,許言的紫色拳印竟然崩潰了開來。
亂披風錘法作為半步地級武技,除了交戰時,兵器的落點位置會錯亂外,它的威力也遠比那些凡級頂階的武技強上很多。
雲千葉使用基礎錘招時,攻擊力還不如許言,可此時亂披風錘法一出,攻擊力倍增,許言的戰力就及不上雲千葉了,武技的品級不同,蘊含的威力也是不盡相同的。
“死吧!”雲千葉冷喝一聲。
亂披風錘法!
趁著許言還處在震撼中,雲千葉抓住時機,再次朝著許言轟出一錘,這一錘的速度很快,如同流星自空中劃過,同時又威力絕倫,而且落點再一次給許言錯亂的感覺。
等許言從震撼中反應過來時,雲千葉的流星錘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隻來得及說一聲,“不要啊!不要!我恨啊!我恨!我恨我沒聽從大長老的建議”。
然下一刻。
砰!
虛空中一陣血雨灑下,地麵上的小草都染成了紅色,深潭中的潭水也都開始變紅了起來,一個無頭的屍體摔倒在地麵上,濺起無數的泥土,就在剛才,許言被雲千葉一錘爆頭,隻剩下一具無頭的屍體。
雲千葉身形一動,如同虹光一閃,就要將許言身上的儲物袋取下。
然,就在這時。
“死吧!”
“殺了你,紫元果就是我們的”。
“哈哈哈!你們都是蠢蛋!”
三道不同的聲音響起,而後三道流光自深潭一旁的山峰上竄出,不約而同地朝雲千葉攻來,其中一團黃影斬出了一道斬天裂地的刀光,一個胖胖的身影掃出如風般的一腿,還有一個高個子斬出一掌,這一掌有鋒芒的感覺,如同一柄刀鋒。
這三人都是紫府境高手,不過他們每一人的修為都不如許言,但他們強在他們三人一起出手,而且攻了雲千葉一個出其不意。
“是他們三人”。
雲千葉自從晉入內氣境九重天後,眼力更加過人,於電光石火之間將三個襲擊他的人的麵目看得清清楚楚,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十多天前,跟在許言身後追逐雲千葉的那三名紫府境高人。
這三人很是狡猾,他們在許言身上布下了追蹤手段,一路跟蹤許言而來,剛才在雲千葉與許言大戰時,他們就躲在一旁,做那螳螂捕蟬之人,他們本是想在許言擊殺了雲千葉後,趁許言警惕放鬆時,對許言展開必殺的一擊,奪得紫元果,可……
雲千葉繼續保持著激發骨架禁製的狀態,手中流星錘一提,亂披風錘法使出,連出三錘,這三錘每一錘都威力絕倫,眼看雲千葉的三錘都轟擊在攻來三人的攻擊上。
然而下一刻,雲千葉的身形從三人的攻擊中穿過,雲千葉三錘落點的位置立時變了,狠狠地錘在攻來三人的腦袋之上,登時噗噗噗三聲響,攻來三人的頭顱全被雲千葉落點錯亂的三錘錘得爆裂開來,又是一陣血雨下起,同時三具無頭的屍體從空中掉落在地。
這三人死也想不通,雲千葉的流星錘明明是轟向他們的三道攻擊,可是最後,怎麽落在他們三人的腦袋上,這就是亂披風錘法中的亂披一式的厲害。
雲千葉的身體自空中落在地麵上,短暫的身形騰空交手,就讓雲千葉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畢竟,內氣境武者是無法騰空的。
雲千葉的身形連閃,化為虹光閃過,將許言四人的儲物袋全部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做完這一切,雲千葉隻感到腦袋一陣眩暈,身體的虛弱感越來越強烈,在剛才,雲千葉激發骨架禁製的時間有點過長,對身體能量與精神的消耗很大。
不過,雲千葉總覺得在深潭旁調息的話,不是一件很好的事,畢竟,這裏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廝殺,隻怕已經有人聞風而動了,雲千葉隻得強忍著腦袋的眩暈,身法一閃,離開了深潭。
山峰上。
雲澈有些模糊的身影一動不動,好像定格了在哪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將雲澈的身體禁錮了起來,根本不能動。
呼!
過了一會,雲澈模糊的聲音中傳來吐氣的聲音。
“這怎麽可能?少主怎麽可能這麽強?連殺四名紫府境的強者而無大礙,雖說這四人隻有一名紫府二重的武者,其他三人都是紫府一重的武者,但就是我親上,也要費很大的勁力,才能做到少主這般樣子”。
說到這裏,雲澈沒有再說話,模糊的身影也沒有再動,他還是沒有從震驚中脫離出來,這太驚人了,又過了良久,雲澈才再度出聲。
“不過,這樣也好,少主有這樣的戰力,那麽二個多月後,少主未必不能與雲展龍一戰,那麽我們這一脈就有希望,能再度掌控雲家,而且有著少主這樣的妖孽,我雲家何愁不能稱霸青雲鎮、青陽鎮千裏區域,就是走入暴風城這樣的大舞台,也未必沒有希望”。
……
離水潭三十裏之外的一個隱蔽的山洞處。
洞口的藤蔓濕漉漉的,但卻不是水淋濕的,而是被鮮血所淋,在洞口不遠處,倒伏著一頭足有一座小山丘大小的妖獸屍身。
如果有武者看到這頭妖獸,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頭妖獸不是普通的妖獸,而是一頭頂尖的一階上位妖獸望月犀牛,據傳,這望月犀牛沒有紫府境的戰力根本不可能將之殺死,它相當於紫府境之下的內氣境無敵強者。
洞中。
坐著一個人,是一個青衫少年,是雲千葉。
此時,雲千葉正結起雲氣飄緲訣的起手印法,口服著破氣丹在調勻氣息,恢複精神與體能。
雲千葉離開深潭後,就發現以自己身體的虛弱程度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最後行到這裏,發現了山洞,再一次激發骨架禁製將這頭望月犀牛殺死,就占了這個山洞來恢複自己的精神與體能。
一日後。
雲千葉精神與體能盡複,立馬離開了這神棄遺址所在的浮雲山脈,朝著青陽鎮趕去。
青陽雲家,東院,一間臥室中。
雲嘯天坐在一張小桌前,不停地往酒杯中倒著酒,而且一口喝幹,隻一眨眼的時間,雲嘯天已經喝了不下上百杯,在雲嘯天的身旁,已經有著如山一樣的空酒壇。
此時的雲嘯天臉色蒼白,麵容憔悴,整個人透著一股潦倒、滄桑的氣息,頭發也有了更多的白發,全身到處是酒漬,整個人酒氣衝天,任誰一見,都知道雲嘯天是一個酒鬼。
可是以往的雲嘯天是滴酒不沾。
“家主你不要再喝了,你要保住身體,我們雲家需要你,千葉少爺已經死了,家主節哀吧!我想九泉之下的少爺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樣子”。
雲福站在雲嘯天的身邊勸道。
“雲福你不要再勸,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啊,我沒有保護好千葉,我愧對千葉的母親,如今的我什麽也不想幹,什麽也不想幹,隻想就這樣醉死,這樣我心裏才好受些”。
雲嘯天眼神悲痛地說道。
這時雲嘯天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在雲千葉的母親被帶走的那一刻,雲嘯天還記得雲千葉的母親囑托他要好好照顧雲千葉,這麽多年來,雲嘯天也是對雲千葉痛愛有加,將雲千葉視為命根子,因為在雲千葉的身上,雲嘯天看到的不僅僅是雲千葉這個兒子,還有雲千葉的母親。
可是就在二十多天前。
雲千葉死了,他不僅失去了相依為命十多年的兒子,也失去了對雲千葉母親的寄托,他整個人登時垮了,已經沒有鬥誌了,因為他心中已經沒有了希望。
“不要管我”。
雲嘯天說道,說著雲嘯天又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就要一口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