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畫中人
問：「什麼專業的學生最可怕？」
答：「落榜的美術生。」
問：「學校里什麼工作人員最優秀？」
答：「圖書館管理員。」
不服？
去翻1922年到1949年的世界歷史吧。
原來的亞伯，是德克薩斯萊斯大學，一名優秀的美術生。
萊斯大學由於是南方大學的原因，並沒有加入常青藤。
但它在全美，也能夠排得進前十。
更是美國南方第一學府。
它最出色的專業，是藝術類專業。
美術是它的強項之一。
很奇怪，武德充沛，文盲率偏高的德州，最優秀學府的美術居然這麼厲害。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就像問為何一個落榜美術生，能夠給世界帶來那麼大動靜的問題一樣。
無解的問題。
在伊卡娜眼中，坐在凳子上，開始繪畫的亞伯。
一改先前的直白「粗俗」，也不像昨晚上在宴會中那種「華爾街之狼」的遊刃有餘。
開始繪畫的亞伯，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看上去好像不是他在畫畫，而是他本身就是一副安靜的畫一般。
這種奇異的落差感，讓伊卡娜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
他並不是在裝模作樣，畫板上潔白的畫紙，正在快速呈現出讓她熟悉又陌生的畫面。
伴隨著風吹過中央公園綠地上，那些刺槐、野櫻桃樹葉的聲音。
素描筆在畫紙上又輕又快的「唰唰」聲，讓她眼神又專註又明亮。
就好像不遠處人工湖裡的湖水一樣，在陽光下波光粼粼、脈脈動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十幾分鐘。
又快又輕的「唰唰」聲停了，接著是素描筆被放在畫板橫格上的聲音。
「好了。」
亞伯站起來，笑著對站在他身邊的伊卡娜說。
「這就是送給你的禮物。你自己的畫像。」
展現在伊卡娜面前的，是一副好像用最好的照相機拍攝出來的，她身穿運動緊身服的黑白「照片」。
但她很清楚，
這並不是照片，這是一副素描畫。
一副剛才亞伯用了十幾分鐘時間。
就畫出來的全身素描畫。
「這是我嗎？」伊卡娜怔怔地道。
素描畫里的人物，看長相身高，確實是她。
但是畫里那個伊卡娜，在神態上一點也不像現在的她。
畫裡面的伊卡娜，氣質更加成熟，是一種端莊華貴，雍容溫厚的感覺。
氣場非常大，看上去像女王一樣。
臉部的表情和長相，也要比現在的她更加成熟一些。
而且……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脖頸以下。
畫裡面的自己，這裡也要比現在的自己大很多。
是很多很多。
她都要懷疑，自己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大。
「是你。不是你還有誰呢？」亞伯微笑。
他畫的確實是伊卡娜。
但那是十餘年後，隨著父親身登高位。
經歷了時間魔法，還有地位變遷，還有閱歷增長之後的伊卡娜。
那時候的伊卡娜，長相和身材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氣質和身份，才是她最迷人的地方。
和現在還很青澀的伊卡娜相比，就像女王與貴族小姐的對比。
「好吧。確實是我。」伊卡娜確定。
因為長相真的是她，並且她非常喜歡這幅畫。
「這是送給我的嗎？我非常喜歡，謝謝！」伊卡娜第一次真心的笑出來。
亞伯聳聳肩，「這就是我想送給你的禮物。」
其實不只是伊卡娜，驚嘆於這畫里的她「自己」。
亞伯自己都有點驚訝。
只是他驚訝的是，沒想到變強之後的身體素質，在手腕手指操控這方面這麼強。
再配合原身優秀的繪畫技巧，居然可以畫出這麼好的作品。
這一手手藝，讓他覺得自己就算沒有金融領域的外掛。
也能靠這一手繪畫本領謀生了。
畫的簡直就是形神具備。
「我非常非常喜歡。沒想到你畫畫真的這麼好。」伊卡娜說。
她原本以為，亞伯履歷中，萊斯大學美術系的學歷是鍍金的呢。
沒想到是真的有真才實學，畫的比她見過的許多真正的畫家還要出色。
關鍵是這樣一位美術生，按理來說應該從事與藝術有關的工作才對。
結果卻從德州，跑來了華爾街。
關鍵是在華爾街，還獲得了這麼大的成功。
這種落差感，比他剛才直白粗俗的追求話語。
還讓她感到詫異。
詫異產生好奇心，好奇心升起，事情就由不得她的理智來控制了。
伊卡娜很珍重的收起了這幅素描畫。
畫里的「自己」，透露著一股她嚮往的氣質和神態。
她發誓，她渴望成為這樣的人物。
她想把這幅畫拿回去好好收藏，好好揣摩研究。
她想讓現在的自己，就擁有這副畫里的那種神態和氣質。
至於畫裡面的「大」，這個應該是可學可不學吧？
總不能現在就去隆。
她現在沒有裡面的大，但也不小啊。
起碼比帕麗斯她們，還是要大一號的。
畫收好，伊卡娜也沒有了跑步的心情。
兩人一邊在公園跑道里漫步，一邊聊天。
等到太陽徹底升起，九點半以後。
八月的紐約，開始熱起來了。
兩人離開了中央公園，在路邊找到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咖啡廳。
一起吃了點東西，喝了杯咖啡。
隨後亞伯微笑告別，他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離開咖啡館，亞伯坐上身後一直跟著他的凱迪拉克STS。
「BOSS？」副駕駛座，愛德華輕聲道。
「卡內基山大廈。」亞伯直接道。
愛德華點頭，司機安迪馬上轉動方向盤。
早上他是從傑西卡·阿爾芭那裡出來的，現在要去安妮·海瑟薇那裡了。
只是去找安妮，並不全都是私事。
也是有公事的。
他讓安妮，找來了她的「教叔」邁克爾·萊文。
他有些事情，要和CAA的邁克爾·萊文聊一聊。
在凱迪拉克後車廂中，他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用手機撥打了大衛·梅隆的電話。
「亞伯？」
「是我。大衛，通知邁克爾過來吧。」
「哪個邁克爾？哦，明白，邁克爾·奧維茨？讓他去哪裡與你會面？」
「嗯……讓他來曼哈頓下城，第九大道33號一樓，查理布朗披薩店吧。」
「Okay，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