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父子密談的結果
聽完兒子的話。
亞歷山大的第一反應，是這小子在紐約做生意，虧了很多錢。
要不然怎麼會跑回家，然後問家族財富情況。
問清楚了之後，
還要自己幫忙。
亞歷山大猜測的時候，他聽到自己的兒子說：
「父親。我這十個月去了紐約，一直都待在曼哈頓。」
「我賺了許多許多錢。究竟有多少錢，說具體的數字怕你沒概念。」
「這麼說吧。我這十個月，賺到的錢。
等於你，加上祖父還有我的曾祖父三個人，一輩子賺到的錢，還要多十倍不止。」
前面的話，
亞歷山大還聽得下去。
後面聽到兒子說他十個月，在紐約賺的錢是自己祖孫三代的十倍還有多。
哪怕聽的暈乎乎的，亞歷山大還是忍不住站起來：
「兒子。吹牛可不是好習慣。你以前可不喜歡吹牛。
你以前最討厭的，也是隔壁那個「愛吹牛的約翰遜」。」
「沒想到你去了紐約，居然也染上了這個毛病！！」
「愛吹牛的約翰遜」是隔壁一家農場的主人。
德州人，尤其是經營農牧場的，或者乾脆說就是德州農民。
特別喜歡給人起外號。
取得外號還特別直接粗暴，就是名字或者姓氏，再加上一個定義。
亞伯哈哈一笑，說：「您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我相信。」
出乎他意料的是，亞歷山大的回答卻很直接。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因為你沒必要騙我。」
這個回答，亞伯既意外又不意外。
「說吧。你說要我幫你，究竟要我怎麼幫你。」亞歷山大認真的看著兒子。
其實現在，亞歷山大還不相信自己兒子，在紐約賺了那麼多錢。
但他的邏輯很簡單。
他是父親，亞伯是他的兒子。
父親永遠會幫兒子。
這是他樸素的價值觀。
看著亞歷山大堅定的眼神，亞伯深吸一口氣。
然後他對亞歷山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小時后。
亞歷山大表情震驚，語氣為難。
「這.……這根本不是我的興趣。我很難做這種事情。」他說。
亞伯的回答是——
「幫幫我，父親。在這方面，我只相信你。」
「而且……也不一定成功。」
亞歷山大沉默了。
兒子的計劃太過誇張，並且他確實也不喜歡。
到現在，
他都還有點不相信兒子說的情況。
但如果兒子說的是真的，那麼似乎好像也許.……
在這個國度，兒子真的需要這樣的幫助。
別看亞歷山大·史密斯看起來，就像個純粹的德州紅脖子。
但他可是萊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雖然能進萊斯大學，是因為有他父親的推薦信的原因。
就像亞伯。
但是在學校里，他也是學到了東西的。
所以他和一般的德州農場主不一樣，他知道兒子說的事情，有一定的可行性。
前提是兒子真的走到了那種地步。
自己也能順利走到那種地步。
「就像你說的那樣。可能不會成功。但是.……」亞歷山大說：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所以我願意嘗試一下，願意幫你。」
「謝謝你，亞歷山大。」亞伯第一次真心實意，他站起來，擁抱了這個像熊一樣壯的男子。
「嗯。我可不保證成功。」這是亞歷山大的回答。
父子之間的密談，
也到此結束。
談話結束后，亞歷山大步伐有些沉重。
關好安全屋，目送兒子離開，回兒子自己的房間睡覺。
隨後亞歷山大走入自己的卧室，卧室很大，外面甚至有一個小型的休息室。
休息室有沙發，有電視。
休息室里，艾米莉穿著睡衣，正在看電視。
看到丈夫回來，她連忙站了起來。
「談完了？究竟是談什麼事，連我也不能聽？」
艾米莉走過來，抱住丈夫的手臂說。
亞歷山大對妻子溫柔一笑，然後說：
「親愛的，我們好像生了一個不得了的傢伙。」
艾米莉：「？？？？」
「你的兒子，跟我說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計劃。我覺得這個計劃，根本就沒機會成功。」
亞歷山大說：
「但是那畢竟是我的兒子，所以我會試一下。」
「究竟怎麼回事？什麼計劃，為什麼不可能？」艾米莉好奇問道。
亞歷山大樂呵呵的，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妻子去幫他放水、準備洗澡的衣服。
準備妥當之後，他開始進去洗澡。
艾米莉體貼的進去為他刷背。
亞歷山大顯得很享受的樣子，躺在浴缸里半閉著眼睛。
艾米莉沒說話，他也沒說話。
夫妻二人，享受著夫妻之間的靜謐。
最終打破這種靜謐的，是亞歷山大的聲音。
「親愛的。我們塔蘭特縣的首席長官蘭因德，已經幹了有八年了吧？」
聽到丈夫突兀的聲音，艾米莉怔了怔。
在美利堅，縣是二級行政單位，上面是一級行政單位州。
縣下面才是市和鎮，再下面是區。
州有州長，但是縣在以前，是沒有首席長官的。
以前的時候，一般是由縣行政官員委員會或託管人委員會，行使立法權和行政權。
在以前這種模式運營的很好。
可隨著經濟和人口的發展，這種模式越來越落後。
於是在這十幾年，為克服這種行政形式產生的重疊、浪費和低效率等現象。
各州議會，紛紛開始設立了縣首席長官的職務。
也就是縣.長。
蘭德因正是塔蘭特縣的首席長官，已經連任兩個任期，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八年。
和大統領不一樣。
美利堅的憲法並沒有規定縣首席長官，不能連任兩屆。
所以要是有能力，
美利堅三千多個縣的首席長官，許多甚至連任到死！
艾米莉不知道丈夫為什麼忽然會問這個問題。
「是的。已經連續擔任兩屆。他現在要開始選第三屆了。」艾米莉說。
今年是選舉年。
一般來說，
美利堅每隔兩年會有一次選舉年。
一次是大統領選舉，一次是中期選舉。
州、縣、市這三級行政單位，也是在這兩個選舉年裡進行的。
像塔蘭特縣，選舉年和大統領選舉年一致。
只不過時間上，會稍晚一點。
大統領會在11月底決出勝負，而縣選舉會在十二月底結出勝負。
現在是八月份，塔蘭特縣選舉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