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幸災樂禍
鄭天錚不徐不緩的樂了，他撇嘴說道：“這一幅畫我不清楚你都讓哪個瞅過，可是按我來想，桐都城內能夠收納這一幅畫的就隻有我一個，能夠賣出這一幅畫的大致也隻有我一個，除我以外再沒人會對這一幅畫動了心。你這一幅畫放在我這兒，能夠賣出多少money這得瞧我的能耐。說一句難聽的，倘若沒有我的話，你這一幅畫就要放在家中落灰去。你若是相信我，這一幅畫你就留在這裏，以後賣掉了多少money我就跟你講多y，讓你查帳都行；你若是不相信我，那你就趁著著現在帶著這一幅畫走。”
講完，鄭天錚不複作聲，等候著成年人的回答。
“這……”
成年人聽了鄭天錚的話，委實踟躕了一下。不過他終究還是硬起心腸，答允了鄭天錚的條件：“按你說的辦……也可以！可是我們得先立出個契據什麽的，省得以後扳扯不清。”
“沒有問題，這是該的。”
兩人把事商榷明白，就立出了契據，將兩個人間訂下的規則一條又一條的寫了一個明白，而後個自簽名按指印，算走過了環節。成年人見已然事了，也不在多留，收好契據以後就飄然遠離東來閣，留下來了那副《清明上河圖》。
“嗬，真的是笨到沒有救了。”
成年人前腿離開了東來閣，鄭星北後腿就冷冷的講道。
瞧鄭星北再次撩撥，鄭天錚根本理睬他。現在雖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是鄭天錚也不是處處都居於劣勢了，他這一種拙劣的撩撥，鄭天錚實在沒有精力理睬。
不過鄭天錚不理睬鄭星北，鄭星北卻不想如此輕鬆的放了他千辛萬苦逮到的把柄：“這個東西你居然也敢收到店中賣？能夠賣的出去這就算是真的活見鬼了。我說，你不會是感到從今日以後沒有人會來和你做買賣了，故而迷失自己自暴自棄吧？若是那樣的話，你這一罐兒摔的真是夠響亮的。”
“我可以賣的出去這便是我的能耐，跟你有何關係？不勞你盡心了。”鄭天錚冷道。
“賣的出去就真的是活見鬼了，我偏不信。”鄭星北輕哼道。
這一幅《清明上河圖》鄭星北也瞧了兩眼，大略一掃下，鄭星北就篤定這《清明上河圖》必定是一分錢也不值的假冒偽劣產品，見鄭天錚將這一幅畫留下來出售，鄭星北心中更是陰笑不已，禁不住就出口嘲諷。
見鄭天錚一下子沒有講話，鄭星北認為鄭天錚被他講到了痛處回駁不了，心中更是得瑟，被鄭天錚奪了勢頭的一口氣霎時出來了不少。他靠近服務台，瞅著服務台上彈飛的《清明上河圖》不斷的撇嘴，道：“鄭天錚，我捉摸著你承受能力該也不算遜色，莫非因為我的條件你就有些瘋了？”
鄭星北指著服務台上的《清明上河圖》，滿臉樂禍幸災的對緘默不語的鄭天錚道：“你瞧瞧，瞅著這個，還有這個！”
“不講用墨的手段怎樣了，那不是很容易鑒別的，咱們就說一下這紙。這一幅畫所用的紙雖說縝密柔軟，可是因為這點，這不會是什麽有年歲的紙，距今最多就是個七—八十年。這還是簡單瞧可以看出的結果，誰能夠曉得這是否故意做陳舊的。”
“至於這一幅畫上，哈哈。”
鄭星北的手指頭在畫上一個橫匾上劃了一劃，而後道：“用不著我講你也該該清楚，這一幅畫是正品的可能近乎為零，那麽惟一可以讓這一幅畫有價值的，就是這一幅畫是某一位名流的描摹之作。可是你也不瞧瞧這一幅畫上的文字，那些文字用的可都是簡化漢字的筆法。”
“更要人命的一點是，那些字的次序居然還是由左到右，而非古時候的由右到左的念寫次序。這能夠說明什麽？這就說明這一幅畫即使是描摹之作，也是個完全沒有一點基本常識的畫工，描摹了副開國以後才被做出的錯了的假畫罷了。”
“真品的描摹品倘若出於名流的手，也可值個價格，可是這出於無名後輩手裏的錯畫假畫，還可值什麽價格？就算拿走燒柴都嫌紙灰大。”
“至於這一輛腳踏車……”鄭星北提點著那一輛安靜的停在畫的一角處的腳踏車，禁不住樂了一聲：“倘若講別的還能夠掩飾過去，還能夠瞞藏的住，可是這一幅腳踏車該怎麽跟買方解釋？鄭天錚，別的地方你沒有瞧出我就不講你了，可是如此明顯的錯誤你都未能瞧出來……你真是有些超水平發揮啊。”
鄭天錚等著鄭星北不複講話了，這才問：“講完啦？”
“啊……”鄭星北瞅著鄭天錚滿臉的從容不迫，完全不見他有什麽惶恐懊悔，鄭星北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有一些愣神。
鄭天錚晃了晃腦袋，邁向服務台，一邊收好服務台上的《清明上河圖》，一邊向後麵的鄭星北道：“你都可以瞧出來的問題，莫非你覺得我瞧不出？鄭星北，你不免忒高瞧自己了吧？”
“你……”鄭星北啞口無言。
將《清明上河圖》卷起，鄭天錚側過頭瞅著鄭星北，撇嘴說道：“即然這一幅畫都假成那樣了，我還敢讓他放在店中出售，你莫非還沒有瞧出這一幅畫裏邊的好處嗎？”
鄭星北被鄭天錚一席話堵的夠戧，過了好一段時間鄭星北才勉強悶出來一句話：“嘴硬罷了。”
“哼哼。”
鄭天錚一聲冷哼，搖了一下頭，把手中的《清明上河圖》妥帖擱好，放入了服務台下的玻璃紗窗中。
初次看到這一幅畫時，鄭天錚想的和鄭星北是如出一轍的，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一幅畫能夠售出個什麽價格。這一種假得無以複加的畫，就算當成藝術品售賣也沒有人會要，更別說當作古玩去出售了。
可是當鄭天錚看見黃銅天秤對這一幅畫的反應後，鄭天錚就不複堅持自己的這個想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