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懷忿恨 別有用心
柳承宗本欲在李若冰和任芳菲面前大展身手,既可博得美人歡心,又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眼看想要的東西馬上就可以到手了,卻功敗垂成。想起來心裡就憋氣,恨得牙痒痒,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龍在天,屢屢壞我好事,我豈能饒你。柳承宗在心裡狠狠地說道。
原來柳承宗在十七八歲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學了「采陰初陽」之術,專門禍害良家少女、黃花大閨女,他在一個大鎮連續作惡多起,弄的人心惶惶,正好被龍在天撞上,龍在天疾惡如仇,豈能不管。柳承宗怎麼是龍在天的對手,龍在天見他青春年少,武功了得,心裡頓生相惜之意,手下留情,逼他發了重誓,以後不再做這為非作歹之事。在柳承宗心裡,龍在天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自己的好事被攪,深以為恨,誓要報仇。可是龍在天成名多年,他的打狗棒法和降龍掌法,天下無雙,若是報仇,真是難於登天,所以他日日夜夜想著奇遇,想獲得一部武功秘笈。也是事有湊巧,終於讓他打聽到周一鳴盜得了一部厲害的武功秘笈,便急急忙忙,一路打聽跟蹤而來。不想他也真是點背,偏偏龍在天就是他的大剋星,這事又無巧不巧地被他給攪了。「龍在天,龍在天,不報此仇,我柳承宗誓不為人。」
周一鳴既然得到了這麼厲害的武功秘笈,為什麼他自己不躲起來學呢,反而被人四處追殺,任人宰割?柳承宗心存疑問,一時想不明白,後來偷聽到張笑川與周一鳴的談話后,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聽了這話,他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罷了,罷了,這仇是報不了了。」他本已****,自覺風流倜儻,怎肯戕害自己的身體,失卻人間的幸福。後來轉念一想,世間成大事者,怎能只貪享受,報仇雪恨,在此一舉,不可因小失大。自張笑川和周一鳴分開之後,他便一路跟著周一鳴。他一路跟來,心裡矛盾至極,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大大的寶藏又搬它不走,心有不甘,還不捨得離去。他就這樣跟著,不想讓這寶藏失去了蹤影,心裡也存了些許僥倖,說不定不需要自宮也可以有別的辦法補救呢,這樣想著,一路跟著周一鳴到了清溪鎮。事也湊巧,那一日,汪天正發帖子招募武術教師,柳承宗心下一動,有了計較。
原來,汪天少年心性,自幼家裡條件優越,人人寵著,不想遇到張笑川之後,發生了許多事情,從心裡他不想被別人比下去,也因為張笑川,他對「高來高去的武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是他畢竟沒有武術功底,一心想著速成,再說了那些成名的好手也不會憑空接榜收徒,折騰了一段時間,就在汪天有點意興闌珊的時候,柳承宗出現了。柳承宗,師承點蒼派,輕身功夫最是了得,甩手箭在江湖上更是有名,後來他又在箭上餵了劇毒,能見血封喉,甚是歹毒,江湖上的人頗為忌憚。他本是一代宗師,堂堂掌門,一般的三腳貓功夫自是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他稍微露了一下輕身功夫,和甩手箭,汪天便已拜服在地,口稱師父了,柳承宗也不推辭,心中有了計較,暗暗得意。「為師雖然武藝超群,但是短時間裡,你很難達到為師這樣的境界。」「要達到師父這樣的境界需要多長時間啊?」「十年八年不成,你又沒有武術根底。」「啊!十年八年還不成。」汪天好生失望,心想遇到了這麼厲害的師父,本指望馬上就可以成為武術好手,誰曾想,這些事哪是一蹴而就的。「像你這樣的情況,除非有奇遇,哎!有了。。。。。。」「師父有辦法了?」汪天一聽有希望,馬上來了精神,「師父快講。」「最近,有一個人得了一部奇書,這本書上的武功要是學了,必定天下無敵,並且呢,這門武功對學武之人沒有任何要求,可以速成。」「還有這樣的書,這樣的武藝,只是不知這人這書在哪?」汪天一聽這門武功對學武之人沒有任何要求,馬上來了精神,他是一臉的嚮往。「想我徒兒福緣不淺,那人那書正好也在這清溪鎮上。」「真的嗎,師父?還請師父明示。」「乖徒兒,你我既為師徒,我自是盡我所能,傾盡全力教你,你日後凡事必須無所不從。」「師父但有所命,弟子一定無所不從。」「如果日後你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本事大過了師傅呢?」「視師如父,師父永遠是弟子的再生父母。」「既然這樣,你就立下個誓來,永遠不能背叛師門。」試想有哪個師父會讓徒弟發這種誓,柳承宗心術不正,自然另當別論。汪天拜師學藝心切,馬上指天發誓,「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汪天今日發誓,永不背叛師門,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他發完了誓,柳承宗滿意地笑了,如此這般地教導了一番,於是便有了前面的情景。
再說這汪天,拿到了陰陽十八爪,交給了柳承宗。柳承宗前前後後,反反覆復地看了幾遍,一會兒看的得意忘形,一會兒忍不住唏噓不已。得意忘形是國這這武功秘推說中講到,一旦神功學成必可天下無敵,唏噓不已還是因為那句「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汪天不明所以,看見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嘆氣,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看這武功是成也不成?」「成,怎麼不成!」「那師父您怎麼一會兒笑一會兒嘆氣啊!」「為師笑,那是因為,此功既成,必可天下無敵,為師嘆氣,那是因為為師年事已高,卻學它不得,習武之人自然引以為深恨,真是遺憾。」「噢,原來如此。」汪天只道他說的年事已高是實話,其實他是在貪戀男女情事,捨不得自宮。
「乖徒兒,你說為師所命,言聽計從,是也不是?」「當然了,師父,弟子一定謹遵師父教誨,弟子一定不辱使命。」「現下有一件事迫在眉睫,不得不辦。」「師父儘管吩咐,弟子馬上去辦。」
柳承宗抽出一把尖刀遞給了汪天。「師父,你讓我去殺人?」柳承宗搖了搖頭。「那是什麼意思?」「這本書上說到,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汪天在府上自幼便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所知不少,知道這自宮必不是什麼好事。「弟子不懂,還請師父明示。」「這自宮嘛,就是把你下面割去。」聽到這裡,汪天面色大變,他正是青春年少,情竇初開,對男女情事貪戀程度,恐怕柳承宗也是不及,他怎會捨得自宮,當即大叫,「師父不要,師父不要。」「你難道不想學這麼好的功夫了嗎,你難道不想成為天下第一嗎?」「師父,咱們另想他法好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好,你剛才不是說對為師要言聽計從嗎?」「師父,事關重大,請弟子稟過家父好不好?」汪天想方設法要脫卻危噩,柳承宗急欲讓他練成此功,以觀其效,所以步步緊逼。「見師如見父,你快快動手吧,師父這裡有上好的靈藥,包你不會痛苦。」汪天現在看去,柳承宗的臉越來越猙獰可怕,他想轉身逃走。柳承宗上前一把把他扭住,臉上陰惻惻地笑著說道,「既然你捨不得動手,只好有勞為師了,讓為師來幫你斬斷塵根。」說完劈手奪過尖刀,向汪天襠部揮去,只聽一聲慘叫,汪天當即暈了過去。
汪天醒來,下身疼痛不已,想起所發生的一切,心裡更痛,又暈了過去,如此這般地折騰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