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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這麽一回事了,若兮,今天的人是什麽來頭,感覺有點難纏?”季思淼撓著頭解釋著。
往周圍看了一圈,現在形勢已經分的很清楚了,來的殺手不管是不是一起的,都自覺地組成了一隊,總之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先殺了皇帝。
這個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倒也沒人有什麽意見,統一對敵才是正事。
兩個陣營分的明明白白,皇帝和一群大臣被侍衛團成團的圍著,但是因為長時間的消耗,人數同殺手相比起來竟還略有些不足。
季思淼看向繆若兮,“若兮,你不打算幫忙嗎?”
說實話,繆若兮這邊算的上是絕對安全的了,有血羅刹在身旁守衛,又不是刺殺的首要目標,女眷中眼尖的,稍聰明些的都曉得往繆若兮這邊來,大多數的侍衛都是以保護皇上和眾大臣為目標,自然忽略了眾女眷,殺手也是有些不擇手段的,看見了活人就給兩刀,看見了死人再補兩刀,就怕沒死幹淨。
一時間竟有些人滿為患,作為大將軍的女兒,繆若兮自然沒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眼見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這種危急關頭竟然還有人使絆子。
易藍怨毒的看著繆若兮的後背,“哼~賤人,不過摔了一跤竟然給摔好了,還有私人的侍衛,憑什麽,這些都該是我的!”
易藍暗搓搓的從地上隨手撿了把刀,繆若兮此時正忙著對敵,根本沒辦法分心察覺身後的危險,易藍畢竟是在深閨中長大的,力氣並不見得有多大,饒是如此也是下了狠勁兒的,一刀刺進了繆若兮的後背。
若兮一吃痛,分心轉過身來一鞭子卷走了易藍手裏的刀,眼神像是啐了火,狠不得能好好收拾這家夥。
大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易藍也清醒了點,可眼裏的神情半分悔恨都沒有,唯一惱火的就是居然沒有一刀弄死這個賤人。
人嘛,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自己得不到的,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本是自己該得到的,隻不過被人搶了去而已。
繆若兮帶著警告的眼神看著易藍,“來人,給我好生看著她,要是再有什麽過激的舉動,直接殺了,不用稟告我,出了事兒我但著,當然其他人也是一樣!”
血羅刹們覺得今天好搓,居然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小姐傷了主人,回去等著挨板子吧!
“遵命!”
易藍依舊不改怨毒的本色,恨恨的看著繆若兮,“哼~裝什麽裝,不過是個傻子,就算是再怎麽樣也還是個傻子,在這裏充什麽大頭!”
受繆若兮庇護的女眷也絲毫沒有開口阻攔的意思,任由易藍嘴裏亂放屁。
女眷們狠狠地看了眼繆若兮,最後又將目光轉向了易藍,“這蠢貨,我們的命可都在繆若兮身上,她這麽亂說話,到時候可別牽連了我們!”
易藍說的,無一不是她們心中想的,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時候,討好繆若兮才能保命,不然就算是被殺了,也可以被別人隨便找借口糊弄過去。
不知是誰先開的口,“夠了易藍,我們在場的身份哪個比不上你,少在這裏滿嘴噴糞詆毀繆大小姐!”
開口的那位小姐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得體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指責易藍,希望把禍水全引到易藍身上。
這話一說出口就如同決堤的黃河般根本刹不住腳,一時間人聲鼎沸,密密麻麻的全是指責易藍不動知恩圖報的人。
繆若兮一陣兒頭疼,媽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這些小姐還在這兒吵些有的沒的,聒噪個沒完沒了,繆若兮能做的就是一鞭子甩過去,劃破虛空的鞭子啪的一聲砸在地上,貴女們頓時噤了聲。
繆若兮長長的呼了口氣,“總算是清淨了,真舒坦。”
季思淼早早的就從繆若兮那兒借了把劍同敵人廝殺起來,雖然自己最擅長的是暗殺還有甩飛到什麽的,但是用劍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季思淼似乎忽略掉了自己腳邊還帶著個拖油瓶兒,不過暫時顧不上那麽多了,安全最重要。
現在大殿上早就分成了兩撥人在打,一撥是皇上那邊,另一撥則是繆若兮和季思淼這邊,本來沒吸引什麽大的注意,接過自從女眷一股腦兒的跑過來之後殺手也跟著來了,再說這邊人最多,不打這兒打哪兒!
一開始的小團體早就結束了單打獨鬥,參與到了皇帝,繆若兮和季思淼這撥人裏來。
雖然季思淼這邊的殺手同皇帝那兒比起來還差些層次,但是也絕對是不少的了,總之季思淼弄掉一個之後是沒有喘息的時間就要開始新一輪的防禦。
三小蟲自從吃過季思淼的血後又吃了點兒小零食不久就飽了,也參與到了戰鬥中去,畢竟蠱蟲這兩個字可不是叫起來那麽簡單,實力而已,蠱蟲的能力可不弱,更何況是在鬼市甚至整個大陸都排前三的藍蜮。
總之一句話,藍蜮蠱蟲,你值得擁有…
三小蟲之前隻是為了找些吃的,除了流血過多之外並不會有其他的副作用,單論攻擊力,藍蜮在整個蠱蟲界絕對是王一般的存在。
擒賊先擒王,這道理誰都懂,可是誰是王?
畢竟,來的人全穿的黑衣,想要找出誰是領導的人還是有難度。
但是,刺客中一定有下命令的人,隻是我們沒注意到罷了。
季思淼轉過頭想找個搭檔來引出刺客頭子,奈何打打殺殺半天,季思淼同繆若兮之間離得有點遠,若是殺回去估計又要耗費不少時間,最近的隻有程王爺葉程蘇。
葉程蘇自打季思淼從繆若兮手裏接過劍開始就在她旁邊跟著一起殺敵,抵抗進攻。
季思淼一把從自己頭上扯下玉蝴蝶鑲鏈,又把最大的那隻玉蝴蝶從鑲鏈上扯下來,隨手從自己的裙衫上撕下一塊,和著一堆散亂的玉珠同玉蝴蝶包在一起,那玉蝴蝶赫然成了最顯眼的,儼然就是其中的王。
做完這些季思淼又拿起劍朝葉程蘇周圍的幾個刺客揮了幾下,乘這個空檔季思淼拿起布包朝葉程蘇扔了過去,正中腦門兒。
季思淼看著這情形尷尬了一秒,“扔飛刀的時候扔腦門兒扔習慣了,沒改過來,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
迅速恢複正常的季思淼瞥了眼自己身後一個拿著刀打算捅自己的刺客,毫不留情的反手給了一刀,“現在刺客基本都已經弄清楚了誰有武功誰最難纏,都集結人打算先把難纏的人先滅了,剩下的那些自然就是囊中之物,根本沒什麽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