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搞得好像我什麼都會似的
名相第三百四十四章搞得好像我什麼都會似的我們不得不佩服周大大的氣場以及其臉皮厚度,每個人在以一種新形象示人的時候總會有一段適應的過程,這種夾雜著羞恥、害羞甚至說有些厭惡的狀態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以至於到了最後發酵成了糾結又難以捉摸的心態,在內心深處和各種五味雜陳不斷煎熬著。
然而周若成卻完全沒有這種狀態出現,也沒有為此而產生絲毫的動搖,要不然他是如何大義凜然毫無破綻的說出如此接地氣的話的?
就好比孔子給學生們上課,他不是開口之乎者也,閉口不亦可乎,而是哥幾個今兒都來了,來發,啊啦剛故事給你們聽哦。
滿滿的違和感,但是也激發了同學們的興趣,雖然說周老師現在換了一層高雅的皮,不過骨子裡的那個人,還是他們熟悉的,依舊是那個味兒。
所以今天上午的四節課,也就是在周若成之前上課的基礎上,在開頭響起了一次不一樣的歡呼而已。
周若成自己心裡也是很糾結,畢竟這個樣子,要是白玉婷見到了,她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氣的連戒尺都給你拗斷了?我嚴格要求苦口婆心你就給我弄出來這麼個貨?
想著周若成也就想笑。
就在他下了課回辦公室的路上,經過了一個轉角,就聽到背後有個人在叫自己了。
「心情不錯嘛周老師?看來你這次的轉變還是蠻成功的?」那人說道。
這種話裡有話的說法方式,不管怎麼聽都覺得藏這刀子的語氣,在滬洲也就只有那麼個傢伙會對自己這麼的沒面子了。
周若成也是無奈的轉過頭來「林大人您最近很閑么?怎麼又來學校探親來了?」
聽了這話林逸軒也是愣了一下,原本抱著胳膊靠在牆上的人站了起來「誰和你是親戚?」
「您和誰親近難道您自己心裡不清楚么?像我這種連您朋友都算不上的草民,怎麼可能讓林大人心存記掛呢?」周若成無奈的笑了笑道。
林逸軒聽了之後也是頓了一下,擺了擺手「你自己有先見之明就好。」
「那麼。」周若成把手裡的書放下,換了一個站姿,看著林逸軒「林大人這麼把我叫住又是為了什麼事啊?」
「周若成。。你現在有空么?」林逸軒看著周若成問道。
「我?」周若成指了指自己「正打算吃飯去。」
「那麼一起走吧,我請客。」林逸軒走上前,站在周若成邊上說道。
「啊?」頓時周若成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林逸軒這是要請自己吃飯?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趕緊把一些不必要的思想拋在腦後,再一次的仔細端詳起面前的這個人來,從他的神態中也看出了些許的不情願,當然也有無可奈何的意思在裡面,但是以林逸軒的面子,他會拉得下臉來做這種事情么?
想到這裡周若成也終於有些憋不住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沒發燒吧?」
林逸軒也是愣了一下,對於周若成的脫線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不過也聽得出對方話里的意思「我怎麼知道?」
「那難道是林大人您身體不適?」周若成又問。
「你以為語言修飾一下就能掩蓋一開始的意思么?!你這隻披著虛榮羊皮的狗!」林逸軒罵道。
「不應該是狼么?」周若成又問。
「用浪這種動物來形容你簡直就是對狼的侮辱!」林逸軒回答。
「你這這麼說人家狗就樂意了?」周若成又回答。
「誰管你啊!反正我話之說一遍,你自己看著辦吧。」林逸軒憤然的轉身就走。
對味了!周若成心裡也是和犯賤似的感受到了對方的惡意,笑了一下「容大人讓我把東西先拿回辦公室可好?」
「誰管你啊!」
。。。。。。
「沒想到學校里還有這種設施啊?」周若成坐在一個小包間里沒這裡是學校食堂的三樓,平時的時候只有二樓的食堂坐不下了才會上來,所以人也少一些,在這一層的邊上則是有一個個的小包間,是專門用於校領導請客吃飯用的。
至少陳設對得起包間這個詞語。
現在林逸軒坐在自己的面前,手裡拿著菜單,正在和邊上的點菜人員交談著,在這裡服務員都是清一色的外國人,林逸軒說的也是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可為什麼是義大利路?!這學校這就有些不對了吧!
等林逸軒合上菜單讓服務員出去之後,在轉身過來,就看見周若成正看著自己「你看這我做什麼?」
「我在想你到底會多殺種語言?」周若成道。
「反正懂得比你多。」林逸軒回答,拿起邊上的一杯水喝了口。
「所以林大人您放下手頭的活不做來學校里找我,還特意找了這個房間應該不是只是為了請我吃飯吧?」周若成也不想再遮掩了,直接問道。
「那是自然,一枚針一根線都有它的價值,更何況是你呢?」林逸軒放下杯子,拿起邊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行,我就當你在誇過我了,畢竟你
沒有提起某些讓人記恨的動物名詞。
「那麼還請林大人您直說吧,畢竟午休時間寶貴,今天下午第一節課就是我的課。」周若成道。
聽了這話林逸軒也是點了一下頭,放下毛巾,卻沒有急著說話,一隻手放在桌子上,食指的指甲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瞧著。
一時間房間里的時間都彷彿被這手指的敲擊聲給拉慢了,大概敲到了第第二下的時候,林逸軒睜開了眼睛,他那雙異色瞳孔里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周若成,道「周若成,你這幾天。。。有沒有和林家的人接觸過?」
聽了這話周若成也是愣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林家人玩套路了,或許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發生器被銷毀了之後,對方擔心有鬼直接賊喊捉賊,畢竟以林家人的手段,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林逸軒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周若成忽然道。
「你覺得有資格談條件么?」林逸軒冷著臉道。
你不許我偏要!周若成繼續問了「你沒派人跟蹤我吧?」
林逸軒冷笑了一下「我為什麼要跟蹤你?您的行蹤對我來說有那麼重要麼?」
林逸軒不屑於講謊話,周若成也就當真了,又問道「那麼。。在我回答了你這個問題之後,你不會和上次那樣直接一水壺論過來吧?」
聽了這話林逸軒的眉毛也是動了一下,再一次的閉上眼「那就得看你回答的內容了。」
面前水壺確實1沒有,但是有個花瓶啊。。。周若成心裡也是有些發怵呢。
「那麼我回答,有的!」周若成回答道。
說時遲那時快,林逸軒這邊嘆了口氣,周若成就上前刷的一下把面前的花瓶給抄走了,因為抄的太快,花瓶里的水喝花束給隨著慣性在身後的牆上飛濺了一牆面。
即便是這樣的大動作,林逸軒也是可一連關愛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周若成,而周若成則是以一種「誒呀,是我太多心了嗎」的神態回敬他。
「把東西給我放下,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搞這些。」林逸軒道,語氣里當然是異常的不耐煩。
「哦」周若成這才雙手放下花瓶,接著乖巧的坐在林逸軒的面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林逸軒問道。
「非要問的話。。應該是上個禮拜四。」周若成回答。
「有人來找你的么?」林逸軒又問。
「我們從京洲回來的第二天他們就派人來了,不過我先去的是星宇兄的家裡。」周若成又回答。
「你是說郭新宇?」林逸軒問道。
「嗯。」周若成點頭。
「那麼想必這四大家族都來邀請過你了吧?」林逸軒忽然冷笑了一下。
「沒有。。」周若成道,但是一臉的「我靠你怎麼知道的表情?」所以也再補充了一句「我只去了兩家。」
「到底是一群知道見風駛舵的傢伙,動作有夠快的。」林逸軒自言自語道。
「林大人?您這是遇上什麼事情了么?」周若成問道。
「周老師,我現在手頭掌握了一個對你很不利的消息。」林逸軒道。
「額?」周若成也是有些糾結「您指的是什麼?」
「在這個周末,我們公館截獲了一封密函,是發給我們公館里莫個人的,不過並沒有被那個人接受,而是直接送到了我這裡。」林逸軒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由紅泥封著的信件,說道。
「信的內容呢?」周若成再次提問。
「這封密函里記錄了你和林老爺交談的所有細節,以及你們一起密謀著如何算計我的每一步的步驟。」林逸軒擺動著手裡的信件「當然裡面還有給那個叫做『麥克』的人下達的命令。」
「什麼命令?」周若成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把這個秘密,泄露給我。」林逸軒看著周若成,很淡定的回答。
這個套路就有些深了,周若成也是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所以林大人您是在治我罪的么?」
這回倒是換做林逸軒笑了「周老師,如果一我的性子,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情況后,你還會舒舒服服的坐到現在么?」
拿到也是,周若成這才暗自的鬆了口氣,看來林逸軒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十分的冷靜的「所以林先生您要和我表明一個什麼意思?」
「周若成,這個消息是否真偽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有兩條消息,第一條那便是你已經和林家人串通打算實施一個大計劃準備讓我永世不得翻身。」林逸軒道。
「所以你覺得我現在和你套近乎其實是就是在為了這計劃而下的套么?」周若成趕緊道。
「很好啊,你已經不打自招了。」林逸軒道。
「拜託!林大人,用腦子好好想想!是你我遇到的時間長還是林家人找我的時候早呢?!你覺得會未卜先知的和你來套近乎么?!」周若成趕緊道。
「這點道理我自然是懂得,」林逸軒再一次的
閉上眼「這種情況說到底也就兩種解釋,那便是你早已和林家人交好,這計劃也是一早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只是最近你走漏的風聲,他們想拿我的手來殺你滅口,畢竟像你這種形跡可疑願打願挨的傢伙,一直都值得懷疑。」
「不是。。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聽了這話周若成當然是有些小傷心啊,自己的一片「真心」換來的竟然是這種懷疑?
「還有第二種說法,那便是林家人看你和我關係還不錯的情況下。派你來繼續巴結我偶的,而且我也不難猜出,他們給你開出的價碼就是現在坐著的這個位置,你說是也不是?」林逸軒又問道。
「你這腦子不去做偵探真的可惜了,可為什麼你對我的事情總是智商負數,一口咬定我就是個奸賊呢?!」周若成不滿道。
「因為你本啦就是一個奸賊。」林逸軒回答。
「好吧,我也懶得理這些了,那麼這第二點呢?」周若成又問道。
「現在你還沒有必要知道這第二點,你先回答我第一點的問題。」林逸軒道。
「什麼問題?」周若成回答。
「你是否有何林家人有染?!」林逸軒忽然厲聲喝道。
聽了這話周若成也是嚇了一條,再一次的去抱花瓶,卻被林逸軒搶先一步1上前一把按住,兩個再一次的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這一次你的回答會直接影響到這個花瓶是否打在你腦袋上的命運!」林逸軒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敲門了,接著端著兩個盤子的服務生走了進來。
周若成這林逸軒這才放下手裡的傢伙,坐了回去,服務生上前給他們把餐盤放好,還把之前灑落在地上的花束撿了起來,當然最後還不忘拿走了他們剛才一直在搶著的那個花瓶,鞠了個躬走出了房間。
花瓶是沒有了,但是給他們每人賠了一副刀叉。。。。
林逸軒拿起餐具,把面前的一面卷了卷之後放在嘴邊,卻沒有吃下去,只是在抬眼看向了周若成「說吧,看看你是如何表態的。」
周若成沒有回答,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會去做那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是林家人那邊呢?還是說站在我這一邊,亦或者說,兩邊都不站。」林逸軒道。
「我說了你願意相信我么?」周若成又問道。
「我當然不相信你,你得拿出你的誠意來。」林逸軒回答。
那麼等於說了也白說,周若成嘆了口氣,也拿起面前的餐具把面前一樣的一面卷了卷,本來還想做作一下,到了後來也撒開了,直接埋頭吃起來,吃了幾口還伸手去拿中間放著的腿排,這是大家可以一起吃的。
林逸軒看著周若成大塊骨朵的樣子,再一次的提問「周若成,你的表態呢?」
「我能有什麼表態啊?我就算是說了你也不信。」周若成把一邊吸了進去,咀嚼了幾口吞下「還不如吃飽了好上路。」
「所以說你是打算承認了咯?」林逸軒道。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信的!」周若成一臉無所謂的道。
林逸軒看著周若成,看了有好一會兒,這才拿去叉子,把已經有些冷的意麵送到了嘴裡,開始吃起來。
兩個人的吃相也成了兩種極端,一個粗魯一個斯文,一個細嚼慢咽一個狼吞虎咽的。
一直到把面前的餐點吃完,林逸軒打了個響指,服務員把盤子收了去,再送上了飯後的甜點,氣氛采緩和了起來。
「那麼第二點。」林逸軒雙手交叉,把自己的半張臉放在手掌下面。
「我的人里,有林家人的內應。」林逸軒道。
「這不是很正常的嘛,你把林家人當仇家,林家人當然給提防著你啦,在你身邊安插個內應也不是很簡單的么?」周若成說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手下辦事的人都是經過我自己挑選出來的,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可即便如此,沒想到還是出了叛徒。」說道這裡的時候林逸軒顯然是有些悲傷的感覺,雖然只是閃了一下就過去了,但是周若成還是看在了眼裡。
「人心隔肚皮嘛,誰知道人家心裡是怎麼看待你的呢?」周若成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那麼,這個人是誰?」林逸軒忽然道「這個所謂的『麥克』是在什麼時候就在我身邊的,是什麼人?什麼職位!?我這裡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我對這一點一無所知。」
「我說林大人您用人之前難道不打聽一下的么?」周若成也是有些無奈。
「不可能林公館里大大小小上百個人都是我選拔出來的!」林逸軒道「而且我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方向,這樣下去的話那麼每個人都有嫌疑,我不可能讓自己人去查自己人的不是么?」
聽了這話周若成也是聽出了些味道「林大人,您不會是要?」
林逸軒抬起眼來,看著周若成「所以周若成,我現在要你幫我這個忙。」
「我不要!」周若成斬釘截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