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相互體諒
名相第一百六十九章相互體諒張青的信上是這麼寫的。
周若成少爺。
事出突然,沒有和您好好作別實在是抱歉萬分,但想必如和您當面話別您必當好言相勸預作挽留,在下並非鐵石心腸,恐少爺巧舌如簧亂在下心扉,斷離別之念頭,故此不辭而別,望少爺勿惱。
在下草莽出身,為揚九龍教之教義隨教友赴至江洲,現如今教堂起,教眾聚,而原先志同道合一行人卻已物是人非,再無當年之志。
在下前來之際,師傅曾告誡在下「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獨善其身,從而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為」在下並非鄙夷少爺其生活走向,之因沉迷酒池肉林不為修身養性之法,出現隔閡,還望少爺體諒。
在下才疏學淺,還望回爐重造,為此回歸師傅門下,繼續修行,往少爺諒解。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在江洲戴的實在是太愜意了和他之前的修行方式有些差距,想走又怕周若成這嘴皮子到時候把自己勸下來了所以選擇了不辭而別是這個意思么?」展曉顏說道。
「哇!你真的很棒棒誒!」周若成埋汰道,「你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這個意思!」
「哼!」展曉顏別過頭去「至少老娘才不會和他一樣連夜開溜的!」
「你就少說兩句好不好?沒看見周若成現在正鬱悶著呢么?」關鍵時刻還是花姒瑾嘴體諒周若成。
周母也是嘆了口氣「張青啊。。多少一個小夥子,長的和個大姑娘似的,怎沒說走就走了呢。」
「人家有自己的志向,為了自己的志向而做出決定,我當然應該支持他,誒~就是這不打招呼就走了確實有些不盡人意啊。。。」周若成嘆了口氣,坐回到了位置上,端起筷子,卻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你們幹什麼?」
「你就這麼完了?」花姒瑾問道。
「要不然呢?你還要我怎麼樣?捶胸頓足對著天空大叫三聲你快回來才好么?」周若成反問道。
見周若成這樣,大家這才繼續開飯來。
唐韻霖看著周若成,又看了看那雙被拿出來但是沒有人端起的碗筷,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
要說周若成一點都無所謂,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張青怎麼說也算的上是自己生死與共的交情啊,雖然一直都是自己在被對方搭救,他的不辭而別,周若成心裡自然是有些惋惜的,但是在信里張青也說得很清楚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是么?
「您說張青的師傅在哪裡是么?」放下手裡的麻袋的鄧成功問道。
「嗯。」最後周若成還是忍不住了一個人偷偷的去了九龍教直接去問鄧成功,鄧成功怎麼說也是和張青一起來的人,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些張青的下落。
「張青和我們一樣都是九龍教的教徒,要是說區別的話那就是他的師傅是九龍教的長老,之前我們被委派來江洲的時候,張青也是被他師傅委派的名義來江洲歷練的。」鄧成功說道。
「所以現在張青說回去找師傅就是說回去了是么?」周若成又問。
「應該是的,張青也是孤兒出身,是他的師父把他養大的,現在他要走,八成是去找他的師傅去了。」鄧成功回答「怎麼,周公子,你想把張青追歸來么
?這怕是有些苦難,您知道張青的腳上功夫了得。」
「啊,我也只是問問看,哦。。這張青的師傅現在什麼地方啊?」周若成又問道。
「應該是在藏洲。」鄧成功回答「哪裡是九龍教最繁榮昌盛的地方,九州的很多九龍教都是從藏洲發揚出去的。」
「藏洲啊。。」周若成嘀咕,現如今沒有了動車特權,周若成也不可能為了去追趕張青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了,斟酌再三,最後還是斷了想再見張青一面的念頭。
謝過了鄧成功,周若成插著自己的口袋慢悠悠的往趙府走去。
然而就在周若成走到一半的時候,面前發現一個身影站在跟前。
周若成抬頭,發現唐韻霖站在那裡,沖著自己笑著。
「你怎麼來了?」周若成上前,唐韻霖現在在周家也算的上是一個大寶貝,唐韻霖一個人在這裡自然是有些讓人著急的。
「我來找你啊。」唐韻霖說道。
「難道你擔心我在外頭沾花惹草么?」周若成打著哈哈道,抓起了唐韻霖的說。
「這倒是說不準,指不定在哪裡藏著個狐狸精也說不準。」唐韻霖回答。
「要說狐狸精那也是你最先開始的。」周若成說道。
唐韻霖笑了笑,兩個人從認識開始就開始互相埋汰了,走到現在也純屬不容易,要真的說為什麼那個時候不確立關係的話,只能說兩個人實在是太熟了,熟的反而最後這一層關係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誒說真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才合適?」周若成問道。
「不是說好了等青媛考完試么?這點不放心,早就準備好了,趙員外家裡當然也有所準備,自然是不會虧待你這個傢伙的。」唐韻霖說道。
「我說的不是青媛的,是你的。」周若成說道。
唐韻霖看著周若成,眼神有些古怪「你認真的?」
「你現在都是有寶寶的人了,到時候孩子生下來,別人問這孩子媽是誰,爸是誰,然而這爸的老婆又是誰,都是很麻煩的。」周若成說。
唐韻霖看著前方「再等等吧。」
「等到什麼時候,等寶寶都能打醬油了?」周若成又問。
「難道你不知道結婚等於剝層皮么?而且你還是那個新郎官,你現在兜里還有多少?辦一場還不夠么?給自己留點後路,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唐韻霖說。
「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青媛一起辦,這樣比較省錢。」周若成又說。
唐韻霖有些無語「青媛不介意我還介意呢,總覺得是我沾了人家的光。」
「這怎麼叫。。。」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嘴上說著自己無所謂,還是出來打聽張青的下落了是不是?」唐韻霖打斷了周若成的發言。
「沒有。」周若成回答。
「沒有?你敢說沒有?」唐韻霖問道。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周若成執拗的回答。
「敢對著肚子里的孩子發誓么?」唐韻霖又問。
「這。。。」周若成有些語塞「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啊。。」
「你這麼戀家的人,為了採薇你可以不惜代價的去誅殺楊素珍,現在張青走了難道你會這麼自然的就釋懷了?」唐韻霖到也沒有去追究周若成的對
錯,只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了解我,搞得我都不了解我自己了。。」周若成嘆了口氣。
「所以說我特意來慰問慰問你啊。」唐韻霖把臉靠了過去,雖然現在沒有那麼的妖艷,但是依舊彰顯著一股艷女本色,現在成為人婦之後更是讓人有了一種知性的感覺。
周若成苦笑了一下「現在沒這個心情。」然後鬆開了唐韻霖的手往前走去。
唐韻霖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就因為張青走了所以你連這性子都沒有了?」
「還真是你走了,我一樣也會沒這個心情的,甚至還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周若成轉過頭來回答。
唐韻霖也是愣了愣,然後低估「難道你就不會想著來找我么?」
周若成笑了,又走了回去,兩隻手抓住唐韻霖的雙手,捧起來「所以我現在得牢牢抓住你,不讓你萌生這種無聊的念頭,我在江洲最開始的那些人現在真的就剩下你一個了,你不會讓我再傷心的是不是?」
這原本的哄人到怎麼反而變了味了,變成了在求自己了是怎麼回事?唐韻霖心裡也是變扭,但是想想周若成比自己小了那麼多,多多少少還是讓這點他吧,也就苦笑了一下「嗯。」
兩個人就這麼牽著手往回走去。
「你媽媽那邊也說了關於婚禮的事情,我說還是在等等,現在戶頭上雖然說還有些錢,但是依舊不能亂揮霍,當做你再一次創業的本金。」唐韻霖說道,怎麼一個個都在為自己之後的事情想著。
「嗯,那我也要為你之後的道路做一下規劃。」周若成說道。
「你說說看。」唐韻霖看著周若成。
「我想讓你和我母親一起回京洲。」周若成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唐韻霖問道。
「我這也是有考量的,首先你現在有寶寶了,不能隨著我們四處走,還是回京洲比較保險一些,雖然京洲可能和這裡有些差距,但是起碼安定。。」周若成說著。
「我要是回去了,你怎麼辦?」唐韻霖問道。
「我身邊還有的是人呢,不用為我擔心。」周若成說,「到時候我們在外頭居無定所顛沛流離的,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孩子先不說,你覺得你身邊離得開我么?難道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么?」唐韻霖又問道。
「我知道你對我很重要,但是處於利益,我現在最希望的還是你平安,你也知道現在沒有了官職之後這道路到底有多艱苦,我不能讓你和我一起受苦啊。」周若成說。
「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還算什麼。。」唐韻霖有些激動。
「誒,莫動怒莫動怒,說些好聽的,讓你回去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京洲的大家知道,第一個走進我們周家門楣的是你,這也算是我現在唯一給你的補償了。」周若成說道。
唐韻霖也是呆住了,然後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唐韻霖?霖兒?唐總管?」見唐韻霖不說話周若成自然是要去貼一下冷屁股的。
唐韻霖忽然轉過頭來,對著周若成就是一個吻,然後對周若成說道「這回算是你這個弟弟欠我的!以後我要加倍的討回來!」
周若成臉上露出了一股古怪的笑來,點了點頭,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