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像
名相第一百二十六章真像童山嶽拄著手杖在路上走著,身後帶著兩個小弟。
拿著手杖並不是因為他的腿腳不方便,這是他作為一個走江湖的人來說的習慣。
和周若成說的一樣,童山嶽的公司絕對不是正規出身,至於到底是以什麼起家我們也就不多說了,該懂得都懂。
身邊不帶點傢伙世童山嶽出門在外的行事準則,所以這種暗藏短劍的劍杖絕對是符合他身份的武器之一。
此刻童山嶽走在街上,那剛毅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他的小弟知道,要是童山嶽面表無情,說明童山嶽沒有什麼心事。因為作為一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資深老油子來說,不要在別人面前輕易的透露自己的想法也是童山嶽的行事準則之一,甚至在表情上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破綻。
然而在童山嶽走出江洲府之後,他的臉上就帶著一絲笑意。
也就是說,這一次對周若成的會面他內心裡的情緒已經隱藏不住了。
「大哥,有什麼事情如此開心么?」小弟上前詢問。
「開心?我沒有開心。」童山嶽回答。
「可是您。。」小弟想解釋一下。
「哦,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意思而已。」童山嶽回答。
「有意思?大哥什麼事情那麼有意思讓您都笑了?」小弟問道。
「周若成。」童山嶽拿出了煙來,在外面他很少抽煙,只有在思考問題和會談的時候他會點上一根,讓尼古丁作為掩飾自己內心想法和思考的輔助用品。
「周若成?這個制政府大人又在想什麼鬼點子了?」小弟問道。
「就是因為不到,所以我才覺得有意思。」童山嶽笑眯眯的回答。
「大哥您這什麼意思?」小弟有些不明白童山嶽的意思。
童山嶽又吸了一口煙「原本的周若成,他那些鬼點子那些小聰明,雖然說有些花頭,但是從外人的角度來說,他要幹什麼,針對的是誰、處於什麼目的都是一目了然,說白了就是一個稍微有些城府的小孩子在模仿大人趕出來的事情而已。」童山嶽說。
「所以說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城府不夠。」小弟說。
「就是處於這個關係。我才樂意和他打交道,因為害人之心和防人之心我讀看得一清二楚,對敵人狠,但是對朋友卻沒有防備。」童山嶽眯著眼睛又吸了一口煙。
「所以周若成在一直在被我們利用啊!」小弟說。
「這種話難道你可以隨便說么?」童山嶽白了小弟一眼,有事這種彷彿洪水般的威懾從墨鏡里噴涌而出,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已經足夠給別人留下深刻印象了。
「對不起大哥!」小弟站直了向童山嶽低頭認錯。
「而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蹊蹺在裡面。」童山嶽眯起眼睛,又抽了一口煙。
「難道周若成在算計我們?」小弟又問。
「目前我開不出來,發揚九龍教,拜託我來做這件事,一切都在計劃里,或者說,周若成現在也需要一個第三方力量來約束一下楊開慧,他也同意了我這個看起來異常的虧本的計劃。」童山嶽說。
「所以說他還只是一個小鬼而已。」小弟說。
「異樣就出在這裡。」童山嶽說。
小弟愣了愣。
「最後和他攤牌的時候,我覺得周若成其實已經看穿了我的真實想法。」童山嶽說。
「周若成看出來了?」小弟問。
「這也只是我覺得。」童山嶽說。
「我認為周若成要是真的看出來了,那麼也不會同意您這件事的提議。」小弟補充道。
「也就是因為他同意了,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麼一絲的蹊蹺,但是我又說不出所以然來、」童山嶽繼續抽煙,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周若成到底想到了什麼,原本就好像和自己走的比較近的親戚家的孩子,把自己當做之心朋友以後什麼事情都向自己說,但是這一次卻絕對對方好像還在利用著自己什麼,讓人有那麼一絲的不安。
周若成到底在想一些什麼?為什麼忽然間這個內心彷彿透明的孩子忽然就長大了,甚至還把自己的內心關閉了起來。、
就在糾結的時候,一輛馬車忽然停在了自己身邊。
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看著自己。
「呦,這不是蘇小姐么?」童山嶽臉上掛起了商業的微笑。
「童山嶽先生,關於九龍教的事情,我還想和您單獨談一談。」蘇婉兒說道。
。。。。。
「你就這麼簡單的答應人家了?」唐韻霖在為周若成沏茶,隨口問道。
「你指的什麼?」坐在書房太師椅上的周若成轉過頭來,問。
「當然是童山嶽向你提出的要求,你不覺得太廉價了么?」唐韻霖問。
「你覺得的廉價?」周若成笑著問道。
「幫忙建設這麼一項沒有預估的工程,保守估計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我知道在他的眼裡我們之前幫他的其實就是在賣人情賬,他根本就不在乎少爺你這一點錢。」唐韻霖把手裡的茶放在茶盞里給周若成送過去。
周若成接過茶盞「恩,所以說這一次給蘇婉兒賣一個大人請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你糊塗了?你是什麼人?蘇婉兒是什麼人?到底哪一個需要加重的力度大難道他會斟酌不出來?」唐韻霖問道。
「所以你看出來了其中有鬼?」周若成手裡拖著茶盞,微笑著問道。
「通過高金額的投入來提高聲望是達官權貴給自己洗白的手段之一。」唐韻霖說。
「你看楊老狗就沒有這麼做。」周若成回答。
「現在在江洲他就被江大人踩在腳底下,過些日子他連你都不放在眼裡了,他為什麼要去花這個冤枉錢?」唐韻霖問。「童山嶽在江洲的威望不會比楊老狗差的,但是他依然要選擇如此,你就不覺得他奇怪么?」
「說明了他有的野心,甚至和楊老狗不相上下。」周若成說。
「唯一的不同點就是,楊老狗已經成功了,但是他還沒有成功。」唐韻霖說。
「聰明。」周若成向唐韻霖豎了一個大拇指。
「那麼你想到他的野心是什麼了么?」唐韻霖問。
「我或許猜到了,但是我有一個疑問在,要是這個疑問解決了,這件事情或許就說得通了。」周若成說。
「什麼疑問?」唐韻霖問道。
「蘇婉兒。」
。。。。。
在一個僻靜的茶館里,童山嶽找了一哥包廂,面前坐著的是整個江洲的男人都夢寐以求希望可以見面的蘇婉兒。
而現在童山嶽不光是和蘇婉兒見面了,甚至還是在一個包廂里喝茶。
小弟和隨行的丫鬟都出去了,現在房間里就只有他們兩人。
「蘇小姐您有什麼事情要找我談啊?」童山嶽問道。
童山嶽先生,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請您收回今天您對周大人提出的請求。」蘇婉兒說。
「蘇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建設九龍教可是一項大工程,周大人信得過我才讓我來操辦這件事情的。」童山嶽說道。
「這個我明白,但是童先生,我也對您願意傾力幫助我們九龍教的態度表示感謝,但是在教會建成之後,我還是希望我們教會最好不要參入任何商業問題進去,對主神的信仰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由任何外界的認為因素去打攪。」蘇婉兒說。
「蘇小姐,難道向教會募捐也算是對教會的一種商業介入么?」童山嶽問道。
「但是童先生,您並不是九龍教的信徒,您只是在利用九龍教而已。」蘇婉兒說。
「這話說的就有些難聽了蘇小姐,據我所知,您為了復興九龍教難道也不是在廣泛的結交江洲能人異士么?甚至你還巴結了周若成周大人,難道你們之間就沒有在相互利用了么?要這麼說,你這套說辭就有些說不通了。」童山嶽說。
「從我個人角度出發,我確實利用了周大人,我們呢是互利共贏的關係,但是我從沒有在九龍教的大義上去干涉些什麼。」蘇婉兒回答。
「那麼這樣,在幫助建設九龍教的同時,我也漸漸的開始對九龍教的教義有了興趣,最後演變為了對九龍教的信仰之心,所以最後我決定用自己的行動來回報這個教會,這樣就說得通了吧?」童山嶽問道。
「童先生,您這是在拿我開玩笑么?」蘇婉兒臉色鐵青。
「有些強詞奪理啊蘇小姐,有些話我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你這不就是在做著『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檔子事兒么?你為了達成你的目的到處張羅,為什麼我就不能為了我的目的去幫你呢?我給你點面子我在這和你說話,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又不在你這裡,請自重啊蘇小姐。」童山嶽看似是在好言相勸,但是說出來的話其實已經很說明意思了。
「童先生,難道您真的要干涉進來么?對您這類人來說,金錢名譽什麼的其實您都不缺,為什麼還要來干涉九龍教的事情呢?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遺願,還希望童先生能高抬貴手。」蘇婉兒怎沒說也只是一介女流,很多時候還是沒有辦法和別人講道理的。
「吶,蘇小姐,不是我咄咄逼人,你真的要和我說這些的話我還得和你好好念叨念叨。」童山嶽站起來。走到了蘇婉兒身邊。
「原先你父母自殺你顛沛流離的時候,有人接濟了你,讓你去瘦馬學校讀書,贖身之後你結緣巧合你又拜了當時江洲有名的古箏大師為師傅,出師之後憑著你的臉蛋和手藝開始名聲大燥才到了你這般田地,你以為這麼勵志的故事是真的么?」童山嶽問道。
蘇婉兒愣了愣,看向坐在一邊桌子上的童山嶽。
「是我送你去的瘦馬學校,也是我給你贖的身,也是我給你打通關係讓你成了人家的徒弟,甚至之後的那些演出也是我可以安排的,所以才成就了我們現在這位江洲名伶。」童山嶽說。
「你說什麼?」蘇婉兒一臉的驚訝。
「對我們這些有錢人來說,要包裝出你這樣的姑娘是在是太簡單不過了,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么?為的就是你這所謂的夢想,這夢想能幫我找到我需要找的人,你這麼多年的尋找,也說明了你確實找到了能幫到我的人,但是稍微晚了一步,我早就認識周大人了,但是我也得謝謝你這個契機,才能讓我的計劃能夠進行的這麼順利,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蘇小姐,你努力的向上怕也就是一個金雞而已。你以為你是誰?」童山嶽拍了拍蘇婉兒的肩膀。
蘇婉兒一臉的驚訝,但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想必她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生活中的種種一切似乎確實有那麼一絲的微妙。
「好了,我話也說完了,你還想繼續你以你那幼稚的夢想前進我也無所謂,但是希望你不要妨礙到我,要不然,我會讓你看看真實的世界是什麼樣子。」說完,童山嶽就走出了茶館。
剩下一臉獃滯的蘇婉兒在原地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