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敬畏
名相第一百二十三章敬畏肩膀上的力道消失,周若成一下子就癱軟在了椅子上。
他眼睛瞳孔放大,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冷汗從他額頭上緩緩的流到了下巴,看著面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表情和動作都似乎在說自己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怎麼,對你來說這個代價有些太稱重了?周大人?」江浩問道。「我想以你的能力,這也代價應該不是問題吧?」
周若成抬眼看向展露這神氣動作的江浩,心裡真的有一種想把面前這個傢伙殺了的衝動「這個代價。。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避免?避免什麼?」江浩再一次的把臉上前探去,這張漂亮的臉蛋以一種玩味的眼神橫在周若成面前「在感受了主神壓倒性的力量了之後還想著我能因為你這個傢伙而去稍微的控制力道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周若成想解釋一下。
「誒。。。我不聽,我也不想聽你這個傢伙狡辯,是你自己處於好奇走出了這一步,你也沒有想過動用了我的力量之後到底會出現什麼後果,說白了你對我一樣沒有敬畏之心,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完全就是你活該。」江浩就好像是小姑娘在耍賴一樣,駁回了周若成的想法,就好像是自己的擺闊女兒在外面闖了禍自己要教導兩句而撒潑耍賴似的。
「大人既然如此聰明,就應該還有別的更加好的方法才是。」周若成說道。
「周若成,你是在認為我的判斷有錯誤是么?」江浩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還有別的方式來處理浙西事情。」周若成低下頭。
「現在事情都做了,你還想馬後炮不成?」江浩抱起胳膊「周若成,你也看見了在場的那些刁民,這些傢伙有哪一個傢伙在一開始的時候對我,或者說對你!展示出一絲敬畏?!」
「敬畏是建立在政治和能力之上的。。」周若成說。
「那麼你把控的江洲府政治力度呢?你展現出來威嚴呢?或者說,你的那群崇拜者到底是在推崇你,愛戴你,還是說,敬畏你?」江浩問道。
「我。。。我只是想讓江洲更好。。。」周若成回答。
「或者說,要是你不出現,原本的江洲,其實也蠻好的。」江浩說。
「想想看吧周若成,你來到這裡的初衷是什麼?難道不就是為了一己私慾,你走上了抗爭的道路么?」江浩拉住周若成的下巴,讓他的臉抬起來再一次的和自己對視。「其實你只是一個借著大義在為自己發泄的小人而已,要真說起來,你現在做的事情,也沒有對江洲給予多大的幫助,你幫助到的也僅僅是一部分人而已,要是真的說起來,在箱子根深蒂固的就是楊開慧這幫人!他們才是所謂的主流。」
「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為了自己的利益,接著一切可以斂財的手段擴充自己的腰包!」周若成又說。
「所以你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正義了?」江浩再一次的質問道。
周若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江浩。
「一個獅群只有一隻雄獅,即便是幼崽在成年之後也會被雄獅趕出種群甚至是被咬死,願意很簡單,只有部落的首領才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那些醜陋的原始的權力,任何可能會威脅到他位置的隱患,它們就會處於本能的抗拒。」江浩說「貪婪,從原始社會開始就是作為動物的第一慾望存在,所以說無盡的充斥自己的貪婪是再正常不過的。」
「這種思想難道不是錯誤的么?」周若成又問道。
「這是誰給出的定義?原本越高的地位就是建立在各種醜陋的鬥爭之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人類其實真的是一種很聰明的生物,他們會用各種方式來奪取自己的權力,要是真的和別的生物比起來,已經減少了很多醜陋事件的發生了,而那些說是為了正義的人,僅僅只是那些得不到權力而心存嫉妒帶動起來的傢伙發出一種變相的意識,沒有任何人是真的大無畏的為了他人而去做出鬥爭的,哦,這種說法不對,沒有任何一個聰明人,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我說是誰對或者是誰錯,因為這些都是你們人類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或者意識而遐想出來的一種主觀意識而已,在我眼裡,你和楊素珍沒有任何區別,都是操著你們認為覺得正確的事情而在相互撕咬而已,只是你的說法相對來說比較的容易信服。」
周若成又不說話了,再一次的低下了頭。
「被我說中了,其實你自己心裡也有數對不對?要是你的說法或者主觀真的對的,那麼你們那所謂的中央為什麼不來幫你呢?為什麼不加大力度呢?願意很簡單,因為你的這套說法也僅僅是為了牽制對方而存在的,中央的想法其實也只是讓你們兩邊相互制約或者說相互撕咬就好了,你們到底誰贏了,他們都無所謂,或者說最好讓你們這麼繼續咬下去,什麼時候真的有一方面贏得了這場勝利,看看吧,會有第二個周若成出現的。」
「大人,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殺了楊逸晨呢?」周若成問道。
「你也看見了,這傢伙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他也算是少數的聰明人,誰給了他這麼大的勇氣?」江浩問。
「因為他是楊素貞的兒子!」周若成聲音有些提高了。
「在右至高權力的情況下也要有相應的智慧,他明顯就沒有駕馭這個權利的能力,過高的權力反而張揚了他的氣焰,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那麼我殺了他自然也無所謂了。」江浩擺了擺手。
「楊逸晨是楊素貞的獨子,現在楊逸晨死了,楊開慧即便是再能隱忍也要給予報復的。」周若成說道。
「啊,這樣,所以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你還想讓我幫你脫罪?」江浩問道。
「大人您竟然知道我現在處在這相互制約的情況,您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周若成問。
「我說了,這就是你妄圖控制我的代價。」江浩拍了拍周若成的臉。
「大人,您這樣讓我很難做。」周若成說道。
「和我有關係么?」江浩說了一句讓人異常想炸毛的話。
但是在這個怪物面前,不管你怎麼炸毛其實都是無濟於事的,因為對方才是最高的權力,至高的權威。
江浩把周若成從椅子上拉起來,和丟玩偶一樣扔在一邊,坐在位置上,蹺起二郎腿「到了現在為止你還在然我幫你么?」
周若成坐在地上,毫無架子可言,就好像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孩子,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江浩笑著,修長的腿在夜色下流露出好看的曲線,一臉玩味的看著周若成「問你呢,要我幫你么?」
周若成看著江浩,過了很久才緩緩的換了一個姿勢,兩隻腳跪在地上,然後拜了下去「請大人。。救救我。」
在這個時候,任何的尊嚴,任何所謂的架子,其實擺起來真的沒有一絲意義,想要把所謂的代價減到最小,你就得放下自己的尊嚴和價值。
忽然一條腿踩在周若成的後腦上,有些力度,但是不至於把周若成踩在地上的那種架勢,江浩或者只是為了讓周若成感受到自己,或者說只是為了出於好玩。
「你還真是貪婪到了骨子裡了。」江浩笑起來,拿自己的腳跟在周若成的後腦上來回的摩擦著。
周若成沒有說話,任憑江浩在他腦袋上給予這番侮辱。
「但是,就好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楊逸晨是楊開慧的獨子,你搞了人家的兒子,那麼人家必然要和你拚命,命令這種東西,有些時候就是不要讓人來遵守的,如今我的命令其實已經在江洲起不了什麼成效了,沒有人知道洲長是誰,只有靠著別人的複述,才能有所績效。」江浩說。
「所以還請大人幫幫我。」周若成說道。
「哈哈,你說我要怎麼幫你?你現在和楊素珍的關係其實已經破裂了,對方現在任何時候都會來報復你,我的命令其實或許可以一時間保護你,然後呢?你們作為狡猾的人類,會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就把自己仇惡的嘴臉展露出來,在現在的楊開慧眼裡,到底是誰保護你其實已經沒有意思了。」江浩笑眯眯的說。
「那麼我應該那麼做?」周若成問。
「吶,周若成我問你,你怕我么?」江浩問道。
周若成沒有回答。
江浩把腿從他的腦袋上放下來,然後用腳板抬起周若成的下巴,讓他的眼睛再一次的對著自己問道「你怕我么?」
周若成把眼神看向別處「我。。。害怕的。。」
「我知道你怕我,因為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這也是你路走窄了的地方。」江浩說道。
周若成一臉疑惑的看著江浩。
「一直以來你都在保持著一個與世無爭的理念,讓大家覺得周大人是一個親民的好官人,其實在很多人看來,你這麼大一個官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你升高了自己的聲望但是降低了自己的威信,買臉的事情更不就不需要你來做,懂了么?」江浩問道。
「我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我只能靠我自己。」周若成回答。
「這就是你幼稚的地方了。」江浩上前,對著周若成的臉就是一個耳光「你到底是不信任別人?還是不相信自己?」
「還是說你直男晚期?覺得這個世界都要靠著你在轉動?這麼大一個江洲府難道只有你一個人在運轉么?」江浩問道。
周若成看著江浩,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我沒有退路了!要是我也倒下的話那就完了!」江浩似乎在喊著口號似的說著,然後再看向周若成「你是不是在用這種方式在支撐自己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只能說你確實不是一個當官的料。」
「不是我自願來當官的,我。。我只是。。。」周若成眼睛里充滿了各種糾結。
「好了,那我也不和你這小孩子說這些話了,沒有意義。」江浩站了起來「原本以為這周若成到底有多少厲害呢,其實就是在一個別人不敢反抗的地方發起了一些聲音而已,你這個年紀有了這般成就,別人自然會來稱讚你,但是如果你再大一些,那麼只能說你也只是個弟弟而已。」
江浩向門外走去「你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了沒有?」
「樹立威信。」周若成回答。
「聰明。」江浩看著他「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樹立呢?」
「權力,甚至是恐懼。」周若成抬起頭,看著江浩,眼睛里似乎充滿了各種異樣的情緒。
「那麼,要怎麼做,你這麼聰明的人我你應該也知道了。」
「我明白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