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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洛,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玩一下?男生隊那邊今天晚上要搞聯誼。」
「聯誼?」放下水杯的雒洛回頭看著這位和自己做了三年同桌兼隊友的好閨蜜。
梅雅。
「嗯哪嗯哪,」頭髮利落梳在腦後,臉蛋雖然不是很出眾但是看著很舒服,笑的時候漏出兩顆小虎牙,可愛。「要不要去要不要去要不要去?」
「你想男人想瘋了吧?」雒洛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我說雒洛,老大不小了,難道你想上大學的時候被別人問你還吃初戀么?很丟臉的好不好?」梅雅強調。
好了,那麼包括作者在內不知道多少人要被人笑話了。
「那你隨意。」雒洛不懈的看了她一眼。
「我說雒洛啊,你到底去不去啊?」梅雅問。
「不去。」雒洛回答。
「我放學了要趕公車,趕回去吃飯。」雒洛說。
「公車?你家司機呢?」梅雅歪了歪腦袋「再說了你家不是沒人燒飯的么?」到底是誰過一條被窩的死黨,雒洛什麼秘密她不知道。
「.……」雒洛想了想「其實我和我爸鬧掰了,現在搬出去住了。」
「誒—!?」梅雅發出了奇怪的長音「怪不得你之前有一天沒來上課,那現在呢?你住哪裡?為什麼那個時候不來找我?」
「我爸把我手機停了,然後手機也丟了(不是為了抵賴留在網吧了么?)」雒洛說。
「這.……這也太.……」梅雅鬱悶了「你現在住哪裡?」
「江邊(一個城區)」
「那不是很遠?坐地鐵也要半個多小時吧?」梅雅嘴巴長的老大,似乎想很多事情,她想象不到的事情。
「所以放學了我得趕緊回去,六點開飯。」雒洛說。
「你住的地方還管飯嗎?」梅雅問。
「啊,算是吧。」雒洛說。
「那……」梅雅本來還想問些什麼,但是被教練制止了。
「那邊的兩個兔崽子!我說了集合了沒聽懂么?想死了是不是?」不管在哪裡,教練都是最恐怖的,不分男女。 ……
雒洛住進烏托邦已經半個多月了。
雖然有些吃白飯的嫌疑但是完美的融入了這個奇葩的大家庭。
然後在這裡再重申一遍,烏托邦是這麼一群人組成的:一個愛做家務女子力十足的雞毛撣子精,一個靠著晚上釣凱子利益分明的狐狸精,一個時常不在家開著飛碟到處飛旅行的外星人,一個腦子堪稱百度百科卻愛打電子遊戲的天才兒童,和一個一無是處寫爛尾文章的噴子房東。
雒洛可以和任何一個人搞好關係,唯獨和房東,沒錯,就是周若溪。
在宿醉門之後這兩人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互相看不順眼。
倒不是說雒洛就這麼膚淺,因為周若溪太普通了……不,換一個說法,小市民。
要是家裡不來客人的話,周若溪一般就一條褲衩和背心,鬍子邋遢的也不整理一下,有些時候乾脆就一條內褲。
雒洛也有些時候這種清涼打扮但是一般就在自己房間里,你一個人大褲衩子小背心在客廳溜達真的好么?難道不知道有女生看著的么!
而且平時在家時不時就有周若溪突然大喊聲吼個一句。
這種態度,在雒洛眼裡是鄙視的,看不起的,就好像以前住的小區里的那些大媽一樣,沒事就在哪裡扯著嗓子說著什麼,似乎希望全世界知道她在一樣。
既然你沒本事,那麼你就把嘴閉上,雒洛一項都是這種行為準則。
所以她看不起周若溪。
然而周若溪看雒洛不爽的原因就很簡單了:雒洛是個吃白飯的,而且,零花錢還要他出。
雖然住宿和飯錢不用雒洛出錢,但是不代表雒洛不用錢了,然後她的零花錢就要周若溪出,這是江皓指定的,誰都划不來。
烏托邦的金錢來源是這樣的,毛子丹雖然沒有工作,但是他包攬了烏托邦所有的家務勞動,還有大家的飯費。小伊和小白房租都不用擔心,一個是外星人,她自然有金錢來源,小白有好幾項專利,光是存在銀行里的利息就夠他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加付房租了,阿妙來錢就有點麻煩了,她得錢的多少來源於她釣的凱子的經濟實力,有些時候可以大手的揮霍,而有的時候就只能窩在家裡,特別是G20峰會期間,阿妙窮的就差去領救濟金了。
收上來的房租的百分之三十變成周若溪自己的錢,剩餘的上交國家。
周若溪有自己的人生規劃,那就是在三十歲之前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所以每次拿到工資他就一半存起來,要知道杭城的房子貴不說他媽還要搖號你說氣不氣?
剩下的一半交了飯費還有幾個錢?所以在江皓說讓周若溪給雒洛零花錢的時候他是拒絕的,為什麼自己的錢還要給別人?
江皓的意思是零花錢嘛,用不了多少。
而雒洛覺得周若溪是摳門的,給個錢還摳摳索索的,厭惡的原因又多了一個。
有錢人和低產階級的矛盾從一開始就有,這是沒有理由的,也是說不通的。
「雒洛,這個周末的時候我來找你玩好不好?」再一次訓練結束后梅雅這麼對雒洛說。
「啊?」
「我想來你公寓看看,好不好?順帶看看你住的怎麼樣。」先不說梅雅的初衷是什麼,但是確實來說是一個中國好閨蜜。
「你要來來唄,我無所謂的,但是你自己先做好心理準備。」雒洛回答。
烏托邦沒有硬性規定說不能外人來,即便這裡除了房東之外都不是一般人。
並不是說江皓心大,倒不如說你說出來會有人信么?
「好嘞,那麼周末的時候就打擾了。」梅雅說。
雒洛沒有打算和烏托邦里的人說這件事,首先她作為一個寄宿的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大家,其次,她想整整周若溪,他一個不修邊幅的人要是被外人看見自己背心褲衩的樣子,臉上是一個什麼表情。
作為半個「監護人」的周若溪雒洛當然是不爽的了,這也算是一種變樣了反抗。
就這樣到了約定的日子。
「你這地方可真好找,大老遠的就看見了那麼大三個字。」打扮一新的梅雅站在門前。
「呵呵。」雒洛笑著迎接,雖然心裡盤算的是另外的事情。
話說今天家裡怎麼這麼安靜?
「諾,這是給你搬家的禮物。」梅雅手裡的袋子遞給雒洛。
「這?」雒洛打開,是一部手機,雖然不是蘋果但是總歸是智能的。
「你現在沒手機怪麻煩的,還是要有一部的好。」梅雅說。
「這怎麼好意思呢……」雒洛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沒事,一點心意,你現在一個人住不容易,應該的。」梅雅家裡是開廠的,廢話,上得起高級院校的人家裡會沒錢?
就在這個時候都客廳一邊的門打開了「誰啊?是不是上門推銷的?告訴他我們不要菜刀不去污劑不要洗髮露更不要內衣褲!」
突入其來的大嗓門讓梅雅都呆住了,問「誰啊?」
雒洛臉上掛起了一陣冷笑「房東。」
果然,穿著褲衩背心的周若溪走了出來,然後看見了雒洛和梅雅「誒?」
雒洛看著周若溪裝作很乖巧的樣子「這我朋友。」
周若溪愣了一下「我靠!」
雒洛心裡憋著一股笑意,有一種復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