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原來她是災星
時間仿佛停止在這一刻，素素不可置信地看著莫逸塵。
“莫逸塵，我是言素素啊。”素素抬頭看著他，強調著說：“我是你的妻子……”
莫逸塵皺了皺眉頭，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何熙妍，又把視線轉移到素素身上去。他眼睛裏麵有些疑惑，他說：“妻子，隻有一個。”
“聽到了麽？”莫母連忙把莫逸塵推出去，使眼神示意何熙妍把他帶到別處去。繼對素素說：“我莫家的媳婦隻有一個，那就是妍妍。”
“莫逸塵——”此時的素素不想管別人怎麽說，她隻在意莫逸塵的態度。
盡管這麽大聲地叫他的名字，莫逸塵的背影隻是一頓，但很快就又和何熙妍一起並肩走遠，沒有回頭。
“這次見到了，該死心了吧？”莫母冷笑一聲。
素素的整顆心髒仿佛都跟著莫逸塵走遠了，她臉色煞白，卻固執地搖搖頭：“不，不……我不死心。”
“還有幾天我們就要出院了，等塵兒回家後你們就可以辦理離婚手續了，這件事不能再拖。”莫母仿佛計劃得井井有條：“你的證件都還在別墅裏麵放著，到時候我可以托人把它們給你帶過去，不過就不勞煩你再和塵兒見麵了，你知道的，他不想見到你。”
素素突然拉住莫母的手，嬌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她的嘴唇哆嗦了好久，仿佛一直在努力地張口說話：“媽，求求你。我這輩子沒管別人叫過媽，我知道你會像媽媽一樣疼愛我，我沒有感受過母愛，那種美好的東西我早就不配擁有……可是能不能請求您再寬容我這一次，以後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再拖累莫家，好不好？”
其實莫母在這一刻真的有些動容了，可她卻做出了另外一種的選擇。她也沒有想到，著不一樣的選擇會為兒子兒媳未來帶來多麽大的磨難。
莫母亮明了態度：“早就說過了，不僅是莫家接受不了你，而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你。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麽，為什麽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會受到排斥？”
為什麽她無論走到哪裏，做了多麽大的努力都無法得到別人的認可？
這一句話，準確地戳到了素素的心底。這個疑問，她卻是早就發現了，而且藏在心裏麵已經很多年了。每個人都有藏在心裏麵最深處的痛，她會因為這個痛成為驚弓之鳥，拒絕類似的傷害，可是卻不會逢人便說。
這個事情，當初她就連莫逸塵也沒有告訴過。
可是，莫母為什麽要這樣說？難道她知道什麽真相？
素素迷茫地看著莫母，她猶豫一下，說：“沒有發現。”
莫母冷哼一聲：“那你為什麽不想想看，為什麽每一個和你有牽扯的人都落不到好的下場？”
此話一出，素素當場愣住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可是經過莫母的暗示，她細細的回想——尹喬在坐牢，張馨欣父女兩個均死於非命，戴安娜得不到莫少華的青睞，莫家兄弟不睦，言家一落千丈四處碰壁，莫逸塵幾次三番差一點喪命……
“你母親當年懷著你的時候就總是做噩夢，夢見滿屋子的血。”莫母說出來的話甚是驚悚，讓素素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她說：“現在不能被科學解釋的事情太多了，倒也不是我們就相信什麽天煞孤星，命裏克全家之類的鬼話。可是你出生以後沒多久你胞姐就失蹤了，往後你母親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整天被藥水藥片延續著生命，終於在你五歲那年才挺不住了……”
素素沒想到事情在別人口中會變得這麽糟糕，她被嚇得連連後退。她天生膽怯，行性溫和，怎麽可能是什麽天煞孤星！沒有一點科學道理的事情，他們胡說，全部都是胡說！
這一切對於素素打擊太大了，和自己親近的人都會因為自己死去，任誰也接受不了這些。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可怕，她怕自己再連累其他人，可她又無法忍受孤獨。
“不對……”素素嘴唇幹澀，她啞著嗓子說：“這一切都不是我所願的，而且這種毫無根據的事情，你們為什麽要往我身上推？”
“那些人，都是我願意用生命保護的。”素素眼淚簌簌的掉下來。
莫母說：“不是我們故意往你身上推。如果類似的事情隻有一件兩件，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些。”
“那麽，”素素抬起眼簾去看莫母，她問：“既然你們早就知道這些，為什麽還要答應我和他的婚事？”
“因為那個時候，我和塵兒的父親都不相信這些事情。既然塵兒這麽喜歡你，我們就同意了。”莫母說：“之前你連累得塵兒從23樓接住你，下衝的慣性那麽大，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他會被你帶得一同摔下去？”
“好，那是第一次，包括在火海的那一次，我們當時都認為你也差點就被摔得粉身碎骨，心疼你小姑娘家受到這麽大的驚嚇所以什麽都沒有說。”莫母說：“那這一次呢？這次可不是別人故意害你的吧，是你害得塵兒差點喪了命，虧他還死死地護著你！好在塵兒懸崖勒馬，及時與你保持距離，否則下一次是不是會更慘？”
“不是，不是……”素素一時間無法接受，她捂住耳朵奪門而出。
嗬，原來這一切的起因，全部都是因為她是災星。
素素抱著她小小的手提包，那就是她現在全部的身家，提包裏麵裝著的是戴安娜的手機。
沒多久，包裏麵戴安娜的手機響了起來，素素匆忙地拿出手機看到是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這才接聽。
“你丫是不是打劫了姐姐的手機要潛逃啊？！害得我還得專門再去買一個，姐姐我最近很缺錢的好不。”戴安娜在電話那邊吼。
可此時的素素一聽到戴安娜的聲音，卻好像是落水者突然抱住了一根浮木。她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她對著電話哭道：“安娜，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求求你了……”
那邊聽到哭聲的戴安娜有些惶恐，她連忙安慰：“不是不是，你先別哭，我沒怪過你啊。我們從小到大鬧了那麽多次，你見我真的和你計較過麽？”
素素蹲在地上一直哭，弄得電話那邊的戴安娜很是心焦：“你在哪裏啊？那啥，你能不能先別哭，我的手機不防水……”
這邊的人很心碎，可是另一邊卻很舒服。
哪怕現在已經到了中午，房間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陽光，裏麵的人在一片漆黑中睡得打鼾。
房間裏麵，男人的領帶和女人的絲襪扔得遍地都是，仿佛在宣布著戰場的激烈。
床上的那一對兒男女，正是莫少華和安妮。
就在昨天晚上，從來都習慣睡賓館的莫少華毫無例外地選擇了賓館。不甘示弱的安妮把自己的渾身衣服脫得精光，提上吊帶絲襪，噴上了跟迷藥差不太多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包裹了一層浴巾，敲開了莫少華的房間門。
送上門的白花花的軀體和香唇，安妮火紅色的頭發纏繞在他的胸前，可以燃起熊熊烈火。其實莫少華小子的豔福不淺。
這次是安妮先醒過來的，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莫少華，想起昨晚的激情令莫少華完全沒想起來強迫她吃避孕藥或者戴那什麽，安妮心中有說不出來的興奮，她在被子裏麵用手輕輕撫摸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這次真的中彩了，那麽是不是可以完全把握住莫少華的心了？
“少華，你不是說對我的身體沒有興趣了麽？”安妮手指纏繞著一縷紅色的秀發，輕輕在莫少華的臉上撓癢癢：“可是我看到的是，你現在還沒辦法離開我。”
在夢中聽到了女人的低語，莫少華不僅皺了皺眉頭，這才睜開眼睛認清什麽是夢境什麽是現實。
“你夢到了誰？”安妮將臉貼近，問他。
莫少華毫不猶豫，一把攬住安妮雪白的肩頭，開口：“是你。”
安妮靜靜地聽著，然後抬眼靜靜地看著他，良久，終於展開一抹笑容：“不是我。”
莫少華深深的瞳孔裏麵有別人都看不透的情緒，他看著安妮那張美豔的臉：“我說是你就是你，難道你還有窺探別人夢境的能力？”
聽著，安妮的笑意越來越深，她點點頭，一半開玩笑一半暗示著說：“難道你不相信，我能夠聽到，能夠看到你的夢？”
莫少華的心髒在胸膛裏麵撲通撲通地跳，他握住她肩頭的手指越發冰涼。
其實，他也隻記得昨晚自己在盡興的時候，叫出了一個名字。那不是安妮，是另一個人，可他自己都不記得了。隻有在夢中，他居然夢到了戴安娜！
他看到戴安娜穿著嫁衣，自己穿著挺拔的西裝。可他的身份隻是被邀請的嘉賓，而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戴安娜向別的男人走去。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要被人挖空了，仿佛丟失了某樣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那夢境太過真實，所以要不是安妮把他叫醒，要不然照他的性格，沒準現在他可能會在夢境中與新郎官大打出手。
一邊狂走著，一邊大聲質問：“你丫是不是欠我一個億沒還啊，要不然我怎麽總覺得少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