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自己選的路
清大數學院辦公室。
「程江院長，這不是胡鬧嗎？我們怎麼可能安排一個生物學院的學生，來走馬觀花的考試？」
「何止是走馬觀花，簡直就是蜻蜓點水！」
「他或許是有點數學天賦，能破解五大猜想，但是數學也是分很多個細分領域的，不代表他每一個領域，都能那麼輕輕鬆鬆！」
「你們都沒說到點子上，這林凡要來考我們數學系的所有專業就算了，還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不是顯得我們數學專業，很小兒科嗎？」
辦公室中的一眾老師們紛紛表達著自己的意見，很明顯，他們對溫校長的這個決定並不滿意。
「咳咳！」程江院長的表情嚴肅起來，走到眾人的工位中間。
「大家安靜一下，我十分理解大家的心情，尤其是量子代數和復動力系統的老師們，你們應該是尤其不相信這個學生能自學通過考試的吧？」
「那當然！這個研究方向，可是我們學院開創的！若不是我們親自教，他光是看教材，估計都看不懂吧！」
「天底下哪來那麼多天才？就算是能破解五大猜想，到了我們這個研究方向里，還得從頭開始！」
「沒錯，他破解五大猜想，我佩服！但是一碼歸一碼，這隔行如隔山，不是一句數學天才，就真的能把世界上的所有數學難題，都解決了的！」
「這小夥子還年輕，他應該經受一下挫折了，省得找不著北！」
程江聽了一眾老師們的話，也不便多說。
「沒事，老師們辛苦一下，就是給他出一份和期末考試難度一樣的卷子，到了他考試那天，抽空監個考。」
「我們這麼多專業，這麼多課程，校長的意思，是從大一到大四的所有課程啊，要考幾天啊？」
程江回想一下，有點不確定的說道：「那小夥子倒是沒說……不然我問問他吧。」
畢竟，這考試算下來，真的要好久。
大學考試，一般就是上午一科，下午一科。
按照林凡的科目數量，他需要考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裡，天天考試，這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啊！
程江撥通了林凡的電話，提出自己疑問。
而電話的那一頭，回答也是乾脆利落。
「一天即可。」
程江在辦公室里，打電話時，周圍一片寂靜，林凡的這一句回復，自然是讓辦公室的這群老師們大跌眼鏡。
眼鏡碎的渣都不剩了。
「他，是認真的嗎？」
「程院長，要不您給他詳細介紹一下，有多少課程？」
程江剛欲開口，電話的另一頭，林凡便先開了口。
「院長您放心吧，一天的時間足夠了，可以讓老師們把卷子放在一起，一塊給我，我儘快做完，不會耽誤老師們太多時間的。」
「可是……」
「程院長，我先看書了。」
說罷，林凡便掛斷了電話。
這樣做，林凡雖然顯得有一絲不禮貌，但他十分清楚，數學院辦公室的那群老師們正在如何討論這件事情。
甚至他們說了些什麼，怎麼想的，林凡也都能猜的出來。
畢竟，一般人的思維，都是有規律可循的，林凡完全可以推演出來常人的想法。
……
「這林凡，還挺為我們著想的嘛！還怕耽誤我們時間？」
「我看啊，他應該先管好自己，一個學期，能兼修一門專業的期末考試，這就很了不起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不是什麼無脊椎動物語言學的嗎？他的本專業，不學了嗎？」
「不懂！」
程江院長看著這一眾老師，如此這般討論，多少有失風範，便開口說道：「大家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一切服從學校的安排。」
老師們聽了這話，自然也是不再多說什麼，他們只能等待那天的打臉瞬間到來。
這件事情，包括程江在內，所有的老師的想法幾乎都是一致的。
林凡，年紀輕輕，高考滿分，剛上大一，作為一個其他學院的學生，自行破解了五大猜想，這自然是十分厲害的天才了。
且不說林凡要同時通過這麼多專業的全部考試，拿到對應的學位，若單單隻是把一個專業的全部課程，在這一個學期之內學完，這些老師們中，估計還有人會相信。
但現在這個挑戰目標，簡直就是離大譜。
根本就超出了人類的認知極限啊！
先不說林凡能不能學會那麼多課程，單單是一天做完那麼多卷子，就絕對不可能！
人又不是打字機，怎麼可能一天寫完那麼多字？
「再說了，做題需要動腦子，他不用思考的？不會餓肚子啊？」
「就是，考試最容易餓了！」
辦公室的老師們私底下又開始討論起來。
「我上高中的時候，每次考完試我都要去買一塊巧克力，要不真餓暈了！」
「對啊，做題真的費腦！腦力勞動，也是很消耗能量的！」
「不管是腦力還是體力，都是在消耗細胞里的atp。」
一個少年的聲音傳入一眾老師們的耳中，大家抬眼一看，那是一個高挺英俊的少年，面龐雖然透著青春的氣息，但氣質中卻不見一絲稚嫩。
「這位，是林凡同學吧？」
量子代數專業的林勇老師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少年。
雖說這林凡似乎吹下了一個齊天大牛，但是就數學界的貢獻而言，他們還沒有任何資格diss林凡。
「老師們好，我是林凡，我選了老師們的課程，由於時間緊迫，不能到各位老師們的課上籤到，而各位老師們的專業課圖書館里又沒有，所以學生我前來向各位老師們尋求一份教材講義，學生回去自行研究。」
林凡的話語畢恭畢敬，語氣十分謙卑。
老師們看著林凡如此虔誠的樣子，也不好拒絕。
一份講義而已，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拿去就拿去咯。
老師們紛紛給林凡拿了自己的專業教材。
「這是教材，這是配套的練習冊，加油！」
「林同學，無論成敗，你都是最棒的！」
「你要是這麼喜歡數學，當初來數學系就是了唄！」
林凡對著老師們一一致謝，雖然老師們對林凡都是尊敬友好，但林凡也能十分清楚的感覺到，各位老師對自己的這一項挑戰，仍然是不可相信的樣子。
林凡自然也不會多說，他默默的打開自己放在門口的行李箱，把那厚厚的一摞摞書籍紙張，放了進去。
「這孩子，能看完嗎……」
「再怎麼頭懸樑錐刺股，也得一年啊！」
「有這個精力，肯定能考上哈佛劍橋！」
「你說什麼呢？人家剛拒絕了哈佛的保送！」
「啊對對對！但是……為啥呀……」
林凡收拾好后，起身道謝，並無多言。
因為接下來的這一個月的時間，林凡不僅要去上自己的本專業課程，還要夜以繼日的攻克這些數學難關。
雖然林凡本身智力超群，加上系統如有神助，但耐不住這些課程生僻抽象又是十分繁雜，林凡望著那厚厚的一摞書，也不禁喘了一口粗氣。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