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3章 蠱女村清明夢片段(三十九)
媽的!居然還有這種操作?我又連續調整方向對這他移動的位置猛吹幾口,期間甚至連身後其他缸子的躁動都顧不上管了,然而即便是如此,這蠱火竟然還是沒有傷到他分毫,紛紛都被他用巧妙的躲避技術和速度給避開了。
要說有什麼收穫的話,那就是我也總算把這玩意兒的面目看清楚了。
他的確也是一個三頭怪嬰,不過這個怪嬰的模樣卻和我前邊見到的那倆蠱嬰不太相同,我前邊見到的那倆蠱嬰雖然長著三個腦袋,但是能看得出來這仨腦袋其實都不咋靈光,尤其是我在亂水村後山見到的第一個三頭怪嬰,這怪嬰當時曾經和我近身搏鬥過,我發現他那腦袋根本都不太靈活,感覺就像是被人給強行安上去的一樣,都沒太多的活力。
然而眼前這個就不一樣了,他那仨腦袋瓜子在行進的過程中居然還在左右搖擺亂晃著,時不時還會發出一兩聲尖叫,彼此間還在左顧右盼,就好像可以互相交流一樣。
另外,這怪嬰的顏色相比那倆怪嬰來說也要更黑一些,簡直就和剛從煤堆子里鑽出來的一樣。
這怪嬰在我身子四周轉圈的速度還在加快,到了最後簡直就跟一股黑旋風一樣了,沒多久我就感覺自己被轉的頭暈眼花,再也無力精確瞄準他的位置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怪嬰突然又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尖叫聲,對著我一個猛子扎了過來。
……
這次我的潛能爆發出來了,我的身體素質變強之後,這潛能爆發出來后的力度肯定也會跟著上漲,我此時也用極快的速度再一次把紫燈籠對準了那三頭怪嬰的三個腦袋瓜子……
猛力一口氣吹出去之後,這次的火焰終於不偏不倚狠狠砸在了那怪嬰的臉上,只聽到這怪嬰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銳嚎叫,身子猛然跌落在了地上,開始抽搐起來。
我知道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不趁著現在抓住他,那後頭想再抓他肯定不會有這麼容易了!因為從這怪嬰之前的行為方式來看,他明顯也是極其聰明的!
當下我便一個翻身飛撲,也顧不上噁心了,就這樣把那怪嬰的身子狠狠按住了,這怪嬰並不大,我基本一屁股就能把他給完全蓋住,然而這傢伙的力氣卻不小……
由於我事先沒料到他有這麼大的力氣,當下還被他給反手推了一下,又踹了我一腳,差點兒沒把我踢飛,我趕忙用盡全力這才把他的身子壓住,然後一手掐住他黏糊糊的脖子,另一隻手狠狠抓過紫燈籠,對著這玩意兒的三個腦袋上開始狠狠噴起了火焰。
只聽到這玩意兒又開始發出那種撕心裂肺的尖叫哭聲了,這聲音的確就是嬰兒的哭聲,要不是這怪嬰的恐怖模樣就在我眼前的話,恐怕我又得要上當了。
嗯……
感覺這怪嬰很可能也是從那些缸子里爬出來的,看樣子是有人在這裡像煉活蠱人一樣在煉這些怪嬰呢,而眼下這個被我壓住的怪嬰應該就是一隻已經煉化成功的,否則沒理由他可以自由在外邊行動,而其他的怪嬰卻被密封在缸子裡頭。
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把這怪嬰死死按在地上,同時另一邊手上的蠱火一刻沒有停歇地對著他腦袋以及脖子附近狠狠燒灼著。
反正我自己也不怕蠱火,這蠱火靠近我抓在那怪嬰脖子上的手之後就立馬沿著我的表皮繞開了,我只感覺到一陣陣細微的瘙癢,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摩擦輕輕摩擦我的手背一樣。
那怪嬰的尖叫聲開始漸漸微弱起來,又過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叫聲便徹底不見了,同時他掙扎的幅度也減弱了。
我怕發生意外,比如這個怪嬰智商超常,其實是在裝死之類的,所以當下我又舉起開山刀對著這怪嬰腦袋上胡亂劈開了一通,很快就把他仨腦袋都和最開始的那個一樣捅了幾個大窟窿,這下這怪嬰便徹底不動彈了。
剛才這一通折騰下來,我早就已經累到滿頭大汗了,然而我依舊沒有喘息的機會,因為此時那些缸子里的怪嬰在蠱火的撩撥之下,竟然開始一個接一個爬了出來,沒多久整個屋子裡的怪嬰就全部爬了出來。
更要命的是,這些怪嬰的速度也不慢,他們雖然沒剛剛那個怪嬰速度快,但是也有正常人跑步的速度了,而且他們數量眾多,我一時間根本就退不開。
我趕忙朝著前方再度噴起蠱火,但是這些怪嬰一個個兒的都很耐燒,按照第一個燒死需要三到五分鐘的時間來算的話,這裡邊足有二十多個怪嬰想要被我完全燒死將會是一件很漫長且幾乎不太可能的事情。
沒法子,我只能一邊把火焰盡量朝著前方的扇形區域拋灑,一邊開始一步步小心後退起來。
一開始我還算是勉強把情況掌握住了,但是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情況遠遠沒有我想的這麼簡單,因為數量太多,而且有的怪嬰還是前後重合在一起的,導致有相當一部分的怪嬰根本就被蠱火照不到,這樣一來這些傢伙的行動自由度就不受控制了,他們開始踩踏著前邊被燒到的怪嬰身子開始朝我迅速撲來。
我是真的有點顧得了頭顧不了尾的感覺,而且說白了,就算是那些被蠱火直接燒到的怪嬰,由於時間不長,導致他們本身其實也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他們也開始紛紛一個接一個朝我快速撲了上來。
這時我腦中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我在亂水村後山對付第一個三頭怪嬰的時候,可沒有用到任何的蠱火,當時我甚至連手裡的這個小紫燈籠都沒有呢,我當時就純粹是靠著手裡的長刀把這怪物弄死的,而且我發覺對付這種東西,就用我手裡的刀可能反而還會更簡單一些!
沒錯!
既然用蠱惑這麼費勁,那我幹嘛還要捨近求遠去弄這些蠱火呢?我就直接用刀好了!
想到這裡,我一把將紫燈籠塞回到兜里,然後猛然舉起開山刀對著前邊劈砍了起來。
這些怪嬰一個個都像是脫韁了的野馬一樣對著我瘋狂猛撲著,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到手腕和胳膊上了,那開山刀很快在我眼前被舞出了一道道殘影,就這樣胡劈亂砍了一通下來,還真有七八個怪嬰被我劈翻在了地上,開始在地上抽搐抖動起來。
我這才發現這些怪嬰雖然模樣嚇人的很,速度也不慢,但其實戰鬥力並沒有多高,最起碼比起剛剛那隻全身發黑的怪嬰要弱多了,這些怪嬰的皮膚也就和正常的嬰兒差不多,由此看來剛剛那隻自己來回走動且哭泣的怪嬰應該是這裡頭最牛逼的一個了,不過他已經成為我的刀下鬼了。
我一看自己居然這麼厲害,便拎著開山刀不退反進起來,開始對著剩下的怪嬰追殺起來。
這些怪嬰好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雖然我已經連續了七八個怪嬰,但他們還是前赴後繼蜂擁而上,我藉助通道里的狹窄地形防守,頗有種一夫當光萬夫莫開的架勢。
十分鐘之後,我面前已經倒下了大片的怪嬰屍體,當然也有不少的怪嬰還在原地抽動著,就跟得了癲癇一樣。
說老實話,眼前這個場景其實還是有點觸目驚心的,也就是我在進了亂水村之後心理素質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看到這些怪嬰的屍體也沒有太多的觸動。
我為了防止這些怪嬰再度恢復過來,此時再一次把紫燈籠取出,開始對著地上的怪嬰屍體狠狠燒了起來,又是十分鐘過後,所有的怪病才在猛烈的蠱火之下被燒成了灰燼,完事之後,我居然自我感覺有點除魔道人的味道……
我靠在牆壁上休息了一小會兒,又朝著前邊的通道看了急眼,尋思著這也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這才進到這裡就有這麼多怪嬰了,保不齊裡邊還有什麼更邪乎的東西,到時候我萬一應付不來的話,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我開始原路往外退了出來。
出來的路上終於再沒有其他額外的危險了,然而我才返出到最開始那個蠱女的院子里,打算翻牆出去的時候,卻猛然聽到院門傳來一陣響動,同時還有兩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只聽其中一個女人怪笑著說道:「哪兒來的傻小子?還敢騙你?」
「你待會兒看看就知道了,這小子身上好像有點奇怪,所以我才叫你來看看呢。」另外一個女子說道。
而且這第二個說話的女子聲音我瞬間就聽出來了!這就是剛才我見到的那個蠱女!
這倆蠱女的本事恐怕不一般,至少她倆肯定是要比亂水村的那些蠱女強多了,而且肯定比秦瑤和秦璐這種蠱娘級別的人還要厲害許多,否則紅玫瑰和李琴也沒道理不敢親自動她們,還要我來幫忙。
既然連紅玫瑰都對付不了,那我就更加得萬分小心才行。
從剛才對付怪嬰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不能什麼事兒都依靠我手裡的紫燈籠,尤其是對付這種大活人,單純用蠱火的話恐怕很難傷到她倆,更何況這倆蠱女說不定自己體內也沒有蠱蟲呢,說不定她們倆是和蠱婆一樣的人,只是單純的施蠱人,她們只是下蠱害人,自己體內卻是正常的。
這樣一來,蠱火就更加不可能傷害到她們了。
而我現在如果直接出去硬闖的話,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我腦中迅速盤算了一圈,決定既然如此,那就來個將計就計,我還是繼續裝成被綁起來的樣子,反正我對剛才樓上的東西也沒怎麼破壞,那倆蠱女現在的注意力肯定都在我身上,肯定不會注意到異常。
此時院門傳來了開鎖的聲音,現在沒時間思考別的了,我急忙三步並做兩步飛速朝著二樓的方向衝去,上樓的同時我還透過窗戶朝外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兩個蠱女都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身形我很眼熟,正是剛剛那個綁我的蠱女,而另外一個的身材在月光的映襯下也很棒,前凸后翹的,我不由得咂了咂舌,心說這凡事和蠱沾邊的女子,怎麼看起來好像都不錯呢?到目前為止我好像還沒見過任何一個醜女呢,難道說修行蠱術也要看長相?
還是說所有修行的蠱女,這情。蠱都是一門必修課?導致這些蠱女的外貌必須不能太差?
胡思亂想之中我已經上到了二層,同時我聽到樓下的一樓大門也被推開了,那倆蠱女明顯是二話不說要直接上來找我呢。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心說這倆死娘們兒還真是心急,就這麼迫切的需要對付我?她們就沒其他的事情需要擔心嗎?
不過轉念一想,這村子里看起來鳥不拉屎的,她倆好像也沒別的什麼事情。
此外,我還是在疑惑紅玫瑰的事情,按理來說抓我的那個蠱女至少在院子外邊晃了有一個來回了,為什麼紅玫瑰還是沒動靜,她早在第一次看到那蠱女自己一人離開院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有危險了吧?為毛遲遲不肯動手呢?
還是說……她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幫我?這是讓我這個愣頭青過來探路送死來了?
可是也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之前為什麼還要那樣大費周章地招待我,難道說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但是這個付出是不是有點太沒必要了。
上到二樓之後,我趕忙把剛才被自己丟在地上的繩子撿了起來,又坐到之前被綁的凳子上,將繩子在自己身上胡亂纏了幾圈。
我也沒打算把偽裝做的多麼天衣無縫,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給她倆太多的喘息時間,等她倆發現不對頭的時候,我也早就動手了。
很快我就原地坐好了,沒多久下邊的腳步聲便「蹬蹬蹬」上來了……
兩個蠱女居然還在有說有笑的,言語之中輕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