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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0章 內容補完(二)

  林海立刻把他的想法和眾人說了一遍,那大學生王新當即就表示反對,他認為我們如果離開海邊的話,很有可能會錯過救援。


  孟雨則同意我們的想法,她也認為我們總這樣來回奔波取水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至於那西裝男和孕婦則依舊不說話。


  月靈之前一直坐在海邊獃獃地凝望遠處的海面,此時突然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們幾個都不由自主看向了月靈,現在就只有她沒有表態了。


  然而她只是走到我身邊沖我微微笑了一下,接著便徑直朝著昨天我們棲息的那塊岩石邊上走了過去,她好像完全無意於參加我們的討論。看上去是打算「休息」了。


  我們幾個沉默了一陣子,最後林海選取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他建議我們先遷徙到那淡水溪流附近,但海岸這邊也不完全放棄,而是每天輪流派人在沙灘邊放哨,這樣一來兩邊都不會耽誤。


  我們又討論了一陣子,都覺得林海這個辦法是最為穩妥的,最後王新也被我們說服,同意「舉家遷徙」的行動。


  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我們要干也得等到明天了,今晚沒有下雨,相反島上的溫度還十分宜人,我們都不喜歡擠在那岩縫中過夜,於是眾人各自從之前那些行李箱中找了些衣物被單之類的東西席地而卧。


  我在海岸不遠處靠近森林邊緣的地方找了一棵椰子樹,在樹下把外衣脫下來,鋪在地上當單子,白天的時候事情一件接一件,額頭的傷一直沒空去理會,現在靜下來,額頭的痛癢感又開始顯現出來,我感覺傷口處「突突」跳著,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朝我襲來。


  我坐在衣服上,背靠著椰子樹,聽著不遠處海面上的陣陣濤聲,心中思緒萬千。


  前邊說過,我是一個很悲催的人,我不善言談社交,除了父母和同事,我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同樣我也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人,我在原先的公司工作了兩年,竟然還有很多同事不知道我的名字,想想也不奇怪,因為我從不參與公司組織的任何活動,下班后準時回家宅在電腦前。我今年二十有四,卻從來沒有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搞得一些認識我的人都在猜測我是不是有那種傾向,甚至有時候我自己都會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我抬起頭看著空中點點繁星,心說莫不是老天看我如此頹廢,索性將我投放孤島,終此一生?

  我扭頭看著不遠處的林海,他正靠在一塊岩石旁邊,看樣子已經睡著了。林海看上去是那種很受人歡迎的人,他身手敏捷,身材雖瘦但很健壯,他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咖啡色,說話溫文爾雅,而且樂於助人,這樣的人想必追他的女孩子要排成長隊吧?為什麼老天爺要把這樣優秀的男子也投放到孤島呢?


  看來我可以把「老天的懲罰」這一原因剔除了我搖頭苦笑起來,我他娘的怎麼會這麼認真觀察林海?難不成我真的是


  遠處時不時傳來海浪聲,說實話,不考慮目前處境的話,這樣的時光還是很愜意的。


  我平躺下身子,眼睛看著空中的點點繁星,就在我的思緒馬上要被這些星星帶著飛去空中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旁邊響了起來:「喂!想什麼呢?」


  我吃了一驚,其一是因為這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晚略顯突兀,其二是因為我還從來沒有被女孩子搭訕過。


  我坐起身子,只見月靈不知何時離開了那岩縫坐在了我旁邊。


  其實我和她的對話屈指可數,而且我並不認識她,她此時能主動來找我談話讓我有些意外,甚至驚奇。


  我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想什麼。」


  月靈輕輕笑了一聲:「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不知道月靈這話有何用意,因此我也沒有吭聲。


  因為我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詫異地看到她又拿出了之前的那個筆記本,只見她將筆記本翻開,接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低聲說道:「我我叫肖辰。」


  借著月光,我看到她點了點頭,接著掏出筆在本子上寫了兩個字,看上去是把我的名字記在本子上了,她說道:「肖辰,這個名字真好聽。」接著就見她開始一頁頁翻看起來。


  難不成這姑娘還有夜視的能力?


  我皺著眉問道:「你能看清本子上的字?」


  月靈又笑了笑,說道:「那要看你到底想要看到什麼了。」說完這句話,她便起身,沖我擺了擺手,接著回到她原先的地方去了。


  答非所問


  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許是她作家的特性,使得她在平常對話中便喜歡參雜些晦澀難懂的句子吧。


  這段簡短的對話完畢后,我竟然感覺自己額頭的痛感減輕了許多,同時一陣睡意襲來,我再次躺下身子,眼皮感覺異常沉重,我張大嘴打了最後一個呵欠,接著便沉沉睡了過去。


  我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


  我猛然睜開了雙眼,月色黑得深沉,估計已經到後半夜了。


  我立馬像彈簧一般蹦了起來,開始尋找這尖叫聲的來源。


  此時第二聲叫喊聲傳了出來,這次我聽得真真切切,是從之前我們休息的那岩石邊傳來的。


  我朝那邊瞄了一眼,發現是孟雨和那小姑娘所休息的地方,我這才聽出來那叫聲就是這小姑娘發出的。


  此時眾人都被驚醒了,我和林海跑到孟雨身邊,只聽林海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借著月色我依然可以看到孟雨臉上不解的神情,只見她緊緊摟著那小姑娘,嘴裡輕聲問道:「小妹妹,和姐姐說,你看到什麼了?」


  聽了孟雨的話,我才發現這小姑娘的眼睛正定定地朝著我們身後的樹林里望去。


  我和林海都不由自主地朝著林邊看了一眼,這林子哪怕大白天的時候都是黑漆漆的,更別提晚上了,我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沒看到任何異常。


  此時賈有德和王新也探頭探腦走了過來,詢問我們發生什麼情況了。


  孟雨又接連問了那小姑娘幾次,可這小姑娘只是呆立在原地,手指不停地朝林子的方向指去。


  我心中突然湧上了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曾聽老人說過,有些小孩子天眼未閉合,是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髒東西的。


  當然我明白這隻不過是一種迷信的說法,但眼下這小姑娘的舉動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由不得我不往這方面想。


  想來我們墜落到這個詭異的荒島上就已經夠離奇了,如果說這島上出現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的話,我想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我又瞧了一眼趴伏在不遠處的那隻羅威納犬,這狗卻出人意料地一動不動,好像沒有察覺到任何有危險的信息一樣。


  林海這時低聲沖著我們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林子邊上看看情況!」


  我立刻說道:「我也跟你去!」不過我說完之後立刻就後悔了我這人身手遲鈍,跟著他去的話,恐怕也只有拖後腿的份兒了事後想想,我當時之所以這樣說,很有可能是為了在孟雨面前表現一下


  林海看了我一眼,接著居然點點頭說道:「那走吧。」


  沒法子,我只好硬著頭皮跟著林海朝林子邊緣走去。


  林海順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枯木棍,我也學者他拿了一根用來防身。


  我倆小心翼翼靠近林子邊緣,接著就見林海的身形開始漸漸放低,最後都快要貼到地面了


  接著林海便定立住了身形,過了一陣子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貼近地面聆聽附近的響動,我們就這樣原地等待了一陣子,四周十分安靜,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


  林海皺著眉聽了一陣子,不見異常,接著就見他起身再度朝著林子里看了一眼,回頭沖我說道:「肖辰,估計是那小姑娘做噩夢了。」


  然而林海話音未落,我便聽到林子里猛然傳出了一陣草木刮蹭的響動,我手中的木棍都差點兒被嚇掉。


  林海眼疾手快,聲音響處,立刻就見他將手中的枯木棍朝前一打,接著我便聽到「誒呦」一聲。


  這他娘的明顯是人在叫喚,我定睛一瞧,發現居然是西裝男。


  「草!」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林海也怒聲說道:「你大半夜的跑林子里幹嘛去了?」


  這西裝男皺著眉看了我和林海一陣,接著晃了晃手上的一卷衛生紙,然後就見他頭也不回地朝海邊眾人歇息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和林海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長吁了一口氣。


  想必剛剛那小姑娘看到的異常動靜就是這西裝男發出來的。


  既然事情搞明白了,我和林海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停留在這裡了,我倆一前一後迅速返回,期間我看到那西裝男自己一個人跑到遠離我們的地方呆坐了下去。


  說實話,這個西裝男給我的印象很不好,這傢伙從外表看倒還是挺正常的,但我卻從來都沒有聽過他說話,而且他臉上總是一副別人欠他錢的表情。他和那孕婦還不同,畢竟人家孕婦的心理壓力很大,你他娘的一個大男人怎麼也跟著在這裡矯情呢?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為了使孟雨安心,我特意跑到她身邊告訴她只是虛驚一場,林子裡邊什麼都沒有,孟雨這才安下心來。


  那小姑娘這時也不再直愣愣地看林子了,在孟雨的哄抱下,很快再次睡著了。


  被這小姑娘一攪合,我也頓時睡意全無了,回到之前那椰子樹下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我就這樣生生抗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林海建議我們立刻動身,免得夜長夢多。


  說做便做,我們先是把之前那些自己飄到海邊的物資用品簡單分類了一下,這些物資雖說不多,但要我們一口氣全部扛到那溪流旁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分批次搬運,第一批貨物當然要揀選一些最重要的東西。


  而最重要的東西莫過於衣物和各種材質的杯具器皿了,我們優先把這些東西打包裝好,又拿取了一些烹飪所需的佐料和一些密封包裝的食物,最後我們把所有的刀具、打火機、還有一部分繩索(賈有德說製作柵欄的時候會用上)帶上,再把剩餘的行李箱通通存放在我們之前休憩的那岩石縫隙中,便準備出發了。


  期間我發現林海探身在那岩石縫裡鼓搗了一陣子,好像在把什麼東西往那些行李箱上塗抹一般,不過我也沒有多問。


  臨走之前,我發現月靈寫了一張紙條塞到了我們之前建立的那座由岩石和海藻構成的求救標記上的縫隙中。


  「搜救隊的人如果看到這標記的話,一定會下來的,我在紙條上寫明了我們將要遷徙到的位置。」月靈這樣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說別看她神叨叨的,在細節方面還是考慮得蠻周到的。


  當然,我們也早就做好輪流回來「值崗」的準備了。


  我們將一切準備妥當,除了西裝男、孕婦和那個小姑娘之外,每個人都提著兩個二十斤重的行李箱,我們一行人像古時的馬幫一樣,「馱」著貨物浩浩蕩蕩朝那三叉溪流處進發。只不過馱運貨物的不是馬,而是人。至於那羅威納犬似乎認定我們是它的主人了,時刻跟在我們後邊。


  此時是正午,陽光極其毒辣,我們盡量沿著林地邊緣行走,由於拿了行李,加上有兩個身體狀況不太好的人,所以我們的行進速度比我們之前折返回來時慢了很多,我估摸著得用了一個鐘頭左右才到達終點。


  這一路上有一個新發現,我們看到了五六頭結成小群活動的野牛,不過這些亞洲野牛性格都較為溫順,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擊,這些野牛是不會主動來找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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