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主人公蘇易(一)
走到盡頭之後,我們居然來到了另外一間跟剛剛另一端一模一樣的房間。
也是沒有任何其它的出口。
然後我便突然發現剛剛的那些能量突然間又不見了!
就在我以為是自己的感知發生錯誤的時候,月塵卻也同樣說道:「沒有了!段曉曉的能量似乎被強行隱藏起來了!」
接著我便看到了掛在正前方牆壁上的顯示器,而且在我看這顯示器的一瞬間,屏幕便亮了起來。
果然又來任務了。
任務:閱讀
任務獎勵:實驗體管理許可權解鎖
失敗懲罰:抹殺
居然還有許可權?
這次是實驗體管理許可權?
從字面意思來看,似乎意味著我會具有決定那些實驗體收放的權力了?
難道跟剛剛太空艙里的人有關?
更跟肖辰二號和夢蝶有關?
如果許可權獲取成功,我是不是就可以把他們都放出來了?而且還能讓他們清醒?
然後倒計時就又出現了!
我這次也同樣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且既然都已經讀了那麼多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另外,我也越來越能確定現在的閱讀內容已經越來越離譜,但卻也越來越能讓我徹底獲取這裡的所有許可權了!
月靈也沒有過多的猶豫,替我按下了屏幕上的按鈕。
這次同樣是一本近似於小說或者日記的片段,而且這次的主人公又變成「蘇易」了!
這個「蘇易」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人,但是他在我讀到的前面那些「日記」中所出現的次數卻僅次於林海了。
加上現在的這段內容,已經有四本「日記」中存在這個名字了!
而且我們之前得到的那幾個「太空艙」內的人中,其中有一個就很像是被「系統」抹殺過,但是又倖存下來的蘇易。
至於這些蘇易是不是同一個人,那恐怕還得繼續往下看。
下面就是這塊屏幕上的閱讀內容:
蘇易感覺頭很暈。
他試圖睜開雙眼,卻發現只是徒勞,他渾身的力道彷彿散盡了一般,同時一陣陣的酸痛感也開始出現了,蘇易感覺很難受,但他卻毫無辦法,因為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動彈半分。
不知過了多久,蘇易突然感覺口渴難當起來。
水
蘇易的祈禱彷彿被神明聽到了,他立即感覺自己唇邊滴下了一滴清涼的水珠。
這水珠彷彿一劑良藥一般,清涼的感覺瞬間遍布了蘇易全身,讓他感覺有了一絲力氣,同時他腦中的眩暈感也減弱了很多。
然而這力氣也只夠他動動嘴唇而已,他將那滴水珠舔進了口中,貪婪地咽了下去。
「姐姐!他還活著!」
蘇易突然聽到了一個小男孩兒的叫喊聲,這男孩兒的嗓音十分稚嫩,聽上去撐死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男孩兒的聲音落下之後,緊接著又是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這種腳步聲只有女孩兒才能發的出來。
果不其然,蘇易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清香,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女孩兒已經走過來了,接著蘇易就感覺一雙綿軟的小手撫在了自己鼻尖處。
「快!弟弟!和我把他抬到推車上!」女孩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
蘇易感覺自己的身子被緩緩抬了起來,這姐弟二人抬著蘇易定然十分吃力,因為蘇易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們二人的粗重喘息聲。
很快蘇易就感覺脊背一涼,他的背部貼到了一塊冰冷的鐵皮之上,刺激的他又是一陣抽搐。
嗯自己應該已經被放到剛剛女孩兒口中所說的小推車上了。
很快蘇易就發覺這小推車開始顛簸走動起來了。
也許是上下抖動的緣故,劇烈的眩暈感再度襲來,蘇易只感覺天旋地轉起來,很快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又是一滴水落在了蘇易的唇上!
冰冷的感覺再度將蘇易刺激醒了,而且這次醒來之後,蘇易發現自己腦中的眩暈感以及周身的酸痛都不見了,他的力氣也很足。
蘇易睜開了眼睛。
兩張臉龐瞬間出現在了蘇易眼前。
距離蘇易最近的是一個小男孩兒的臉,這男孩兒的臉上髒兮兮的,像是才在塵土堆里打過滾一樣,一副虎頭虎腦、機靈無比的樣子。蘇易之前的推測果然沒錯,這男孩兒看上去的確七八歲左右。
在男孩兒旁邊的則是一個容貌清麗的少女,看上去大概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她的臉龐同樣也蒙上了一層浮灰,但依然掩蓋不住她的傾世容顏。
這定然就是之前把自己放在推車上的姐弟二人,此時他倆都俯在蘇易身前看著他。
蘇易動了一下身子,接著坐了起來。
這姐弟二人似乎有點害怕他,齊齊往後退了一段距離,過了好久,女孩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誰?」
嗯,這是個好問題。
蘇易撓了撓後腦勺,開始仔細回憶起來。
我是誰?
蘇易真的不記得了,事實上,他對於自己的身份好像緊緊停留在了姓名之上。
「我叫蘇易」
「那你是從哪裡來的?」
蘇易搖了搖頭。
「你失憶了嗎?」女孩兒再度問道。
蘇易點了點頭。
短暫的沉默之後,蘇易反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紅盟要塞的e等居民」女孩兒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樣子,聲音很小。
什麼亂七八糟的?蘇易在心中想道,他沒有聽明白。
他的最後記憶似乎停留在了之前的家中,他才剛大學畢業沒多久,面試了很多家單位才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他記得自己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打好領帶朝著屋外走去
「紅盟要塞是什麼?是公司名嗎?」蘇易再度問道。
姐弟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男孩兒很快說道:「大哥哥,你是不是瘋了?」
女孩兒立馬捂住了男孩兒的嘴巴,低聲斥責道:「弟弟別胡說」
男孩兒吐了吐舌頭退到了角落處。
直到這時蘇易才有閑暇對整個屋內審視起來。
這是一間面積很小的屋子,四面的牆壁似乎都是用堅硬的金屬所做成的,屋內的擺設十分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小木桌外加兩把木椅,木桌上放了幾個有缺口的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個衣櫃都看不到,只在牆角處看到一個破布袋,裡邊鼓鼓囊囊似乎放了些東西。
這時女孩兒重新靠近蘇易說道:「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如果能走動的話就快點離開吧」
女孩兒的語氣似乎有些緊張。
「好的謝謝你救了我,我不會拖累你的。」
通過剛才的觀察,蘇易已經知道這姐弟倆家中應該十分貧窮,自己在這裡住著只會平添他們的負擔。蘇易起身說了聲謝謝,便要下地離開。
然而他才一落地,就感覺那陣劇烈的眩暈感再度朝他頭部襲來,蘇易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在地上,還好女孩兒及時扶住了他,將他重新平放在了鋪上。
「你再躺會兒吧」女孩兒說話的同時還在朝著窗外張望而去,好像是在擔心會有什麼人會闖入一般。
蘇易的心中更加疑惑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倒是很清楚自己失去了一大部分的記憶,而且看起來其中的一些記憶應該還蠻重要的。
蘇易躺了一陣子,腦中的眩暈終於再度散去了。
男孩兒已經跑到屋外去了,蘇易隔著窗戶看到外邊的小院里似乎放置了一些樹榦之類的東西,男孩兒正拿著那些樹榦擺弄著什麼。
女孩兒則搬了一把木椅坐在了蘇易身旁,端起之前放在木桌上的破碗,開始用勺子喂蘇易喝起水來。
「謝謝」蘇易感激地說道。
女孩兒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知為何,蘇易只感覺她這微笑背後卻隱藏著一抹苦澀的意味。
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這女孩兒出現這樣的神情?蘇易心中有些吃驚。
「我叫孟雨。」女孩兒沖著蘇易輕聲說道:「外邊的是我弟弟,叫孟雷。」
「謝謝」蘇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重複著感謝的話語。
「你們的父母呢?」蘇易問道。
孟雨臉上苦澀的神情更加濃郁了,而且眼圈也變得通紅起來,蘇易瞬間明白了大概,只能輕聲說道:「對不起」
「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孟雨果然輕聲說道。
「那你們難道沒有其他親戚了嗎?」
孟雨再度搖了搖頭。
「你弟弟在外邊做什麼呢?」蘇易看著窗外擺弄木條的孟雷,好奇地問道。
「在做木箭。」
「木箭?做這東西幹嘛?」
「換取食物」
蘇易聽懵了。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孟雨忽閃著兩個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蘇易問道。
「嗯我只記得自己好像該上班了」蘇易撓了撓頭說道:「我今年剛大學畢業,才找了份兒工作。」
孟雨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這是在哪裡?你們是不是被人販子拐到這裡來的?」
「這裡是紅盟要塞。」孟雨重複了一遍。
「那今年是哪一年?」
「2022年。」
蘇易感覺自己腦袋彷彿被重擊了一下。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2020年畢業的,也就是說他除了畢業之前的記憶之外,至少還缺失了之後兩年的記憶。
現在的蘇易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去,他除了知道自己上過大學,名叫蘇易之外,腦中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蘇易本來還想再多問幾句,但此時屋子後窗外突然傳出了一陣嘈雜聲,好像是有人來了的樣子。
孟雨的神情瞬間變得警覺起來。
「你快藏起來!」孟雨指了指床下說道:「千萬別出來!」
蘇易被孟雨的語氣嚇了一跳,立馬很聽話地鑽到了床下,同時院里擺弄木條的弟弟孟雷也退了回來。
「砰砰砰!」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吼叫起來:「開門!快開門!」
孟雨再度囑咐了一下蘇易別露面,又讓弟弟在角落站好,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院外走了出去。
蘇易現在在床下趴著,看不到院中的情況,只聽到院門被打開之後,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立馬傳了進來。
「喂!」剛剛叫門的男聲大吼道:「有沒有看到一個拾荒者?」
「沒有!」孟雨的音調很高,高的有些不太自然。
蘇易心中驚了一下,拾荒者?難道這個拾荒者是在說自己?否則孟雨剛才為什麼讓自己躲起來呢?拾荒者的意思不就是撿破爛的嗎?自己什麼時候落魄到這種程度了?
很快蘇易就聽到房門被推開了,他在床下看到幾雙大腳走了進來,同時孟雷的身子立馬擋在了床鋪前。
「小兔崽子!這屋子裡有沒有藏人?」
「沒有!」孟雷的語調同樣也很不正常,蘇易心說這姐弟倆的年齡畢竟還是太小了,這種說謊的語調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然而讓蘇易意外的是,這幾個闖進來的男子竟然沒有太多懷疑的意思,他本來還以為這幾個男人至少會低頭看一眼床下,但這幾個男人的目標明顯在其他上面。
蘇易看到其中一個男人俯下身子把牆邊的那個破布袋子提了起來。
孟雷立馬跑過去試圖把袋子奪回來,但卻被那男子粗暴地推倒在了地上,孟雨急忙把她弟弟扶了起來。
「你們幹嘛?」孟雨驚慌地說道:「我們就剩這麼點兒了」
「你們這個月的任務沒有完成,必須接受懲罰!」男子的聲音惡狠狠地說道:「這袋食物我沒收了!」
「這個月的活屍潮太頻繁了,我們沒法弄到太多的木頭,下個月我們會多做點的!」
「下個月?那這個月的補給怎麼辦?小丫頭片子!當初收留你們進來就是個錯誤!只會白白浪費我們的物資!」接著蘇易就看到那男子把袋子綁在了自己的腰部。
蘇易在床下邊聽得一頭霧水。
活屍潮是什麼東西?
不過現在看來這姐弟倆應該是因為沒有給這幾個男人提供足夠多的木箭被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