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3章 選擇題(二十五)
接下來是第五面牆,也就是文韻剛才提示的最後一面牆了!
現在這牆壁兩側的壁畫圖案又消失了。
林海不明所以,不過屏幕卻照常亮了起來。
下面是這第二十五道選擇題的完整答案內容:
我回頭一瞧,發現楊樂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此時已經起身朝我們這邊挪了過來,剛才那話就是他說的。
「楊師傅,你行嗎?」我擔心地問道。
「我試一試。」
「你等會兒!」不等我做進一步的攔截,李景雲便率先問道:「你會接骨嗎?」
「學過一些皮毛。」楊樂年攤了攤手說道。
「皮毛?」孟雨小聲說道:「這接骨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要是不會的話可能會把他的腿弄殘疾的!」
我皺著眉看著楊樂年,心說這老傢伙不會是他娘的剛才又做夢夢到自己華佗附體了吧
「楊師傅,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你可千萬別」
我本來想說千萬別逞強,但我又發覺這樣和長輩說話似乎不太禮貌,於是換了個詞兒說道:「千萬別大意。」
「沒關係的,我自有分寸。」楊樂年搓了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說話的同時,就見他已經走到了林海身邊,接著俯身蹲了下去。
我見楊樂年把手放在林海的膝蓋骨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接著就見他一點點把林海的右腿抬起放到了自己蹲著的膝蓋上。
緊接著,還沒等我們回過神兒來,就見楊樂年的手臂猛然一抽動,同時一聲「喀拉」聲響了起來。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個楊樂年竟然就在這麼一瞬間動手了,我本來還以為他最起碼要多看看情況,或者再徵求一下我們的意見。
我急忙上前一步看了看林海膝蓋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我立刻就感覺那邊的腫塊似乎消下去了一些。
其他人也都愣愣地看著楊樂年,接著就見他將林海的腿重新放到了地上。
「完事兒了?」我驚奇地問道。
楊樂年拍了拍手,接著點了點頭。
我依舊不太相信,連忙爬到林海腿邊看了看。
只聽楊樂年說道:「他就是膝蓋連接處脫臼了,我現在已經幫他接上了。」
李景雲此時也蹲了過來,我見他把手小心翼翼放在林海膝蓋之上摸了摸,接著扭頭沖我說道:「嗯看上去好像是好了」
「楊師傅,你咋還會接骨?」王新問道。
「以前年輕的時候跟著人當過一段時間行腳醫生。」楊樂年笑著說道。
聽了楊樂年這話,我立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徐瑤,這徐瑤自從得知宋明死後,臉上便布上了一層陰霾,此時果然重新恢復了一些神采。
「楊師傅,這麼說你會看病?」我急忙問道。
誰知楊樂年急忙擺了擺手說道:「我那時候是給人家一個老行腳醫生當幫手的,也就給人抓抓藥、打打針什麼的,再然後就是學了幾招治脫臼的土招子你們想想,我要是會看病的話,宋明當時那個樣子我肯定早就站出來了。」
我心裡又沉了下去,再看徐瑤,臉上果然又布滿了陰霾。
眾人一聽到宋明的名字,也都紛紛沉默下去。
我們就這樣安靜了一陣子,接著我便聽到林海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哼聲。
「林海?」孟雨上前輕輕喊了他一聲,我立刻看到林海的眼皮動了動。
「水」林海嘴裡嘟囔道。
「快!他要喝水!」我急忙說道。
王新急急忙忙從洞穴角落裡取出了幾個罐頭瓶子,看來他們在來到這裡之前已經事先準備好淡水了,這時候正好能派的上用場。
孟雨接過來瓶子小心翼翼地朝著林海嘴上滴了幾滴,林海立刻伸出舌頭舔了舔,下一刻,他已經睜開了眼睛。
「林海?能聽到我說話嗎?」孟雨在林海腦袋上方擺了擺手,接著我便看到林海一副要坐起來的樣子。
孟雨立刻扶著他的腰,我們其他人也上前七手八腳地把林海扶正了身子。
孟雨又把那罐頭瓶子往林海嘴邊送了送,這次林海直接抓過罐頭瓶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將裡邊的水喝了個精光,完事之後又劇烈咳嗽了幾聲,這才長長呼了口氣。
「這是在哪兒?」他問了一句和我最初醒來時候一模一樣的話,接著就見他轉頭看向了我:「肖辰?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
「我沒事」我急忙說道:「倒是你先別亂動!你的腿才被楊師傅給接上。」
林海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膝蓋,又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好像是在試驗有沒有疼痛一般,接著就見他沖著楊樂年說了聲「謝謝」。
林海朝著我們眾人環視了一圈,明顯是在檢查人數,接著就見他把目光停留在了月靈身上:「宋明沒再上來嗎?」
月靈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到林海微微嘆了口氣。
李景雲把我們後來的事情和林海學了一遍,林海也同意儘快重新淹樓的計劃,畢竟他也親眼看到賈有德的人被那些動物重創過了,現在我們的人數等於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沒道理淹不了那樓。
此時洞外的天色已經完全亮堂了起來,李景雲到洞外試了一下,回頭說道:「雨停了!」
林海聽了之後居然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好了!可以走了!」
「別急!」李景雲指著我、林海和月靈三人說道:「你們三個先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嚴不嚴重。」
「我沒問題。」月靈伸了伸胳膊說道。
林海也轉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腿說道:「我的腿已經完全沒事了,至於其他都是些皮外傷而已。」
接著我便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說實話,我現在依舊是全身酸痛,不過現在我可不會給眾人打退堂鼓,而且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我們一定得趁著那些藍衣人被重創的時候出手。
當下我便立即說道:「我也沒事了!」說話的同時我還原地蹦了兩下。
「那行。」李景雲說道:「現在大家不能分開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到洞外看看情況,等確認安全之後,大家就一起出來!」
李景雲說完之後便立即朝洞外走了出去。
我很快就聽到了李景雲在洞外的喊叫聲,意思是讓我們準備好了就儘快出來。
我朝著這小山洞內的其他部位看了看,發現除了幾個罐頭瓶子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看來他們當時躲雨躲得匆忙,並沒能來得及從海邊取回更多的物資。
我們很快便相互攙扶著從洞里走出來爬了上去。
我對於自己身體承受痛楚的韌性-感到十分意外,我雖然身上有多處瘀傷,但我竟然依舊能保持之前的行動速度,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恐怕至少也得卧床不起半個月以上。
此時雨水已經完全停了下來,整個林子里都瀰漫著一股初晨的濕-潤氣息,我身上的痛感似乎也被這美好的初晨所慰藉,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酸痛感都減低了很多。
孟雨依舊有些擔心地看著我問道:「你能行嗎?」
聶曉曉也在她旁邊,此時也在瞪著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看著我,我急忙裝作完全沒事的樣子說道:「一點問題都沒有。」順便還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腦袋。
孟雨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到我們最開始停留的海邊去把之前遺落在那裡的物資取回來一些,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不可再生的,丟一個就少一個。
很快我們便到達了海邊,之前我們遺留在那邊的東西果然還好端端停留在原地,除了被雨水打濕之外,和之前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們只從這些東西里取走了一些能當武器的東西,比如帳篷裡邊的一些鐵棍、平底鍋、瓶子之類的東西。此外,李景雲還用林子里的樹枝做成了幾支尖銳的樹矛,這樹矛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們時,見過的那種長條狀樹榦,現在李景雲有了刀具,製作起這些東西來更加是得心應手。
另外,夢雨還把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打包放在了一起,這包括一些之前從帳篷營地帶回來的粗繩索、手電筒(包括月靈後來從那地下建築里找到的幾個)以及打火機等雖小但用處卻很大的東西。
剩餘的裝備則被我們收拾好,全部晾曬在海邊上,以備將來之需。
期間我們也簡略吃了些東西,當然,現在的伙食比起我們最初在營地中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了,我們現在只能用林中的野果來充饑果腹。
事實上,就算我們現在有大魚大肉,只怕也是沒有心情吃的,畢竟宋明才死,我們其他人的安危也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現在必須要儘快把那地下建築給完全淹沒掉,這樣一來,只要端掉他們的「老巢」,相信這些傢伙在島上的日子也就不會比我們好到哪裡去了,這樣我們才有資本來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在吃東西的時候,我也趁機到之前我丟下朱子君的地方查看了一眼,那傢伙果然已經不見了。地上並沒有血跡,這就說明他應該不會是被野獸叼走的,八成是自己被雨水打醒之後跑掉了。
現在,我們所有的人全部都武裝了起來。
我們的刀具依然是之前從海中行李箱中搶救上來的那十二把刀子,開山刀自然歸我所有,石柄長刀由林海所拿,李景雲和王新二人各自拿一把戰術折刀。剩餘的八把水果刀以及幾根樹矛則被分配給了其他的人。總之,除了聶曉曉之外,所有的人,包括孟雨、徐瑤還有張萍三個女性成員也都配備了「武裝」。就連月靈都破天荒地主動索取了一把水果刀。
我們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全民皆兵」了,必須要和賈有德這幫烏合之眾來個徹底的了斷了。
所有東西全部準備妥當之後,我們再次返回了堤壩的位置,看得出來,由於下了一夜的雨,現在的海平面比之前要稍微高了那麼一點兒,安明亮說今天的漲潮時間段肯定得在午後了,我們正好可以趁著清晨時分把之前那暗門附近被破壞掉的水道重新改一下,省的到時候又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計劃很快就定了下來,我們這次全部一起行動,先集體前往地下建築的入口,也就是我們第一次去過的那處設有暗門的小土堆處。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眾人的情緒比我之前所料的要高昂不少,也許是人多給了我們勇氣,也許是宋明的死刺激了眾人的神經,總之,並沒有我之前認為的那種「怨聲載道」的場面。
很快我們便抵達了暗門處,這裡和我之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附近的地面上甚至還依稀可以看到血跡。
我們開始用樹枝、刀具之類的東西齊心協力對河道「改建」起來。
月靈理所當然地接下了放哨的工作,她動作很是迅捷地朝著樹頂攀爬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當然,她的傷勢本來就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最輕的一個。
月靈上去之後立刻對我們打了個ok的手勢。
除了月靈之外,我們也定下了一個輪流放哨的計劃,誰干累了,就到旁邊的林子中隱蔽起來,並且我們要時刻維持在四周放哨的人員不低於四人。
之前那個斜向下流到另一處河道的口子很快就被我們用土石填死了,又將之前被賈有德他們截斷的原河道強行用石頭砸開,忙活了大概半個鐘頭,這一小段河道便被我們完全改建完畢了。
期間並沒有人來干擾我們,這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一小段河道修好之後,我們又沿路將整個河道的各個部位全部檢查了一遍,謹防不必要的差錯產生。我本來以為經過昨天一整晚的雨水沖刷,會造成河道的破壞,然而檢查了一遍下來卻發現一切正常,不由得讓我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