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8章 屏幕裝置第四部分(四十)
進度條馬上就結束了!
還有最後一章!
我也沒功夫跟月靈還有歐陽菁菁討論了,而是迅速按下翻頁鍵。
下面是這屏幕裝置第四部分的第四十頁內容:
裘龍此時居然還說了一句近乎於自暴自棄的話語。
只見他沖我苦笑著說道:「待會兒臨死前,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再仔細看看這些白毛狼身上的符號。」
我也苦笑道:「你現在還真看不到因為這是白天」
裘龍又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神經病的笑聲,我心說這下是真完了。看來月靈說的沒錯,眾人聽取安明亮的計劃,並不是因為這個計劃正確,而是因為從眾心理罷了
現在來看看這營地所處的地形,雖然四周被林子環抱,看上去很安全,但是反過來一想,四面被林子包圍,也就意味著視線受到了最大的阻隔,就算是有敵人近在咫尺,只怕我們也是不會發覺的。現在這些白毛狼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嗷」
那小白毛狼開始圍繞著我們跑了起來,沖著那些狼群發出一聲聲的嚎叫。
我心中甚至都湧起了一陣衝動,我在想要不要把這狼崽子作為「狼質」來劫持它們?
就在這時,四周的狼群終於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只見它們開始收縮包圍圈了
現在距離我們也就不到七八米遠了,哨兵依舊沒有絲毫回來的跡象。這些狼真是夠狡猾的,居然還知道調狗離山?
而且從這些狼群的移動步伐來看,怎麼也不像是瘸腿崴腳的樣子明顯和地下實驗室里的那些白毛狼不同。
那些狼和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圍繞我們轉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我很清楚,用不了多久,它們就要發動總攻了。
此時唯一讓我有些意外的,就是那隻小白毛狼竟然依舊沒有離開我們,還是在我們身子四周跑著圈。
終於,狼群的包圍圈收縮到了極限,我只看到一隻體型健碩的、明顯是頭狼的白毛狼發出了一聲低吼,所有的狼瞬間朝我們沖了過來!
我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覺到死亡近在咫尺,之前即便是在那地下實驗室中的時候,我也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因為當時雖然嚇人,但是距離死亡遠沒有現在這麼近、這麼直接。
我甚至都可以看到那些狼嘴中尖銳的牙齒了。
同樣,我也一直都很好奇自己在面臨死亡時會想到什麼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心情,現在我也終於知道答案了
我現在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至於心情?
我的心情現在很平靜。
平靜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甚至可以清晰地辨別出附近其他人的聲音。
孟雨在對聶曉曉不停重複著「別害怕」三個字,裘龍在大聲呼喊著「救命」,郝雲和張萍則互相說著「我愛你」,徐瑤的鼻孔一直在喘粗氣。
我要死了。
我這個人沒多大用,但是至少也沒有對社會做出過什麼危害的事情
我沒有做過太多的好事,但是也沒有做過壞事。
因此,我死後即便上不了天堂,也不會下地獄吧?
那我會在什麼地方?難不成是另外一個人間?投胎?轉世?
很多人都說人臨死之前會看到自己生前的場景如同幻燈片一般閃過,可是我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呢?還是說我的生活實在是過於沒勁了,即便是死到臨頭也想不起任何有意義的事情?
真是悲哀
如果我有機會重來的話,我一定要活得比原來精彩一些。
那隻頭狼大張著嘴巴朝我沖了過來,在它身後還有另外兩隻白毛狼也緊跟而上,其它的白毛狼也一窩蜂地齊齊跟了上來。
我感覺四周的聲音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耳畔處只能聽得到自己心中的話了。
如果有機會重來的話
我在心中默念道:我一定會活出精彩!
然後,機會就真的來了。
我看到四周衝鋒的狼群突然停止了腳步,全部定在了原地,同時我的聽力也再度恢復了正常。
裘龍正大喊大叫著讓那些狼滾開,此外好像還有張萍的抽噎聲。
接著就是一陣細長且稚嫩的狼嚎響了起來。
「嗷嗷」
我低頭一瞧,正好看到那小狼擋在我們身前的位置,正好阻隔了剛剛那頭狼衝鋒的路徑。
這小白毛狼此時渾身的毛髮都倒豎起來,而且身子微微拱起,一副蓄勢待發準備防守反擊的樣子。
在這小白毛狼面前的所有成年狼都停下了腳步,就連我們身後的狼群都停止了一切動作。
「嗷!嗷!」這小狼的叫聲一聲比一聲凄厲,一聲比一聲高亢。
接著,我便詫異地看到那些狼群開始一點點朝後退了過去。
「嗷!」這小狼立刻朝前走了幾步,那頭狼似乎被嚇到了,竟然再次連退了數步,這樣一來,其他狼群也跟著再一次遠離了我們。
什麼情況?
我這才反應過來,難道說之前這小狼在營地里發出叫喊聲,根本就不是為了吸引這些狼來找它相反,它是為了保護我們,想用狼嚎來阻止這些狼群對我們的進犯?
我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張萍第一聲尖叫發出來的時候,這小狼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也就是說,這些白毛狼根本就不是被這小狼引來的!這小狼的嚎叫是在狼群已經到來之後才發出的。
此時狼群已經退到距離我們十幾米開外的位置去了,這小狼還不肯罷休,繼續一嗓子接著一嗓子怒嚎著,我驚奇地看到所有的狼尾巴竟然全部夾了起來!
這些狼的舉動和狗一樣,夾尾巴也是代表害怕的意思。
我去
這麼多狼竟然怕一個狼崽子?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這小白毛狼一步步朝前逼去,接著開始以我們所在的位置為圓心,繞著圈子一圈圈跑著嚎叫起來,將圍住我們的狼群進一步逼開了。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一聲狗叫從林中傳了出來。
我一眼就看到哨兵健碩的身影出現在林子邊緣,它嘴上還殘留著一大撮白色的毛髮,想必剛剛那個引走它的白毛狼已經殞命了
這哨兵直奔著狼群沖了過來,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
它像一根箭矢一般直奔著頭狼的位置彈了過去,那頭狼見狀發出了一聲表示驚慌的叫聲,接著身子朝後一縮,頭也不回地朝著林子里沖了回去。
這頭狼一撤,剩下的白毛狼立刻有種群龍無首的感覺,也緊跟著一個接一個竄走了。
我急忙把還打算追出去的哨兵喊了回來。
不多時,那些白毛狼便逃得一個都不剩了,直到現在我還覺得剛才的場景像是做夢一般。
郝雲和張萍緊緊擁抱在了一起,裘龍開始像白痴一樣傻笑起來,孟雨則哄著聶曉曉說道:「沒事了好孩子,別怕。」
我最後看了一眼徐瑤,發現她也是一副脫力的樣子,沖我輕輕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那女瘋子也從帳篷里再次爬了出來,看來她雖然瘋癲,但還是知道害怕的,因為她還在用警惕的眼神朝著林子四周看去。
哨兵又沖著林子里叫喊了幾聲,似乎在驅趕剩餘狼群的意思,這才跑回我身邊趴了下去。
我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那小白毛狼身上,這小狼見狼群完全散去,果然立刻停止了那細長稚嫩的嚎叫聲。
慚愧
虧我之前還把這些狼群的出現全部歸咎於到這小狼身上呢到頭來反倒是它救了我們一命!
我們都愣了很長的時間才終於回過神兒來。
林海和李景雲聽到狼嚎聲之後,帶著其他的人很快也趕回來了。
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有幾十隻?」林海不敢相信地問道。
「恐怕這還不是全部的,當時這羅威納犬衝到林子里還趕走了一部分呢。」我說道。
「那你們是怎麼逃脫的?那些狼現在去哪兒了?」
我指了指蹲在我們旁邊不遠處的那隻小狼。
「是這小狼崽子把大狼引來了吧!」李景雲在旁邊騰地一下就火了:「早就該把這狼崽子弄死!」
說著這李景雲便朝那小狼走了過去,但是月靈立刻攔住了他。
「李警官,你能聽肖辰把話說完嗎?」月靈冷冷地說道。
李景雲看上去居然好像還有點兒懼怕月靈的意思,見她攔路,立刻停了下來,接著就見他扭頭朝我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希望我能說出些不利於這小狼的話來,好讓他把這小狼順理成章地弄死。
我只好把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和眾人說了一遍
林海聽了之後居然有點兒感興趣的樣子:「你是說這小狼把大狼全部都趕跑了?」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得到了孟雨和郝雲、張萍夫妻的肯定。
「有意思。」林海笑著點頭說道:「看來我們之前都小看這狼了,這樣說來,有它在我們身邊,不僅不會招來成狼,反而還能對我們起到保護作用?」
「那是當然。」月靈一旁得意地說道:「否則我怎麼會把它帶回來呢?」
月靈說話的同時,還用挑釁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景雲,李景雲只是眉頭緊皺,並沒有回話。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林海直接把話題轉移到了下一步的行動上:「所有的人都必須在一起行動!」
「都在一起?」李景雲說道:「不太方便吧。」
「不方便也沒辦法。」林海直接說道。
「我們不會拖後腿的。」孟雨也說道。
我們又商量了一陣子,除了李景雲之外,其他人都同意大家集體行動。
最後李景雲也只能同意了。
我估計李景雲可能是出於刑警的職業素養,認為帶上一群老弱婦孺不利於行動的速度,可是換一個角度想的話,我們又不是去急行軍趕路,即便是帶幾個體力弱一些的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相反,人多的話還能起到更大的作用呢。
很快,林海便跑到林中把剛才被郝雲和張萍丟在林中的網找了回來,這網上果然沾了一些那些白毛狼的毛髮。
「大家趕快把東西收拾一下。」林海說道:「我們已經找到引流的辦法了,咱們先到海邊吃些東西,我再把具體的計劃告訴大家。」
眾人很快開始忙碌起來,我則走到林海身邊問道:「怎麼引流?」
林海笑了笑說道:「我們在海邊發現了一條已經乾涸的水道,只要稍加改造,就可以把水流引到土丘那邊。」
「有這麼巧嗎?」
「一點都不巧。」林海說道:「這水道明顯是人工的,看樣子,應該是那些人在建造那地下建築的時候,特意挖出來作為建築水源用的,後來建築完工,河道入口就被堵死了。」
「所以只要把那入口處的水壩毀掉,海水自己就灌進來了?」
「沒錯。」林海說道。
「那可太好了!」
此外林海他們也去了一趟那些發電機所在的谷底,也通過那個被古力撞開的口子進去看了看,林海說那些發電機的確已經不能運作了,但是整棟樓里還是有電的,因為他在洞口的時候看到樓里閃出了一些光亮,這就說明其他地方可能還存有發電機,不過當用海水完全淹沒之後,這些電路肯定也就完全損毀了。
我本來還打算把徐瑤的事情和林海說一說,可眼看現在營地里亂糟糟的,現在說出來只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意義,還是等穩當下來的時候再說吧。
很快,我便和其他人一起開始收拾營地內的東西,這時裘龍把我拽到了一旁。
他應該還沒有從剛才狼群圍攻的驚嚇中緩過神兒來,此時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太正常。
「怎麼了?你是不是哪兒受傷了?」我擔心地問道。
「沒有。」裘龍沉聲說道:「肖辰,你陪我到林子里去一趟吧。」
「到林子里?你要幹嘛?」我心說這裘龍不是很膽小嗎?怎麼現在居然主動要求到林子里了?這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