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屏幕裝置第四部分(十一)
原本以為這第四部分也是只有十頁,然而翻頁鍵居然還能點。
我立馬點了下去。
下面是這屏幕裝置第四部分的第十一頁內容: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現在那個男人是我的話,我一定會認為這個月靈會不會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要不就是哪個心理變態的殺人狂。否則她這種前後性格的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也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這時月靈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開山刀,發出了一陣笑聲。
「別!別!」那男子終於喊出了聲:「我說!我說!我叫朱子君!」
我心裡忍不住樂開了花。
現在看來,月靈剛剛問出的第一個近乎蠢萌的問題,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故意的了?目的就是為了給這個自稱朱子君的傢伙以最大的心理衝擊?
不過,不管這月靈到底是無心插柳還是有意為之,結果已經一目了然了。
因為這朱子君看起來已經完全被嚇到了,此時臉色煞白,臉上的神情也一改剛才的戲謔模樣。
月靈沉著臉點了點頭:「很好,你的名字很好聽,是誰給你取的?」
月靈這個問題明顯把朱子君問愣了,他居然用求助的眼神朝我看了一眼,我心說想要讓這王八羔子說出實話來,就必須把他丫的心理防線徹底摧毀掉!
因此我也立刻裝作一副癲狂的樣子說道:「是你爹給你取的還是你爺爺給你取的?」
我看到這朱子君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差點兒就忍不住笑出聲了。
這朱子君此時一定把我倆當成神經病了。
就在我和朱子君眼神交流的這一小段時間內,月靈她已經再次舉起了開山刀
「別!別!我說!」朱子君大吼道:「我說!是我爺爺取的!」
「哦。」月靈放下了手中的刀子:「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孤島上?」
我心說這月靈終於問出了第一個關鍵的問題了。
這個朱子君經過前兩次的問題明顯已經學乖了,只聽他立刻說道:「我之前是海南島上的漁民!我們幾個人看到飛機失事後便跟蹤到了這裡,想藉機敲詐你們一筆錢財」
這話倒是和賈有德之前的那番理論一模一樣,不過我卻不太相信。
「那你認識賈有德嗎?」我立馬問道。
「認得認得!實不相瞞!他就是我們安插在你們中間的眼線!」
我皺了皺眉,接著問道:「可是賈有德說你和你的同伴都瘋了。」
「瘋了?」朱子君臉上露出了一個不解的表情,不過他臉上這種神情很快就消失了:「哦!對!是瘋了!是瘋了!我們有幾個同伴變得暴躁易怒,有很強的傷人慾。」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是嗎?」
「我當然不是了!」朱子君看樣子是想要擺手的樣子,可惜他的雙手已經被我牢牢綁住了。
「那這就怪了,既然你不是,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兄弟啊!」這傢伙開始和我套近乎了:「我哪裡會知道你們所在的位置。」
「可是賈有德就在我們中間,難道你們和他沒有聯繫?」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朱子君說道。
「那他現在在哪裡?」
「他倒是已經回來了,也和我們說了你們的事情,不過在這之前我們的確沒有聯繫過!」
「沒聯繫過?可我們可是被你們襲擊過的!」
「哦?原來當時和賈有德外出的人也有你?」
「廢話!」
「兄弟,你這可真冤枉我了!後來的事情賈有德已經告訴我們了,當時襲擊你們的幾個人的確是我們的人,不過那幾個人已經發瘋了!我說出來可能你們也許不太相信,但是他們幾個來到這島上之後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沒辦法我們只好把他們幾個關了起來那天他們是自己溜跑出來的!不信的話!我現在可以去帶你們看!他們還被我們關著呢!」
「那賈有德他跑什麼?」
「沒辦法啊,因為他知道你們當時不相信他,再跟你們待下去的話,害怕有危險,為了自保,他也只能趁著那幾個瘋子第二次襲擊你們的時候逃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後出現的那幾個人並不是你們事先商量好的了?」
「不是!」
「那你們的人也沒有去主動襲擊過我們的營地?」
「沒有啊兄弟!我拿人格擔保絕對沒有!再說了,我連你們營地在哪兒都不清楚呢!」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還他娘的拿人格擔保,要說在這島上什麼東西最不值錢,那絕對就是人格了。
而且我也不是傻子,之前這個賈有德在林子里和我們一同行進的時候,可是莫名其妙發出過幾聲鳥叫的,這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他是在和人用暗號聯絡了。
「我們有一個同伴在你這林子周圍失蹤了,是你們抓了他嗎?」我繼續質問道。
「沒有。」朱子君的回答很堅決。
這時只聽月靈在一旁嘟囔道:「到底是你問還是我問?」
我只好說道:「那行,你問吧。」
這月靈居然連這個都要和我爭。
只見月靈點點頭,再度把手中的開山刀在朱子君頭上晃了晃,朱子君立刻嚇得縮回了腦袋,好像是怕月靈突然將他斬首一般。
「這些蘋果樹怎麼解釋?如果你們真的是在墜機之後跟著來到這島上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內,果樹怎麼可能會長這麼大?」
月靈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用刀刃在朱子君手臂前來回晃蕩了。
我看到這朱子君一副嚇得要尿褲子的樣子,可惜他的手臂被緊緊捆在樹上,無法挪開,只能大喊道:「女俠!女俠!你別急!聽我解釋!這些蘋果樹真不是我們種的!賈有德之前也應該告訴過你們吧?我們對這些果樹的出現其實也是很意外的!」
我皺了皺眉,心說這果樹如果不是他娘的你們種的,那就只能是鬼種的了!
可是我轉念一想發現又不太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明這些所謂的「漁民」早就來到這島上了?這似乎更加不可能了。
難道說還真的有第三伙人在這島上?
月靈繼續問道:「既然這果樹不是你們種植的,那你們趴在這裡幹嘛?」
「我們當然是想暗中監視一下這些蘋果樹的主人是誰了」朱子君說道。
「所以剛剛你們的幾個同伴就這樣大搖大擺從林子中央穿過去了?」
「哎那是因為我們已經對這裡暗中監視了差不多半個月了,並沒有看到任何人。」朱子君說道:「說實話,我們已經準備放棄了,這林子的主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已經離開這裡了,否則我們一定能找到他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便發現自己也無法確定這傢伙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好,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月靈繼續用那種陰鬱且空靈的聲音問道:「你們的居住點在哪裡?」
「我可以帶你們去!」朱子君忙不迭說道:「正好你們也可以看看被我們關起來的那幾個發瘋了的人,見到他們,你就會明白我沒撒謊了!」
「好吧。」月靈點點頭說道:「你在前邊帶路。」
接著就見月靈示意我給他鬆綁。
我猶豫了一下。
其實我對月靈剛剛這個決定是不太敢苟同的,原因很簡單,我們現在根本就不了解這個傢伙,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我們往陷阱裡帶?到時候真要中了陷阱,我相信就算月靈再是有三頭六臂,也未必能保得了我倆全身而退,更何況月靈從本質上來講不過也就是個普通人罷了。
但是月靈見我不動彈,居然自己直接上前將這人鬆綁了,不過他雙手並沒有被月靈鬆開,看來月靈還是留了個心眼的。
只見月靈用手對著這男子上下仔細摸索了一陣子,明顯是在檢查他有沒有藏匿什麼武器,完事之後,就見月靈對著朱子君屁股上踹了一腳說道:「帶路!」
朱子君連連應聲,接著朝著這土屯子東邊的林子里努了努頭說道:「我們的人就在那林子裡邊!」
「你們住在樹上?」月靈沒頭沒腦地問了這樣一句。
「沒有沒有,女俠說笑了,我們在林子里用帆布做了幾個簡易的帳篷罷了。」
這朱子君越是這樣用敬稱,我就越覺得這傢伙居心叵測,心說待會兒進了林子里一定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否則還真的很容易被這傢伙給帶到溝里去。
而且我心中很快就謀划好了一個想法,我決定待會兒緊貼著這個朱子君行走,這樣一來,就算中了陷阱,老子也能把他拖下水,他自然也得掂量幾分。
很快,我和月靈兩人便跟著朱子君走到了土屯下方,我看到土屯這一側上已經被鞋子磨得有些發光了,看來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他們之前倒是的確經常來這裡蹲點的。
進入林子里之後,我立刻緊貼到了朱子君後方,讓我意外的是,月靈的想法居然和我不謀而合了,她竟然也迅速貼到了朱子君身後另一側,而且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都按在刀柄上。
之前我還在想要不要把開山刀收回來,但是現在看來,月靈使用它要比我的作用更大,最起碼月靈不會在揮刀的時候把自己絆倒
這朱子君見我倆緊貼著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或者說,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們三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互相貼在一起,一步步朝前走去。
「到了地方后,你先別吱聲聽到了嗎?」月靈在朱子君背後小聲說道。
「明白明白。」朱子君連聲說道:「我絕對不會驚動他們的,你們可以好好看看我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可是,朱子君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不安,如果不是月靈還堅持讓他帶路的話,我肯定會做出其他打算的。
我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就連朱子君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他瞎編的罷了。
這林子里的植物分佈情況和我們營地那邊的林子差不多,該有的可食用果實一應俱全。
朱子君一直帶著我們沿著一條明顯是人工開闢出來的小徑走著,看來這裡的確是他們經常行走的路線。
這樣看來,只要沿著這小道順藤摸瓜的話,我們似乎根本就用不著這個朱子君了。
不過我們此時讓朱子君走在前邊倒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這個朱子君可以被我們當做人質,萬一真出了什麼危險,也可以拿他來做籌碼。當然前提是他的那些同伴會在乎他的生死。
我們又跟著他走了估計有一刻鐘左右,我看到前邊的林子變得稀疏起來,而且這稀疏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因為人工造成的,因為在我們四周有很多被砍到只剩下樹墩的樹木。
「快到了。」朱子君說道:「在往前走就到我們的營地了。」
「我們的人應該在做飯。」這朱子君訕笑著說道:「到時候咱們到了營地,你們也吃點兒東西,想必你們走之前沒吃飯吧?」
事實上
我和月靈還真沒吃,不過我嘴上卻冷冷地說道:「吃過了。」
「那也多少吃點兒唄,這一路下來也把你們累壞了。」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拍馬屁,不過我卻一丁點兒都不受用,因為我很清楚這個朱子君百分之百沒安什麼好心,他這樣說很有可能只是為了降低我和月靈對他的戒心罷了。
可惜我並不會上他的當,至於月靈就更不用說了,我幾乎可以肯定她剛剛壓根兒就沒在聽朱子君說話。
因為在這期間她的眼睛一直在像掃描儀一般對著四周有規律地來回掃視著,明顯是在觀察有沒有什麼人在暗中監視我們。
很快,我們便越過了這片被砍伐過的林子,前邊是一片稍微低矮一些的林子,朱子君腳下的步伐突然加快起來,我急忙在後邊喊道:「慢點兒!」
朱子君立刻放緩腳步回頭說道:「哦沒事兒,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