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怪胎
出來了……
她的確是完全服從陳烈的……
至少她現在這個人格是完全服從的。
那本子被月靈從衣內拿了出來,她整個人的顫抖幅度更加劇烈了。
月靈現在這個狀態別提多詭異了,她好像一方麵處在一個被陳烈所掌控的人格當中,但是另一方麵她好像還很清楚自己的這個本子是不能被陳烈所看到的。
“陳總……”月靈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您說過不會……”
“我是說過!但我現在改主意了!”陳烈怒聲說完之後,便一把將月靈手上的本子奪了過來。
陳烈就這樣打開了本子,開始朝著上邊看了起來。
我清楚地看到這陳烈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幾下,接著就見她把本子猛然丟在了地上。
月靈急忙彎腰把本子拾了起來,快速收回到了自己的衣服裏。
陳烈看月靈的眼神兒已經變了,隻聽他沉聲說道:“果然是你。”
“陳總……”月靈這聲音竟然有種害怕的意思,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出現這種狀態。
“月靈!”我再度喊道:“你別怕他!這個老王八蛋不是你的對手!”
“是嗎?”陳烈冷冷地說道:“月靈,你說說看,你會違抗我的命令嗎?”
月靈臉上開始出現那種陰晴不定的表情了,她此時半閉著眼睛,眼皮在劇烈跳動著。
“不會……”月靈說道。
“那好,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對這小子體內的蠱蟲做了什麽手腳!”
“陳總……我沒有做手腳。”月靈搖頭說道。
“你還在裝蒜?”我看到陳烈竟然從身後取出一把……開山刀。
就是我那把開山刀。
陳烈的體質果然也非比尋常,這刀拿在他手上似乎也是毫不費力的樣子。
陳烈把這刀朝著月靈脖子伸了過去:“趕快說!”
“我真不知道!”月靈開始拚命搖起頭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個陳烈好像並不能夠控製月靈體內的蠱蟲!他迫使月靈聽自己的話,好像用的完全是他自己之前提到過的“洗腦方法”。
我之前倒是看過一些關於“洗腦”方麵的科普文章,要知道這種“洗腦”可不是簡單的意識洗腦,並不是簡單地給人們灌輸一些固定的思維、覺悟,有的“洗腦”是很徹底的,可以完全把人變成忠於自己、無條件服從自己的奴仆,而這種“洗腦”尤其對月靈這樣的精神病患者更為有效。
再加上我之前的推斷,我有理由相信月靈是先被這個陳烈用某種非人道的方法弄成了精神分裂,再然後給她“洗腦”,又通過從“伏都教”演變出來的一些邪惡蠱術來對月靈進行改造,這才把她弄成了現在的樣子。
否則的話,如果月靈一開始就有如此高強的本領,相信陳烈也是控製不住她的。
我見這陳烈好像真的是要拿刀砍月靈呢,也急眼了,我急忙大喊道:“陳烈你住手!月靈是真的不知道!她現在的這個人格並不記得島上的事情!”
陳烈側頭看了我一眼:“你還挺了解她的。”
“最起碼比你了解!”我說道:“你要是敢傷害她!我發誓有你好看的!”
“這麽說,你在保護她?”
“沒錯!”
陳烈開始皺眉盯著我看了起來,接著就見她又扭頭看了一眼月靈,他眼中出現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喜歡月靈對不對?”
我沒吭聲,和這麽一個年近百歲的老妖怪說這種方麵的事情實在是有夠怪的。
“你竟然喜歡這麽一個怪胎。”陳烈嘲笑著說道。
“怪胎?她有你怪嗎?你這個老不死的。”
陳烈怪笑了一下,接著就見他衝著月靈再度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跟我來!”
陳烈說完之後就朝外邊走了出去,同時月靈也做出了一副跟上去的樣子。
我急忙衝著月靈喊道:“月靈!你回來!你不用跟著他走!你不欠他什麽!他是在利用你!”
月靈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不,陳總是我的恩人。”
前邊的陳烈聽到月靈的這話之後也大笑了起來:“聽到沒有肖辰?你還敢說她不是個怪胎?她就是個怪胎!否則她怎麽會這麽聽話?”
我氣的心裏直發抖,接著就見陳烈和月靈前後離開了。
這屋子裏一時間就剩下我自己了。
我急忙再度試著掙紮起來,我之前不是沒有中過麻醉藥,每次都能很快就恢複的,所以現在我也很清楚自己馬上就要恢複過來了。
果然,又等了不到兩三分鍾,我的身子就可以漸漸活動了。
然而我還是太低估那些口罩男了,我才試著掙紮了幾下,就見他們快步走了進來,我聽到他們嘴巴裏還在嘟囔著“這小子情況不太對頭”之類的話。
我心裏快速琢磨了一下,從這幾個人剛才和陳烈的對話中,我可以很明顯判斷出來他們做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可以說是很有經驗的老手。連他們都能反複說我“不對頭”,這就說明我體內的蠱蟲的確不一般,或者說是我和蠱蟲之間的聯係程度不一般。
我現在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開始衝著這幾個人問了起來:“喂!你們是不是緬甸人?”
這幾個口罩男還是像之前一樣,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你們這幾個人做這種事情,小心死了之後下地獄!”我繼續喊道。
還是沒反應……
很快我就看到有個人拿著一個針筒朝著我胳膊上來了一針,我那才恢複一點的身體知覺又再一次消失了。
媽的!
有完沒完了!
我本來想問他們幾個認不認識歐陽碩和歐陽菁菁,但我又怕把他們姐弟二人的身份暴露,所以我一時間也沒敢多嘴。
打完針之後他們便前後離開了。
屋子裏又剩我自己了。
我的大腦依舊清醒。
月靈被陳烈帶著去哪兒了呢?
難道是去審問去了?
我就這樣像挺屍一樣躺在石台子上,期間我隻能用眼角的餘光朝窗外看去。
衝天的大火竟然還在,也是,這種森林大火一旦燃燒起來,那持續時間可是很長的,燒他個三天三夜都是正常現象。
動物叫聲依然存在,而且我隱隱聽到有的動物叫聲似乎就在附近,外邊還隱隱可以聽到一些人喊叫的聲音,像是在阻擋動物的襲擊呢。
我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居然把希望寄托到了這些動物身上了,沒錯,如果現在有一大波的動物突然衝進來,盡量拖延住他們給我注射麻藥的進度,那我興許還有脫身的機會。
又過了不知多久,期間我又被連續打了三次麻藥,我真的懷疑自己這樣被注射下去會不會麻藥過量死亡。
在我第四次被注射麻藥的時候,小白樓外突然響起了槍聲和喊殺聲。
接著我就聽到外邊有人大喊著在向陳烈報告呢,說是救世軍的人來了,問陳烈該怎麽辦。
陳烈的聲音我就沒太聽清了,因為外邊的槍聲“劈裏啪啦”亂成了一團。
此時那幾個口罩男還沒完全給我注射上麻藥呢,窗玻璃就被“啪”的一聲碎裂開了。
這幾個家夥明顯和其他的戰鬥人員不同,一個個都是膽小如鼠,一聽到槍火聲就跟縮頭烏龜一樣低下了腦袋,也顧不上給我注射麻藥了。
同時我也感覺自己的身體的確開始恢複知覺了。
緊隨著槍火聲出現的還有一陣陣的動物吼叫聲,這次這動物的聲音也更近了,明顯就在樓外邊呢。
我心裏一陣狂喜,心說這機會終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