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次煉丹
「嘩！」
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火摺子，沈墨點燃了丹鼎下方的柴火。
隨後，按照丹方的記載，將煉製壯陽散的藥材，一味味投入丹鼎之內。
以丹鼎之火淬鍊。
將主葯血虎草完全熬成了一灘靈水后，小心翼翼的將靈藥的雜質祛除乾淨。
隨後，將煉製壯陽散的幾味輔葯，也依次放入丹鼎之中。
待到所有的靈藥全部淬鍊打熬成了葯汁后。
沈墨深吸了一口氣，手掌微微抬起，結出了一個蘊丹的手印。
「煉！」
他低喝一聲，雙手結印，微微熒光自手心泛起。
最終，一道符印，打在丹鼎之上。
所有藥液悉數在丹鼎中，被交融匯聚。
接下來的時刻，是蘊丹環節。
煉丹時，需按照不同的情況，凝聚不同的煉丹手印，操控丹鼎的火勢、溫度，以及蘊丹的節奏。
這個環節，不可心急，需耐心等候。
沈墨等了約莫兩炷香的功夫，感受到鼎內的壯陽散，漸漸成形后，方才開始進行最後一個環節。
凝丹塑形！
「嗡！」
再度打出一道手印，正在焚燒的紅雲丹鼎，微微一震，發出嗡鳴之聲。
下一瞬，鼎蓋騰空而起，一股異香從鼎內瀰漫開來。
「成了？」沈墨問到這股異香，臉上帶著喜色。
還沒高興多久，異香驟散，取而代之的，是難聞的焦糊味。
【你嘗試煉製壯陽散，失敗了。】
【你對丹道的領悟有所提升，煉丹經驗+1】
【你對煉製壯陽散，有了更高的熟練度，壯陽散熟練度+2】
面板信息欄里，一道提醒很快浮現在眼前。
「果然.……第一次煉丹基本沒可能成功。」
「蘊丹環節，應該沒有出什麼岔子，是凝丹塑形的階段……起鼎太早了么？」
失敗的沈墨經過了一番總結后，很快便再度起火，準備新一輪的煉製。 ……
一夜過去，旭日東升。
沈墨望了一眼天色，扭了扭因為長時間的煉丹，導致有些酸痛的脖子：「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便是一夜。」
這一夜，他一共煉製了三十次壯陽散。
成品是三份，餘下的二十七份，全部是失敗品。
「已經不錯了。」
對於這個成果，沈墨並不失望，相反還頗為滿意。
畢竟，這比他第一次制符的成品率，已經是好了不少。
之所以有這種成果，應當是因為紅雲丹師留下的丹道心得，讓沈墨憑空增長了不少經驗的緣故。
一位二品丹師的畢生心得，令他少走了許多彎路。
到了要去山門報道的時間了，他望了一眼窗外大亮的天色。
將屋子收拾好，洗漱了一番，已打算出門。
但在出去前——
「嘗嘗看。」
他拿起一份成品的壯陽散，將其吞下。
「呼……這藥力，效果不錯。」
靈藥入腹，一股火燒之感在體內蔓延開來，再伴隨著《天元功》的不斷汲取煉化。
很快，這藥力便被煉化成一道道精純的靈氣，斂於氣海之中。
「學了這門丹方，日後不愁沒藥磕了。」
壯陽散最大的功效，是提升鍛體境修士的氣血，強健其體魄力量，積蓄修行的力量。
論藥效和價值，比不上珍貴異常，一顆便能讓修士突破境界的聚氣丹。
但此葯勝在價廉，而且抗藥性不強，可長期服用，久久為功，可讓縮短苦修時間。
靠著這一劑壯陽散的藥力，沈墨將前幾日剛突破，還有些虛浮的氣息給凝實了不少，鞏固了初升的境界。 ……
臨江宗，山門。
沈墨過來的時候，曹仁已經到了。
他打了聲招呼后，一如往常的開始摸魚，讓這傢伙替自己看守。
而他，則是利用這時間，專心修鍊天元功。
到了晌午，吃飯的時候。
曹仁忽然說了個消息，讓沈墨有些錯愕。
「我已經向執事遞交了辭呈，從明日起，就不再繼續看守山門了。」
「你不幹了？」
沈墨眉頭微蹙，有些吃驚。
「不錯。」曹仁點了點頭，道：「我的修為已到了關鍵階段，距離破境已經不遠了。」
「這兩個月，我打算衝刺一下，靠著你勻給我的那顆聚氣丹，閉關一陣。」
「若是一切順利，應當就能突破。」
他已趨近鍛體境的圓滿境界，突破，意味著晉入聚氣境。
一旦成功，便可成為內門弟子，達成夙願。
「日後，便不能陪你一起守山了。」
「伱一個人好好乾，少摸魚，免得被執事逮到挨罵。」
這傢伙要走了。
以後想在當值的時候摸魚練功，怕是沒那麼輕鬆了。
沈墨想著，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淡淡的憂愁。
原本暢快的心情也沉重了幾分。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沈墨都是一個人在看守山門。
白天看守，夜裡回來練功、煉丹，感覺時間有些不夠用。
到了第四天，新來了一位趙姓弟子，和他一起看守山門。
只不過，這位趙姓弟子性格冷淡，是個冰塊臉，不似曹仁那麼好說話。
沈墨接觸了兩日，感覺沒什麼機會把他培養成幫自己摸魚的工具人。
最終，思前想後，找執事遞交了辭呈。
看守山門這個鐵飯碗，不端了。
「日後，便安心煉丹制符，補貼修行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墨喃喃道。
看守山門這份差事月俸實在不多。
之前沈墨沒有什麼謀生之道，只能混一份這樣的差事，每月領點修行物資也不錯。
現在他的制符的手藝已經純熟，能給沈墨帶來的收益，遠高於此。
這點月俸，也就可有可無了。
之所以一直沒有請辭，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差事清閑。
有曹仁幫忙，根本不耽誤自己的時間，可以隨便摸魚，工作時間干私活，白嫖月俸。
但眼下曹仁走了，也沒人幫自己看守摸魚了。
每日在此空耗時間，白白浪費了修行時間，反倒不值當，倒不如辭了這差事，專心致志的修鍊。
「辭了差事，可不能偷懶。」
回到房間里，沈墨拿出紙筆，列出了詳細規劃：「接下來該如何安排時間，得立個計劃才行。」
修仙也是需要毅力和自律的。
「不能光煉丹了，修為，武技，包括仙術，也不能拉下。」
「得全面發展才行。」
上個月，沈墨將所有時間精力，都放在了制符上，反倒荒廢了修行。
沈墨認真想道：「煉丹的時間便放在清晨到晌午吧，下午的時間，用來修鍊打坐，至於晚上，則是演練武技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