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玄陽靈體 第二十六章 登頂【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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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雷爆之下,楚張陽僅剩的那麵紫金八卦盾毫無懸念的崩潰碎裂,第一顆青雷猛地轟中他的身軀,由於紫金八卦盾為其抵擋下了大半攻擊力,楚張陽隻是被震得內腑受創,皮膚焦黑,一連噴出數口鮮血,卻仍是堅持著不曾倒下,全憑一股頑強的意誌支撐著他。
但很顯然的是,此等狀態下的他,是絕對不可能抗過第二顆青芒雷球那堪稱恐怖的轟擊力的。
“傻小子,有你這麽拚命的嘛,你要是掛了,本尊到哪裏再去找個像樣的乖徒兒來……”趙烈略帶氣惱的聲音驟然在楚張陽識海中響起。
驀然間,在照得人睜不開眼的雷光爆閃中,一抹不為人察的幽光驟然閃過,本是快要陷入昏迷狀態的楚張陽眼中驀然色變,那種仿若能夠洞穿九幽的冰冷眼神,怎看也不像是一個不過人階六重天境少年能有的。
青雷及身爆開,聲勢雖大,但內裏卻別有一番景象,這一刻,楚張陽身周幽光如罩,任青雷狂轟,這一抹若不細查根本發覺不了的幽光竟未有絲毫潰散,完全代楚張陽抵禦住了這致命的攻襲。
當雷光消散,那抹幽光亦是消散不存,身上幾乎已經沒有半塊完好衣衫的楚張陽強咬著牙站定於鬥法場內,眼中依舊燃燒著熊熊戰火,目光鎖定在五十丈開外仍為熄滅的衝天光焰處。
直到光焰散盡,同樣已是衣衫襤褸的賀長風跌跌撞撞的衝前數步,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得見賀長風仍未倒下,楚張陽不顧已是重傷的身軀,鼓起最後一絲殘餘力氣,用不比走路快上多少的速度“衝”向了前者。
不是楚張陽不舍得再服用一滴萬載空青,而是如今的他經脈受損,若然服用,受此藥效影響,十有八九會因此而走火入魔,如今的他是在賭賀長風比他更是不堪,更為虛弱。
得見楚張陽踉蹌衝前,賀長風亦是不服輸的衝前了數步,雖有再戰之心,但他的狀況卻要較楚張陽更為糟糕。
之前六雷齊轟,已然快要掏空了他僅餘的泰半真元力,憑借先天罡體硬抗了兩道“極耀炎龍”的轟擊,完全榨幹了他所有的真元力,甚至是最後一絲氣力。
楚張陽還能咬牙前行,但賀長風卻幾乎連站直的氣力都沒有了。
當楚張陽在半途中跌了兩個跟頭,摔得鼻青臉腫“衝”至賀長風身前五丈開外時,後者終於失去了最後支撐自己站直的氣力,就此翻倒在地,重創之下,徹底暈厥了過去。
“贏了!”
這一刻,楚張陽的內心並沒有太多的雀躍,相反,腦海之中卻是不禁浮現起這兩載“宗門廢人”歲月之種種,年不過十五的他,眼中透顯出完全與其年齡不符的深沉,似有無數心事埋藏心間。
“這隻是一個開始,娘親,您一定要等著孩兒……太清宗定將亡於我楚張陽之手……”
擦拭去嘴角的血跡,楚張陽更是在心底暗暗發誓,心頭不覺浮現起沐清婉那如水般溫柔的慈母樣貌,母親的一顰一笑依稀在目。
此刻已有人將昏迷重傷的賀長風抬下了鬥法場,依照規矩,掌教通玄真人親自宣布了本屆宗內大比的名次,楚張陽毫無疑問成為了千餘三代門人中的最終優勝者。
事隔兩載,當楚張陽再度站在眾多三代門人之上,成為三代中的第一人時,往昔的自豪與喜悅早已不複,如今的他隻是一心想要進入藏經閣,除此之外,再無其它了。
玄隱殿內,通玄真人屏退了左右,平靜的向楚張陽問道:“張陽,你是如何恢複往昔修為的?”
也難怪通玄真人會有此一問了,畢竟當年楚張陽誤入封魔穀導致修為盡失,初時通玄真人與三大長老曾一度聯手為其療治,更是給他服下了不少珍貴丹藥,最終仍是無功而返,如今事隔兩載,楚張陽又以高姿態複出,不但修為盡複,更是強盛過往許多,如此異象,通玄真人又豈能不問個明白。
“半年前,弟子發覺修為有漸複的跡象,抱著行險一搏的念頭,憑銀玄令闖入了藥穀,在其中修煉了許久,服了幾株不知名的異果,及到今時今日,方有人階六重天之修為。”這一說辭在楚張陽心中醞釀已久,其中半真半假,卻也不虞被通玄真人識破,畢竟藥穀之行有據可察。
“你去了藥穀……”
通玄真人沉吟一聲,方才點了點頭道:“藥穀之中多奇花異草,但其中異獸凶頑亦是不少,想必你在其中定有一番際遇才是,卻是因獲得福了。”
楚張陽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等到通玄真人說完,正欲詢問有關藏經閣一行之事,不想通玄真人卻是搶先一步道:“張陽,今日你與長風一戰,實在精彩萬分,如今我隻問你一句,而今你所修煉的心法是否已非‘玄元心決’了?”
“誠如掌教所料,弟子如今修煉的心決乃是於藥穀之中偶得的一門名為‘玄陽決’的功法。”楚張陽直接省略了“煉器”二字,也不隱瞞,坦然認道。
玄元宗內並沒有要求宗內弟子一定要修煉“玄元心決”,似“玄元心決”這類修煉心法,是十分大眾化的,如果門內弟子能得到更強大的修煉心法,隻要他依舊是玄元宗的門人弟子,隻要該功法不是魔頭修煉的的功法,大無不可。
此等較為開放的門規,也是為了培養更多擁有強大實力的後輩門人。
要知道通玄真人自身所修煉的心法便非“玄元心決”,三大長老也同樣修煉了遠要強出“玄元心決”許多的功法,這早已是宗內人盡皆知的事了。
其實似這等開放的門規在許多宗派內都有實行,甚至有的宗派還收納帶藝入門的修真者,對於絕大多數中流宗派而言,盡一切可能提升宗派實力,加強宗內門人的修為,這才是最重要的。
“玄陽決……倒是不曾聽說過,不過觀你先前鬥法時的表現,應是一門極為強橫的修煉心法。”
通玄真人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張陽,嘴角掛起一絲笑容道:“張陽,你在玄元宗內的起起落落,本真人都知,宗內對你多有虧欠,卻是苦了你了!”
“抱歉的話本真人也不多講了,如今你修為實力盡複,實乃本宗之幸,你年歲也已不小,本真人有意為你定下一門親事,你看如何?”
通玄真人此言卻是讓楚張陽愣了半晌,茫然道:“掌教的意思是?”
“我那孫女比你小上一歲,你們二人自幼便在一起,可說是青梅竹馬,玄元宗掌教門下弟子都係一脈單傳,是以本真人已無法再將你收為親傳弟子,但卻是可以成全你與雲裳,你們二人若能結成道侶,日後修真路上,定能事半功倍。”
“而有了這一層關係,縱然你非本真人親傳,日後玄元宗掌教之位亦可傳與你接掌,豈不兩全其美。”
“與姚妃結成道侶……”
楚張陽怎也沒想到通玄真人給自己出了這麽個大難題,說實在的,要說楚張陽對有琴雲裳沒有感情,那就太假了,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不外如是。
可是如今楚張陽又哪來這個心思,但是通玄真人這番話已然出口,若是就此回絕的話,楚張陽自知必會引起不小的負作用,更何況這樣等若間接傷害了有琴雲裳,這實是他心中所不願的。
思忖片刻,楚張陽拿定主意抬首認真道:“承蒙掌教看得起弟子,但弟子卻不能從命。”
楚張陽此言一出,通玄真人不禁麵色劇變,好在緊跟著的一句話,倒是令後者心中稍加緩和了些許。
“能與姚妃結成道侶,實乃弟子三生有幸,但如今張陽家中遭逢巨變,雙親難尋,若就此定下這門親事,而張陽的父母卻無法得知,張陽實難心安……”
驟聞楚張陽提及雙親之事,通玄真人的雙眉不禁微微皺起,亦是想起了“太清宗”這個道宗一脈中領袖宗派與楚家結下的深仇。
楚張陽天資卓絕,若能將其緊緊與玄元宗綁在一起,假以時日必能使得玄元宗的實力與名望拉升一大截;但是他同時也與太清宗結下了無法化解的深仇,假以時日會否因此而為玄元宗引來滅門之禍呢?
通玄真人心念電轉,心中已然有了幾分動搖,尤其當他想起派去給楚沉寒送藥的杜清向自己稟報的情況,太清宗竟要將楚家趕盡殺絕,就更是顧慮重重了。
通玄真人眉頭依舊緊鎖,目光觸及楚張陽那對透著無比堅毅神采的眸子,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既是如此,此事容後再說吧。”
對於通玄真人的反應,盡都在楚張陽意料之中,但他卻沒有絲毫怪責前者的意思,太清宗實在太過龐大了,絕不是區區一個玄元宗惹得起的。
當初通玄真人能夠答應給父親送藥,已算得上仁至義盡了,關於這一點,楚張陽看的很透徹,隻是他卻不知楚家已然二度遭到了太清宗無情的打擊,幾乎與滅族無異。
“張陽,擇日我會領你前往藏經閣,你先行退下吧。”
默然退出玄隱殿,楚張陽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山崖下那若隱若現的雲霧,似若自言自語道:“藏經閣一行完了,便是我離開玄元宗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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