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壓制之物
黃閔龍抱著尉遲錦程,一路跑出禁城,並沒有人從後面追趕,一直到樹林之中,才堪堪停下來。
「錦兒,你還好嗎?」
尉遲錦程虛弱地睜眼,見黃閔龍帶著他已經出了皇城,心下一松:「黃將軍,有勞……」
「錦兒,你堅持住!」黃閔龍讓他盤膝坐好,雙手抵在他背心,一股純陽的內力輸送過去。
「黃將軍,你也受了傷吧,莫要再為我……」尉遲錦程接收到黃閔龍的內力,竟然感到他有些力不從心。
搖了搖頭,黃閔龍堅持:「老臣無事,錦兒,分給你一些內力之後,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短時間內恢復功力。」
二人同時修鍊了至陽訣內功,同宗同源毫不排斥,黃閔龍的內力進入尉遲錦程體內,很快就與他的內力合二為一,澆灌進他的丹田,滋潤著那乾涸的地方。
半晌,直到黃閔龍氣喘吁吁,才堪堪收了功:「錦兒,起來吧。」
尉遲錦程站起來,調息一番,覺得內力在身體經絡中生龍活虎地遊走,登時精神一振:「黃將軍,多謝!」
「只是這樣,還不夠,老臣還有一樣東西送給王爺。」黃閔龍說完,帶著尉遲錦程朝樹林深處走,尉遲錦程隱隱看到樹上綁著一個人。
「李一?」尉遲錦程有些驚異,他竟然沒有逃走?!
「李二滿心只想著如何追你,哪裡還顧得上他大哥,正好王爺內力枯竭,這不是正好瞌睡送來枕頭嗎?」黃閔龍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尉遲錦程自然知曉,他來到已經失血昏迷的李一身邊,抓住他被綁在樹上的一隻手,暗運至陽訣。李一突然身體一顫,只覺丹田中的內力不穩,跟著就被人生生抽離了身體。
尉遲錦程的臉上滿是猙獰,他已經完全沒有兄弟情義了。李二的背叛讓他滿心都是自己,沒錯,只有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四暗衛只是他達成目的的工具,那麼怎麼使用,怎麼讓他們死得其所,就是他的事情!
李一漸漸感覺出不對勁,可身體根本動不了,他只能任憑尉遲錦程吸了他內力,口裡發出油盡燈枯前最後的哀嚎,最終化為一具不會動的乾屍。
「嗤,果然還是將全部精華都吸進來才覺得舒服。」尉遲錦程雙眼滿是殘忍和嗜血,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李一,轉身朝黃閔龍走過去。
「黃將軍,本王覺得通體舒暢,如果要是能再有修鍊至陽訣的人,為本王提供一些內力就好了。」
黃閔龍雙眼閃過一抹驚詫,他抬頭看著他:「錦兒,你說什麼?」
「本王說,剛才那些內力還遠遠不夠呢,不知黃將軍肯不肯再犧牲一下,給本王一些。」
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有些貪婪的尉遲錦程,黃閔龍不禁暗暗後退了一步:「錦兒,你、你走火入魔了!」
「黃將軍,你在胡說什麼?本王好得很!方才只是內力枯竭,現在吸了李一的內力,身上已經感覺舒暢了許多。自幼你那麼疼愛本王,想來對本王這點要求也不會拒絕吧?」
尉遲錦程說完上前一步,俯下身子,看著黃閔龍的臉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錦兒,你……」
不等他說完,黃閔龍的手腕就被尉遲錦程一把攥住,跟著便覺得自己的內力如同開了口的水槽,拚命宣洩出去。
「錦兒,放開!你放開!你已經走火入魔了,快放手!」
無論黃閔龍如何掙扎,尉遲錦程都沒有半分憐憫,他反而加快了吸取的速度,轉眼間,一代黃家軍的統領,就成了一具乾屍,倒在那裡,死不瞑目。
「黃將軍,你一向疼我,視我為己出,今日為本王而死,不正是死得其所嗎?」淡淡笑著,尉遲錦程絕美的容顏籠上一絲恐怖。他低身下去,在黃閔龍身上不斷摸索,很快就找到了一枚虎符。
「這東西,本王早就想問你要了來,可你就是以我尚年幼為由,死死攥著不肯給我。你可知道,尉遲龍成根本就是想要我借故接近你,好謀奪走你的虎符,號令黃家軍,這樣他的皇位就可以做得安穩了。唉……不枉我三番兩次不忍對你下手,這會兒倒真是幫了我自己。」
尉遲錦程輕輕笑著,將那枚虎符納入囊中,跟著便準備邁步向前,前去找黃閔龍偷偷帶進來的精兵。
「尉遲錦程,哪裡去?!」一紫一藍兩條身影突然出現在樹林里,將尉遲錦程的去路攔住。
「喲呵,古葉秋風,姬若水,你們倆竟然還有臉面出現在本王跟前?」尉遲錦程看向他二人,唇角輕勾,竟然帶著一絲邪魅。
「尉遲錦程,將身上的玉玦交出來,饒你不死。」姬若水暗運內力,雙手已經沾滿了白霜,腳下也開始布滿冰花。
那邊古葉秋風雖然不答話,衣袖卻獵獵作響,眼看是將內力運轉至極致。
「想要本王身上的玉玦?那還要看二位有沒有那個本事!」尉遲錦程淡淡一笑,下一秒身形就消失,照著古葉秋風後背一拳砸下去。
李二輕輕摟著聞笛,憐惜地撫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他的笛兒受了那麼多委屈,他心疼她,想要將最好的都給她。
在李二懷裡,聞笛才覺得什麼是安心,他們如同藤蘿一般糾纏在一起,吻了又吻,親了又親。
被這磨人的小妖精弄得身上如同著了火,李二有些略略難受地看著她,用手輕輕刮著她瓊鼻:「笛兒,為夫……有些不舒服。」
「相公,哪裡不舒服,笛兒去給你找太醫來……」聞笛用手輕輕撫著他精壯的胸膛,每每二人在一起,她都喜歡摸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那充滿彈性的堅實肌肉和滿是韻律的聲音,讓她心安。
被這小女人弄得更加難耐的李二,伸手握住她柔荑,面露難色:「可是,為夫的病,他們治不好……」
「莫非,相公是內息出了問題?不若笛兒給你護法,你在這裡調息?」小女人的眼裡滿是關懷和擔憂,李二見了,暗暗吞了吞口水。
「笛兒,這內息……也沒有太大問題。」他呼出的熱氣悉數噴在她脖頸上,輕輕嗅著她身子,李二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胸口揉捏。
「唔……那麼、那麼相公是哪裡不舒服?」胸口劇烈起伏著,溫香軟玉更是讓李二心猿意馬,他急促呼著氣,拿起她一隻嫩白小手,放在自己小腹下面,「是這裡……需要笛兒。」
觸手是一片滾燙,伴著那堅-硬-羞-人的東西,聞笛小手如同被燙了一樣,猛地一縮,卻被那無賴的男人攥的更緊,死死壓在上面:「笛兒,你不要我了嗎?」
「相、相公……」聞笛臉紅得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半推半就地被他將手放在上面,卻堪堪只能握住一半。
「笛兒,你有了身孕,我不能傷著你,可為夫……」李二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好言好語哄著懷裡那嬌氣的小女人。
在他的哄騙和鼓勵下,聞笛紅著臉,一下一下動著,聽著身下男人發出誘人的聲音,她的小臉兒更紅了。
「笛兒,你真好……」
他一手握著她的小手,另一手摟著她腰身,讓她可以貼得更緊,呼出來的氣息快要將她融化:「笛兒,我好愛你……」
「相公……」聞笛羞答答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只會欺負我。」
李二那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眯著,抬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為夫愛你還來不及,哪裡會欺負你?」
聞笛被他弄得快哭了,嘟著小嘴兒,委屈巴拉:「你、你讓我做這樣的事,不是欺負我嗎?」
李二聽罷,朝她寵溺一笑:「原來笛兒是覺得不公平。放心,等再過幾個月,胎相穩了,為夫好好補償你……」
「又不正經!」
「哎呀,笛兒!快,動得再快些!唔……」
內殿花香滿室,李二環著她的小女人,細細品著難得的歡聚。
「笛兒,謝謝你……」
末了,他親吻著她的面頰,一臉滿足。
「這下你舒服了?」嘟著嘴,聞笛在他懷裡蹭了蹭,「竟然讓人家做這種事,羞死了!」
「雖然不是最舒服的,不過既然是笛兒的,為夫可以等……」
「無賴!」
捶打他一番,聞笛覺得累了,李二面上的表情也不再雲淡風輕。
「笛兒,明日起,東宮我會加強戒備,除了我和父皇,任何人不能接近這裡。」
「相公?!」
「黃閔龍將尉遲錦程帶走,我感覺他一定會用些非常手段儘快回復功力,沒了那塊玉玦,尉遲錦程身體里的內力便沒了東西壓制,我擔心會出事。」
「相公,你說……那塊玉玦?!你、你知道了?!」聞笛吃了一驚,那日在秋風樓,她趁亂調換了尉遲錦程身上的丁玥璧,讓李二將假的還給他,真的已經被她交給了舒玖宸,換取父母死因了,李二怎麼知道,難道他那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卻一直默不作聲?!
輕輕點頭,李二將她摟緊:「你真當為夫是傻子,看不到你的小動作?」
「那你,為何……」聞笛不解。
「丁玥璧在尉遲錦程手裡,究竟有什麼作用,笛兒可知曉?」
聞笛搖了搖頭,李二介面道:「相信你也記得,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吸納過我兄弟四人的內力,然後退敵。那枚玉玦就是壓制他走火入魔的東西!」
「那麼,現在那玉玦已經不在了,他會……」
聞笛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樹林中,尉遲錦程雙目通紅,身體更是肌肉滿滿,幾乎要將衣服撐爆。地上兩具乾屍倒在那裡,通過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來,是古葉秋風和姬若水,他們已經被尉遲錦程生生抽幹了內力和體內精華。
「力量……有力量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尉遲錦程的眼裡再沒有半分憐憫,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貪婪和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