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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興師問罪

  尉遲錦程聽到那破風之聲,立刻雙瞳一緊,跟著便飛身而起,從身上抽出一對短刀,「叮叮噹噹」去擋箭。同來的侍衛卻沒那般好命,好幾個被箭矢射中,慘叫著倒下去。

  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給他喘息的餘地,還未等他身形落地,跟著又是一波箭雨。尉遲錦程雙瞳閃過一絲寒光,凌空將短刀舞得滴水不漏,護著周身,同時身形再度騰挪,瞅准了一個方向,便一刀擲了出去。

  「啊」的一聲慘叫,從暗處落下一個人來。尉遲錦程趁機落地,跟著手腕一抖,將擲出去的短刀收回,然後回身向另一個地方再度出手。

  卻說在地牢中的藍清淺主僕,正在牢里因為給李二下藥的事情得意不已,卻聽一個聲音冷冷道:「藍側妃還真是好興緻,竟然關心起本王暗衛的私生活來了。」

  這聲音一出口,藍清淺和風幽揚二人就猛地一顫,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

  尉遲錦程,他竟然又去而復返了!

  說話的人正是尉遲錦程,此時他已經踱著步子來到地牢門口,身後跟著李三。

  「王、王爺……」藍清淺怯生生地喚了一聲,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尉遲錦程竟然沒有走,還把她和幽揚的對話全部聽了去,這下陰謀敗露,她這條小命會不會就此交代在這裡?

  「藍側妃,你還是給本王解釋解釋,這葯是怎麼回事吧。」尉遲錦程此時已經來到牢門外,一雙鳳眸緊緊盯著藍清淺。

  風幽揚見狀,趕緊俯伏在地,大聲道:「王爺息怒!此事與我家小姐無關!都是、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尉遲錦程看都不看她一眼,冷聲道:「若是沒有主子撐腰,你一個奴才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風幽揚不說話,只是跪在那裡,臉頭都不敢抬。

  「王爺……」藍清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淺淺這麼做,不是有意的!」

  尉遲錦程瞪了她一眼,厲聲道:「給本王的愛妃下藥,又暗算本王貼身的暗衛,你還說不是有意的!」

  藍清淺嚇得縮了縮肩膀,帶著些委屈說道:「王爺明鑒,淺淺給聞姐姐下藥,也是為了……為了幫姐姐啊!」

  尉遲錦程聞言,眉頭一挑:「你倒說說,給她下藥是怎麼幫她?」

  藍清淺見有門兒,便跪在地上,身子挪了挪,然後低頭道:「淺淺自日前得了王爺的恩寵,便覺得對不起兩位姐姐。淺淺便一直想找個機會,對她們示好,只是林姐姐對我一直有敵意,聞姐姐又忙,根本見不到,便一直尋不到機會。」

  抬頭看了看尉遲錦程,見他並沒有要打斷的意思,藍清淺又繼續道:「恰巧那日晚間,臣妾見聞姐姐急匆匆迎面而來,料想她是去見王爺的,於是便想拉住她,同她說話。可能是姐姐實在著急,就走得匆忙了些,淺淺有些東西還沒等說明,只能悄悄將那催情的藥物放了一點兒在她身上……」

  她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嘟囔道:「淺淺也是一番好意,想著姐姐能夠見了王爺,再加上這葯……或許就能得著王爺的恩寵了,淺淺絕對沒有害姐姐的意思!」

  尉遲錦程聞言鳳眸微眯,冷冷道:「如此說來,你倒還是一片好心了?」

  藍清淺連忙點頭道:「王爺明鑒,淺淺初來乍到,斷不敢害聞姐姐的啊!」

  尉遲錦程抓住她話里的辭彙,跟著問道:「如此說來,日子久了,就會升起害人的心思了?」

  「不敢,不敢!」藍清淺連忙低下頭去,「是淺淺失言了!淺淺絕對不敢害姐姐的!」

  尉遲錦程咬著牙道:「哼!你最好把害人的心思給本王收起來,聞側妃,不是你能夠動得的!」

  藍清淺聞言,連忙叩頭,半晌之後才敢抬起頭來,低低問了一句:「敢問王爺,聞姐姐和王爺後來……」

  尉遲錦程冷哼一聲:「不用你操心!」

  藍清淺聽了,鬆了口氣般自言自語道:「那樣便好了。淺淺那葯,性子略略有點烈,若是中了此葯,不與人-交-合,只怕會受些苦楚……」

  尉遲錦程聞言,隔著牢門伸進手去,將藍清淺提著衣領拽起來,怒目而視問道:「受哪些苦?你給本王說清楚!」

  藍清淺再度被嚇到,嘴唇顫抖道:「會、會……會起疹子……」

  「惡婦!」尉遲錦程咬著牙,狠狠將她丟在地上罵道,「如此這般,還說沒有害人的心思嗎?」

  藍清淺被摔得生疼,只是尉遲錦程發怒,她不得不由風幽揚扶起來,跪在地上哭訴道:「王爺,不過是起個疹子,三日後便會下去了,淺淺的葯不會那麼烈的,總比那些用了之後,不交-合便會喪命的好得多吧!」

  尉遲錦程冷哼一聲,又看向風幽揚:「便是聞側妃無事,那麼你剛才給本王的暗衛所下的葯又是怎麼回事?!」

  風幽揚身子一顫,低聲道:「回王爺,那個葯的性子比較烈,若是……若是沒有發泄出來……便會、便會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

  尉遲錦程身子微微一晃,狠狠瞪了她們主僕一眼,冷冷道:「本王先去確定人是否無事,若是他們倆少了半根汗毛,你們就等著承受本王的憤怒吧!」

  說完,再度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李三隔著面具也狠狠瞪了她們一眼,隨即身形一動,消失了。

  「李三。」尉遲錦程吩咐道。

  「王爺,屬下在。」李三出現在他跟前。

  「隨便帶上一個女人,務必要將李二找到!」尉遲錦程低聲命令道。

  「是,王爺。」李三領命,然後消失在暗夜裡。

  待他走了,尉遲錦程又身子一晃,朝藝墨苑而來。

  他並沒有走正門,而是飛身越過院牆,直接落在院子里,二話不說,便推開了聞笛的房門。

  繞過屏風,見聞笛正躺在床榻上睡覺,二話不說便將燈掌了,然後來到她身前,朝她臉上看去。

  屋內的光線起了變化,聞笛本就睡得輕,感覺到不對勁便微微睜了眼,見尉遲錦程正在床榻前,微微愣了愣,便帶著詫異和嬌羞問道:「錦程,你怎麼來了?」

  這是她第三次這麼叫他!

  尉遲錦程微微蹙了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借著燈光細細打量她的臉:她並沒有施粉黛,光滑細嫩的小臉兒滿了女子的嬌羞,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也煞是好看。

  「本王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他並沒有明說什麼,卻又朝她略略露出來的脖頸處看去。

  聞笛被他弄得有些不解,側頭問道:「錦程,我臉上可有什麼?」

  尉遲錦程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道:「愛妃,你可覺得身子……有哪裡不適?」

  聞笛左右看了看自己,搖頭道:「並不任何不適啊,錦程,你今晚好怪。」

  尉遲錦程又拉起她手,借著摩挲她小手的機會,輕輕將裡衣的袖子朝上面擼了擼,露出半截白玉般的胳膊,見上面依舊沒有任何起疹子的樣子,心裡更是一沉。

  李二,你倒是好膽色,竟然連本王的女人都敢碰!

  聞笛見他行為實在詭異,便微微蹙眉,有些生分地問道:「王爺,你深夜來看臣妾,臣妾十分感動,只是王爺此舉,是要從臣妾身上找出些什麼東西來嗎?」

  尉遲錦程聽出她話語里的不滿,便將她的手放下,沉聲問道:「愛妃最後一次見到李二是什麼時候?」

  聞笛一聽,心裡一緊,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慌亂,詫異道:「不是王爺來接臣妾的時候嗎?王爺難道忘記了?」

  尉遲錦程此時,只覺得頭有些綠,聞笛被李二帶走,足足兩個時辰,她身上又中了葯,這兩個時辰里,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足夠了!

  「愛妃,出了王府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尉遲錦程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同時袖口裡的手攥得緊緊的,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太過憤怒。

  聞笛不解地眨眨眼:「王爺,你是要臣妾想起什麼來?」

  轉而,她又蹙眉,冥思苦想一般,甚至眼淚都憋了出來:「王爺,臣妾真的不記得了!」

  尉遲錦程站在她對面,眼神變得有些冷,他盯著聞笛那張清純可人兒的臉,猛地發狠,上前一把將她的裡衣扯了開來。

  「你告訴本王,你和李二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著尉遲錦程的歇斯底里,聞笛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流出來,她奮力阻止尉遲錦程撕扯她的衣服,口裡哀求道:「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臣妾和李二之間,什麼也沒有做!你要找什麼呢?」

  尉遲錦程卻也紅了一雙眼睛,大喊道:「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你為什麼不肯讓我看你的身子?什麼都沒有做,你的臉怎會還這麼好看?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在背叛本王!」

  見聞笛實在不願鬆手,尉遲錦程索性鬆了手,一巴掌朝她臉上扇過去。

  「王爺!」然而,他的手臂只下到一半,就被人生生攔了下來。

  李二一身黑衣出現在他身前,單手攥住尉遲錦程的手臂,直直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像。那氣勢,便是尉遲錦程見了,都隱隱有些動搖。

  尉遲錦程看著他,眼中幾乎冒出火來,咬牙切齒地對他道:「李二,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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