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意火爆
這瀾姐，哪象個村婦呀，怎麼看怎麼象大戶人家的少奶奶，這派頭，他們自認是比不了
涼皮做好，調料準備好，肉鹵好，雲瀾和清秀，烙好了燒餅，他們先做了幾個肉夾饃當早飯
「這饃，表面是脆的，內里是軟的，加上綿香的肉塊，真的太好吃了」
「再配上雞蛋湯呢？」
「絕了，」
「呵呵」
就連新來的兩人，都有口福，一人嘗了一個
一切準備就緒，開張嘍，噼里啪啦，放了一掛鞭炮后，雲記涼皮鋪子開張嘍
都知道他們這鋪子今天開業，也都是老食客，炮聲一停，陸陸續續就有人來吃了
「我說大郎啊，你這鋪子弄不錯呀，地方大了，桌子也多了，有沒有添幾個新品？」
「有，有，你們看牆上，我家新添了肉夾饃，蛋花湯，」
「你這涼皮價錢降成八文一碗，可是這肉夾饃咋十文一個呀，蛋花湯也要兩文？」
這涼皮降到八文，是雲瀾的意思，第一是天冷了，第二是，過完年，就有人要和他們搶生意了，所以這個涼皮，不能再要十文
蛋花湯，是當成解渴的東西，為了吸引人，她也算過成本，一碗湯，翻一翻，也就行了
鋪子就是主打涼皮和肉夾饃，以這兩樣為主，別的為輔，即是輔，就不能讓人覺得不值，或是貴了
「您嘗嘗就知道了，我雲記，可不是黑心商人，給的量可大呢」
「那行，今兒不吃涼皮了，來碗蛋花湯，一個肉夾饃，我倒要看看花的錢值不值」
「好類，請您稍等，馬上來，」
「我們，我們，也要這個，我們也要」
雲瀾和顧清秀一個烙著燒餅，一個盛湯，兩個夥計往外用托盤端
肉夾饃在小木頭盤裡擺放著，燒餅個頭大，裡面肉夾的滿滿的，湯碗又大，盛的也多
一放到桌上，那些人，瞪著眼，「這量給的，怕真是吃不完，就是飯量大的，最多兩個燒餅一碗湯飽了」
小郎在櫃檯前喊了一句，「那肉夾饃要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早清我可是第一個嘗過，太好吃了，有願意吃涼皮的，嫌涼，可以炒一下」
「還可以炒？」
「那是」都是熟客，小郎也不害羞，和他們有說有笑的交談著
有個熟客破不及待的，拿起肉夾饃，往嘴裡一送一咬，馬上那滷肉湯，順著嘴角流下來，嚇得他忙吸溜
「靠，這肉真特么的香，咋鹵的，比縣裡老王家鹵的肉都好吃多了，你家賣不賣這滷肉，我走時買點？」
「不賣，只賣肉夾饃」
「不會做生意」
「呵呵，我們不想和別人搶生意，就專心賣這個就好」
「會做人，不錯」
沒一會兒功夫，鋪子又進來不少人，坐著等著點的東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
有人喝了口湯，「這湯也不錯，雞蛋放的可是不少？裡面還有木耳，這東西可貴著呢，你們居然放這個？」
「瀾姨說，出來花錢，不但要讓人吃好喝好，也得讓人覺得花得錢值
這木耳吃了對身體好，所以瀾姨做的時候就放了，您放心喝，咱家的食物，都是乾乾淨淨的」
小郎這一說，大家都應聲道，「那是，我們一直吃你家的小吃，都放心著吶」
九月二十九日，是一個忙碌，且開心的日子
大家忙的腰酸腿疼，中午飯還是輪換著吃的，雞蛋湯，肉夾饃，沒再另做，忙不過來
莫家的莫二莫三，只吃了一個肉夾饃，之後就只吃燒餅，可能是覺得自己飯量大，不好意思繼續吃帶肉的
不過，開業這一天，雲瀾沒看見吳縣令和周師爺，真是奇了怪了
按說，怎麼也該來看看生意好壞吧，有這個鋪子對照著，也能看到自己的鋪子不是？
管他呢，反正文書籤了，開一個鋪子，一年就要給她一百兩
也許是第一天開業，老食客，都想給他們捧場子，人真是多呀，一直忙到天黑，所有的東西賣光光，沒東西賣了，鋪子才清靜下來
莫二莫三下了工，回了家
大郎把鋪門一關，雲瀾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坐在桌子前喘口氣
那三人在櫃檯那兒，興奮的數錢，算帳
顧氏笑得眉眼都堆在了一起，「瀾姐，今兒咱的收入真不錯，湯賣了兩大鍋，共三百二十碗，六百四十文」
「嗯，一鍋差不多出一百六十碗」
「涼皮，做的還是五百張，有了肉夾饃，我還怕賣不完，沒想到也照樣賣完了，一千碗，八文一碗，就是八兩銀子」
「數肉夾饃賣的多吧」
「嘿嘿，賣了八百七十個燒餅，十文一個，就是八兩七錢銀子，今兒一共收了十七兩三錢四十文」
「本錢呢？」
「綠豆芽是十斤，三文錢一斤，四十文，面用了近兩袋，一袋五十斤，用的是精粉面，八文錢一斤，就是八百文」
「肉」
「肉是二十斤，三十文一斤，用了六百文」
「把油，香料啥的，還有人工也算上」
「油和香料啥的，粗略算一下，按一兩銀子吧，人工，咱們六個人，按一人一天二十文算是一百二十文」
「把這些加一下，用總數減一下」
「十七兩三錢四十文，減去，二兩五百六十文，一共是十四兩七錢八十文」
「嗯，小郎，你以後，做兩本帳，一本支出的帳，一本進的帳，這樣每天，一加一減，很容易算出來」
「呵呵，瀾姨，咱們今天進了十四兩多呢，要是一直這樣，一個月就是四百多兩？」
「哪能天天這樣，颳風下雨，出來的人就少了，我看還得再招兩個，這樣咱們的身子吃不消」
「還招人啊」
「嗯，太累，這是有我幫著，過些天我一走，你們怎麼辦，你倆必須在招呼著，總攬大局
肉可以早點燉出來，這做涼皮必須得有個人替換了你，還這烙燒餅，剁肉，夾肉「
顧氏咧著嘴，知道瀾姐想說服自己，要招人，「那行，那就招吧，反正我也說不過瀾姐你」
雲瀾一把抓過她，讓她在自己旁邊坐下，給她講道理
「秀兒，你省錢是對的，但是銀子也不是這樣省出來的，要學會用人，管人，這才能讓攤子擴大，
天天這樣累，把自己累壞了，不還得去醫館？那些吃到嘴裡的苦藥湯子，不比招人手的工錢貴？」
「嘿嘿，我就是心疼下，沒有不想招人，瀾姐，你做主就好」
「那就聽我的，就再招兩個，你的身子好好養養，以後有了條件，讓醫館的老大夫，給你調理一下，說不定還能再生幾個」
顧氏回頭看看大郎，大郎沖著她憨笑，她的臉一紅
「行，等招了人，我教他們學，等接了我這一攤，我在前面，招呼一下，幫小郎收收錢啥的」
「這就對嘍，我在的這段，你要好好跟著我學管人用人」
「嗯」
說通她之後，一家人才做了晚飯，吃完早早歇，這一天，真是累的很呢，不用怕失眠，倒那兒就打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