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罪有應得
「對嘍，就得這樣，吃完飯，都早點休息」
「好」
難得這家人，晚上沒有幹活，洗了碗，都回屋睡覺去了，玉瀾看看天空的星星
「這人呀，要是沒個手藝，這一輩子就得受窮」
空間里，靈清不贊同的說道，「哼，在古代，有了手藝，沒有後台，那手藝也保不住，那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吃一口
什麼威逼利誘呀，什麼綁架呀，什麼屈打成招呀，什麼誣陷呀，什麼栽贓呀，想什麼法子，都要把人家的方子搞到手，這就是古代的現實狀況」
「嘿嘿，不怕，有我呢，明面上咱惹不起人家，那就暗地裡干唄，嘛的，人死了，還眼紅個批呀，你說是不？」
「嘎嘎，說的好有道理，可世上有幾個主人這樣的？」
「以前木有，現在有了，嘎嘎」
「那壞人要倒霉嘍」
就這樣，玉瀾白天在家偶爾做下飯，收拾一下，閑了就回空間修鍊
而顧氏一家在外擺灘，生意好的不得了，天天忙的，連休息一下都是奢侈
沒有人會留意玉瀾的舉動，一晃六天過去，上午只做了一次涼皮的一家人，推著車回了家
她趕忙從這間出來，走出屋外，抬頭看了看天，怪不得這麼早回來呢
原來是下雨了，出不了攤了，哎~
難得休息，顧氏讓喬大郎冒雨去肉鋪，買了一刀豬肉回來，她中午在家包餃子，給大家改善一下生活
「瀾姐，吃了飯，咱們把帳盤下，好些天了，忙的沒空理帳，」顧清秀一邊調餡，一邊跟玉瀾商量
「不急，一個月一理也可以」
「那不行，盤了帳，我還想帶你去醫館呢，治眼晴重要，今天難得休息，晚上叫他們父子做飯，咱倆晚點回來，再買兩套衣服」
「去醫館可以，衣服就算了，」
「那不行，你在家一天天不出門，怎麼也得有件舒服的衣服換替，聽我的」
玉瀾笑笑，「那成吧，」
美美的吃了一頓舒心的午飯，四個人盤坐在炕上，守著一個大罐子，除了玉瀾，他們三人都咽了咽口水
喬大郎把罐子倒過來，裡面的銅錢，銀角，堆了一炕
炕一邊，還放了一桿秤
他們三人，先把銅錢數出來，用蠅子穿起來，一百銅錢一串，數了一下，一共十五串零幾文，就算是一兩五錢吧
剩下的都是銀角子，顧氏咧著嘴笑咪咪的，把銀角捧到秤上一捧
「瀾姐，你不知道，擺攤的時候，我專門把這些銅錢換了銀角，就是為了數著方便」
「嗯，銅錢太沉，拿著也不方便」
喬大郎拿著小秤，分了三次，把那堆銀角稱完，「我滴個乖乖，這銀角一共是二十八兩，加上那銅錢，咱們六天，賺了二十九兩五錢」
小郎扣著手指，「爹，平均一天，咱們凈贏利，快五兩了」
「嗯嗯，那咱一個月若是每天都出攤，就是一百多兩，天哪，咱家也能賺到這麼多銀子」
三人互相看著，那種興奮，激動，使得他們面色潮紅
玉瀾輕輕咳了一聲，三人這才回過神，都不好意思的笑笑
「讓瀾姐見笑了，以前我們一家，一年也就賺個幾兩，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財不外露，縣城裡有錢莊，你們三個，無論以誰的名義，存上，還有個利息可吃，放在家裡不安全」
顧氏把玉瀾那份，讓喬大郎稱出來，他們按三十兩算的，秤出了十二兩，放到玉瀾的手裡
「瀾姐，這是你的四成」
玉瀾沒哼聲，這是她就應得的，沒什麼客氣的
剩下十七兩五錢，顧氏打算留下二兩五錢在家，剩下的存到錢莊，想想明天要用的食材，她數出一兩五錢的碎銀子給她男人
喬大郎只收起一兩，「那一兩五錢，你也去買兩身衣服，給自己添置一些物價，我和小郎啥也不用，家裡還有些食材，留一兩在我手裡就夠了」
玉瀾把給她的十二兩，推給顧氏，「我的銀子你先替我拿著，我眼瞎也看不清，沒得讓人騙了」
顧氏大方的收起來，「成，那我就先收著，小郎，給姨姨穿鞋，現在就去醫館」
手裡有了銀子，就有了動力，窮的時候，哪也不敢去，看啥也想買，手裡沒錢，也不想去眼氣別人
玉瀾由著她扶著出了門，顧氏心疼丈夫兒子，臨出院門，還叮囑讓他們後晌睡會兒
就她倆人了，顧氏撐著油傘，玉瀾抓著她的胳膊，兩人慢慢在路上走著
雨不大，路上一點也不泥濘，走動的人少了很多，反而感覺空氣質量提升了一大截
「瀾姐，這幾天忙，累的回家就想睡，沒跟你說過外面的事，想不想聽？」
某個小婦人又要八卦了
「外面出啥事了？」
顧氏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那縣令狗官死了，聽說早清發現的，仵作驗屍都查不出來死因，最後只能草草了事」
「哦？死因不明，不是應該繼續查下去嗎？到底也是朝廷的人」
「還查啥，這狗官，把公庫的東西都丟了，上面正生他的氣，他一死，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反正損失的是朝廷，誰會在乎？」
「呵呵，也是，一無用處又把朝廷的東西給整沒了，不躲著就是好事，誰還會在乎他呢」
「就是，不但他把公庫弄沒了，私庫更是凈光凈，尤其是名聲差到極點，對上面的人來說，一點利用價值也沒了，自然就沒人給個死人做主了」
玉瀾低低笑了一聲「死了好呀，死了新縣令就來了，我還等著新官上任，繼續告狀呢」
「對了，瀾姐，還有一件事，那狗官死的當天，竟然連他的兩個親信，也跟著他一起去了，估計是捨不得，帶走了，呵呵」
「還有這怪事？」
「是啊，聽說那兩人在樓子里，中了邪，不停的那啥，結果，把自己給做死了」
顧氏說完，臉還紅了
「哪兩個，你知道不？」
一說起這個，顧氏就氣呼呼的沖著地面，「呸」了一聲
「就是那天你告狀，攔你的那兩條走狗，這兩人最會看盤下菜，勢力的很，沒錢，他們連理都不理，手頭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呢」
「呵呵，這算不算得上是報應？」
「哼，是罪有應得，百姓們私下都這麼說，善惡終有報，活該，」
「那這幾天縣衙有啥動靜不？」
顧氏搖了搖頭，「沒有，大門緊閉，有個曾經在裡面當差的，來我這攤子上吃涼皮，偶爾透漏了一下，說是半個月之後，就有新縣官上任了，聽說是從京城下放來的」
「下放？」
「嗯，好象在京城得罪了什麼人，被貶到這裡的，具體什麼樣，也不知道，他就那麼一說，我也就那麼一聽」
「哦，那官差來吃涼皮，給錢不？」
「嘿嘿，我正要說這事，從出了這事後，咱們縣城，都傳瘋了，說是老天爺開了眼，對壞事做盡的人，開始懲罰了，誰來當這裡的貪官誰死，越傳越邪乎」
「呵呵，所以他們就給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