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還有希望嗎？

  「親生的？誰說親生的就一定對爹娘孝順？村裡那些不孝順見得還少？明面的暗地的多了去了，你們說呢？」

  喬大郎對她說的這話很贊同，「就是，咱們村那個喬大勇家不就是？爹癱了，也不侍候，就讓他拉尿在褲子里，沒幾天，老人就走了」

  玉瀾半咪著眼晴，「以後我不再姓劉，你們還叫我瀾姐，只是這個瀾字，是波瀾的瀾，不是玉蘭花的蘭，等我打贏了官司，辦了戶籍，以後就姓玉」

  「啊？連這姓也不想要了？」

  「要它做什麼？看見它，就我想起那群冷血的族人？我嫌他們劉家莊的姓，太臟，砍掉」

  「哎~瀾姐，你的性子也太要強了」

  「你們倆不用為我發愁，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做什麼事，都是三思過的，不會衝動的，放心吧，呵呵」

  「那，瀾姐，你的眼晴？還有希望嗎？」

  「我的眼晴？呵呵，明明能治好，只需多花些銀子，而他們誰都不想把銀子浪費在我身上，加上新婦又要進門，就騙我說，治不好了」

  「能治好？那太好了，那要多少銀子才能治好瀾姐的眼晴？」

  「我之前偷偷看過大夫，大概五十兩左右吧，要看情況而定」

  「這麼多？」

  「多？你們可知道，我的綉活，一個月就是一兩多銀子，一年下來，就是二十兩，我嫁到張家頭兩年一個月是五百文左右，

  後來我越綉越好，綉庄就給長了銀子，只是這事他們一直不告訴我，想瞞著我，可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十年了，我賺了最少有二百兩，他們對外竟然還說我吃他們的，喝他們的，拿我當傻子」

  「他們可真是無情無義，哎~，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即然這綉活這麼傷眼，就算治好，瀾姐也不要再接活了」

  「放心，我自己的眼晴，我以後會保護好，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好好的擺灘賣涼皮，之後把生意擴大

  租個店面，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天天都可以開張，到時候我給你們添兩樣好賣的吃食，這銀子還不是滾滾來？」

  「開鋪子？」

  「是啊，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在外面擺灘，遇到大風，下雨，出不了攤，只能在家閑的

  尤其是冬天，多受罪？一年能出八個月的攤就不錯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開鋪子要很多銀子，以前我們都不想敢這事」

  顧清秀和喬大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呵呵，你們呀，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賺大錢的人，不是好商人，相信我，瀾姐一定讓咱們都富有起來」

  顧清秀一家，很是激動，他們都被瀾姐的話感染了

  「那咱們就先別分紅，先給瀾姐治好眼晴再說，等瀾姐把眼晴治好，那還不是說幹啥就幹啥？」

  雲瀾搖搖頭

  「該分紅還是要分紅，我的眼晴又不是一時半時能治好的，要吃藥，還要抹葯，最少兩三個月

  你們也要生活，再說，我將來還有別的事要做，不可能跟你們天天綁在一起」

  「瀾姐，你將來想要幹啥？」

  「還沒想好，目前就是打官司，我非要明面上，讓他們給我一個交待，我就不信了，十個縣令，出不來一個清官？」

  「哎，不容易呀，一個縣令任期五年，哪個縣令來了，都想大撈一把」

  「先這樣干著吧，以後再說以後的事」

  「嗯嗯」

  喬大郎趕著驢車，在官道上奔跑，一家三口，各想各的心事

  一回家，小郎就把她扶到東廂房，給她放好枕頭

  「姨姨，您的眼看不見，先休息，我娘去做飯了，一會兒飯好了，我喊您」

  玉瀾躺在炕上，看著屋裡就一個火炕，牆邊有一些雜物，其他啥也沒了，這一家過的小日子也是很緊巴的

  一個時辰后，小郎過來，輕輕推了推她

  「姨姨，起床，娘親包了餃子，讓我來叫您去吃飯」

  玉瀾坐起身，打了一個哈氣，小郎忙給她把鞋子穿上，這個動作，讓玉瀾有些不好意思

  這孩子，怎麼這麼實在，還給自己穿鞋

  出來后，又洗了一下手臉，都是小郎侍候她做的，她坐下來，跟顧氏說笑著

  「你家小郎真好，讓你養的，跟個閨女一樣會疼人，脾氣好，還耐煩」

  「哎~瀾姐，你不知道，我生了小郎后，身子就傷了，到現在也沒再懷一個，把他又當兒子又當閨女養，還好我家小郎懂事早，從五歲起，就開始幫我做活」

  玉瀾笑著點點頭，「是不是時候不早了？」

  「是啊，回來我就活面，包餃子，還把明天要用的，都洗出來，備好，月亮轉了半邊了」

  「呵呵，不用心急，太陽出來后再擺灘也不晚，」

  「頭次弄新鮮的吃食，有些緊張」

  大郎和小郎一盤餃子一盤餃子往桌上擺著，擺好后，他們也坐下來，玉瀾讓顧氏拿了一頭蒜過來

  「你這餡再新鮮，也早上的，天熱，到了晚上還是有些變味，就著蒜吃，不容易鬧肚子，吃吧」

  「真的？還有這說法？」

  「嗯，雖然蒜的味道不好，但是常吃，對身體有好處，但是也不能嗜吃，凡事都要有個度」

  三人把她的話記在心裡，美美的就著蒜吃著餃子

  別看這餡是自家調的，但是卻是用來做生意用的，他們平時很少吃這個，捨不得

  最多給小郎下一碗餛飩解解饞，今天一小盆餡，都讓顧氏包了餃子

  「吃，多吃些，今天的餃子管夠，這一個夏天，咱們就不再賣餛飩嘍，想吃還要特意包」

  大郎嘿嘿一笑，「要是這涼皮生意好，那咱家的伙食十天改善一回，」

  「那是當然，要是賺的錢，我咋會不捨得讓你們吃呢？只有吃的好，身體才好，不得病」

  顧氏那話說出來，一套一套的，飯桌上一點都不悶

  玉瀾吃著餃子，慢吞吞的說了一句，「你們該給孩子改善就改善，不用考慮我，我這歲數不挑食，吃飽就好」

  顧氏有些不好意思，「瀾姐，還不知道你的歲數？」

  「整三十」

  顧氏夾餅子的筷子一抖，餅子掉在碗里，「三十了，只比我大兩歲，可是你？」

  雲瀾自顧自的吃著，「沒什麼可是，這是操勞過度，加上總吃不飽造成的，養養就好」

  顧清秀低著頭，輕輕抹了一下眼淚，怕讓蘭瀾看見，不再說話，悶頭吃著

  小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象感覺不對，他看見爹爹也有些尷尬，馬上起身

  「爹，有餃子您喝點酒吧？，不是說，餃子就酒，越喝越有么？」

  「額，好，好，去，把爹的酒拿來」

  大郎拿著酒罈，笑呵呵的問道，「瀾姐，你要不要嘗嘗，」

  「不了，你喝，我不好這一口」

  她把盤子里的餃子，吃完就讓小郎扶著她回屋休息去了

  他們一家之後在飯桌上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秀兒，以後你抽空回來給瀾姐做好飯，別讓她餓著了，每頓飯最好有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