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合作
「大姐，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打消告狀的念頭，我們夫妻就和你合作
然後咱們一起擺灘賺錢，你若是無家可歸，可以到我們租住的地方住，我們會把你當親姐一樣看待」
「不告狀？」
「是的，你也知道，這縣令根本不是個東西，翻臉無情，還記仇，到時候我們一家保不住你，還把自己搭進去」
「哎~我現在肯定不會告狀，但是，這縣令若是倒台，來個清官，我還是要告的」
小婦人和她男人想了想，「這樣吧，若是生意好，咱們合作，你就住我家，若這縣令走了，來個清官，我們一家也不攔著你」
劉玉蘭看著他們，「你就不怕我騙你們？」
「我們有啥好騙，要錢沒錢的」
看著這對老實夫妻，說話都是實實在在，也不虛假，她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們」
到了這個地步，小婦人和她男人，才自我介紹了一下
「大姐，我姓顧，名清秀，我男人，喬大郎，兒子，喬小郎，您呢？」
劉玉蘭撲哧一笑，「呵呵，你夫家的名字起的很省事，我暫時姓劉，沒準以後會改名，你們就叫我蘭姐吧」
小婦人也笑了，「蘭姐，我男人對我很好，名字好不好聽，無所謂」
「嗯，是這個理」
喬大郎：蘭姐，咱們親兄弟明算帳，省得日後麻煩，你出秘方，我們出力，贏利你六，我們四如何？
她半閉著眼晴養著神兒，「我的眼晴不好，也幹不了啥活，全指著你們三出力，這樣吧，我四，你們六」
小婦人一聽急了，「那怎麼行，」
劉玉蘭，輕輕拍了拍桌子，「我不喜歡打麻纏，即然你們喊我聲蘭姐，那就我說了算，再說了，你們連吃食是什麼樣，都沒見呢
急什麼，反正這攤位也沒人來，把東西收拾一下，回到家我教你們，咱們先嘗嘗味道如何再定價錢和分成」
看著沒一個人來吃飯，兩人只好點點頭「好吧，就聽蘭姐的」
夫妻倆只好把攤兒收了，推著一大車的東西，讓喬小郎扶著她，回到了他們租住的地方
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院子不大，有口井，有顆樹，再多也就是曬個衣服的地兒
「蘭姐，以後你就在東廂房住，西廂房放的雜物，我和我男人，還有兒子在正房，旁邊一間是廚房，吃飯也在廚房，家裡地方小，你就和我們湊合著住」
「嗯嗯，有個地兒住就不錯了」
他們把東西安排好，就在院里搬了一張桌子，擺了四個板凳，「大姐，坐」
喬小郎給他們每人倒了一碗白開水，就在一邊乖乖坐著，也不說話
「你家租的宅子離擺攤的地方有些遠」
「但是便宜，離得近了，我們也租不起」
「你們家是哪兒的？」
「我們村也屬這個縣管，但是離這兒很遠，在最北邊的喬家村，家裡面分了家，我們一家三口算是凈身出戶」
「呵呵，比我也不強啥，想必一年到頭還要給老人孝敬吧？」
「是的，一年一兩銀子」
「哎，咱們先不說家務事，清官都難斷，準備材料吧：白面，辣椒，素油，花椒，麻椒，八角，芝麻，蒜，黃瓜，沒黃瓜綠豆芽也行」
「需要這麼多材料呢，那我現在去買」
喬大郎按住顧氏，「你陪蘭姐說話，我去，剛才的材料我都記住了」
「嗯，好」
家裡沒她男人在，顧清秀說話也不顧忌，她拉著劉玉蘭的手，眼圈紅紅的
「蘭姐，你不知道，若是我們不分出來，我們一家三口都活不了」
「咋回事？」
「我那公公婆婆，不待見我們一房，從我嫁進門，做牛做馬沒日沒夜的幹活，我男人在外做活掙的錢，都要交到了公中
懷著小郎的時候，也沒讓我休息一天，直到生小郎頭一天，還下地幹活，兒子六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找他們要銀子，卻是一個銅錢都沒給」
「你這個公婆，也是個惡毒的」
顧清秀抹抹眼淚，「若不是我和我男人咬著牙，借了別人十五兩銀子，給兒子瞧好病，我兒子早就沒了，他們見我們欠了一屁乎的債
怕連累他們，說是分家，其實就是把我們趕了出來，若不是我做餛飩的手藝好，借的銀子還剩下一點，到現在我們一家三口，也象蘭姐這樣無家可歸」
「那現在債還了沒？」
「還完了，不瞞你說，都是我娘家幫忙給借的，沒有借高利貸，我們來這裡五年了，一年辛苦到頭
除了吃喝租房子，也就掙個四五兩銀子，孝敬老人一兩，再還還債，手裡也沒有多少，實話跟你說，我倆手裡也就三兩多銀子」
劉玉蘭嘆了口氣，「說起娘家，後晌我想回去看看，」
「蘭姐，你的娘家？」
劉玉蘭苦笑了一下，「我可沒你那麼幸運，雖然沒簽賣身契，也等於是被賣掉了，我這副慘樣，認不認我，都沒準」
「不會吧，到底是你親生父母？」
「有什麼不會的，你男人他的爹娘不也是親生的？」
「那要是他們不認你呢？」
「那就斷了關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即是賣，哪還有什麼恩情，且看吧」
「哎~即便是斷了，也斷不清，我們村就有一戶斷了關係的，結果還不是天天找上門，沒事打秋風，看到他們，我才起了出來做生意的心思」
「那是他們太老實，要是文書都不算數，那地契賣身契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打官司，再不濟他們不讓活了，同歸於盡」
顧清秀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要不，大姐，下午咱們租一天的驢車，我們陪您回一趟劉家莊？」
「下午再說，先把眼前的事辦了，」
「好」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院子里闖進好幾個官兵，進來二話不說，開始搜查
顧氏在外面擺攤，是知道這事的，她家的銀子沒多少，都在喬大郎的身上，要搜就搜吧
她摟著自己的兒子，三人就在院子里坐著，也不問
沒一會兒那些官兵就走了，也沒人搭理這三人
三人鬆了口氣「象咱們這樣的窮人，他們都是做做樣子，知道搜不出東西，更得不到好處」
劉玉蘭假裝啥也不知道「外面到處都是官兵，妹子你知道出啥事了不？」
「聽說縣衙被盜了，」
「哦，被盜了？哼，狗官也有這一天」
「就是縣令被殺，跟咱們老百姓也沒關係，不過」
她湊近劉氏的耳邊，壓著聲音
「被盜活該，被殺也活該，那樣的人，就不該活著，死了連墳都會被人刨了」
兩人都是憤恨的表情，只有喬小郎，一直不停的看著院門口處
沒一會兒，喬大郎擔著一個擔子回來，擔子一頭一個大筐子，裡面滿滿的東西
夫妻倆一起，把這些東西安置到西廂房，出來后坐在桌前
「蘭姐，東西都買齊了，接下來要如何？」
「那現在咱們就動手開始做」
記得自己路過一個蔚藍色的星球時，那裡有兩樣普通的小吃，深受當地人的喜歡，平時都當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