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出席1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便到了林嘉恆和江子靈訂婚的子。
紀南之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穿著的,阿雅給挑的一衣服,看了又看,笑道:「老婆你眼光真好,穿著這一,我好像更帥氣了。」
阿雅笑著說道:「那可不,我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
紀南之笑道:「我覺得我的眼光,也好的。」
兩人笑嘻嘻地望著彼此。
紀南之一個箭步,走到了阿雅的跟前,握住了阿雅的雙手。
彼此對視的眼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意。
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這樣的感覺,讓人的心,都平靜了下來。
就這樣看著紀南之,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一樣。
紀南之握住了阿雅的手,忽而笑道:「我們現在這樣,像極了沈復和陳芸。」
阿雅嘟噥道:「才不像呢!我們才不要像他們呢!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
後來陳芸去世了。沈復一個人,最是凄苦。
不管他們誰,誰也不要成為沈復,誰也不要成為陳芸。
就這樣的,一直這樣快樂幸福下去,便是最好的了。
「好啦!」紀南之握緊了雙手,笑道,「我們就是我們自己,不像旁的任何人。」
他說著,便輕輕吻了吻阿雅的朱唇。甜潤的香氣和溫柔的觸感,讓他感覺到自己,彷彿行走在雲端一樣。
阿雅,阿雅,我的好阿雅!
紀南之如同丟掉手中的烙鐵一般,退開了半步,笑道:「阿雅,我去去就回來了,你在家裡要想我哦!」
「知道了,」阿雅正色道,「你可不許看著其他的小姑娘,就跟其他的小姑娘一塊兒走了,不回來了!」
紀南之大笑。大笑之後,又說道:「我怎麼捨得?不許胡思亂想的!」
兩人卿卿我我了一番,阿雅送著紀南之出門。
中午紀南之不在家,黃秀梅自然要做飯吃了。
阿雅吃著媽媽做的菜的時候,第一次發現,原來紀南之的手藝,和媽媽的手藝,竟然是不相上下的。
黃秀梅看著阿雅這個樣子,不由得笑道:「怎麼啦?你媽媽做的飯菜,沒有小紀做得好吃嗎?」
「那沒有,」阿雅沒有注意到黃秀梅眼裡的戲謔,立刻說道,「媽媽做的飯菜是最好吃的。」
黃秀梅笑道:「你要覺得不好吃的話,吃不吃!」
「媽!」阿雅提高了音量。
黃秀梅哈哈大笑。
吃過飯之後,阿雅便習慣地午休。
此刻,紀南之正來到了林家的宅子里。
之前林嘉恆給自己說過,訂婚儀式的時候,只有兩家最親近的人出席。他便想著,一會兒所見到的人,大概都是自己所熟悉的。
剛剛停下了車子,正在鎖車的時候,忽而聽見了一個聲音:
「紀家哥哥!」
紀南之感覺到了這個聲音,特別地陌生。
訂婚儀式能來的人,竟然還有自己不認識的?
真是件怪事兒。
他不悅地尋找著聲源的方向,抬眼,便看見了一角旗袍。
玫瑰色的旗袍,纏枝玫瑰的花紋。這樣風格的旗袍,穿著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的上,感覺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他有限的認知里,知道認識的人之中,穿旗袍的人,只有沈安瀾的那個阿姨,再就是那個阿姨的女兒。
眼前的這個人,便是那個阿姨的女兒了。
紀南之微微頷首。
沈歡顏又叫了一聲:「紀家哥哥怎麼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紀南之皺眉道:「沈小姐,我已婚。還請沈小姐自重,別再這樣叫我了。即便是你的哥哥沈安瀾,也叫我一聲紀先生。」
紀南之說完,便轉離開了。
「可是紀家哥哥——」
紀南之沒有理會,大踏步地走了。
沈歡顏氣急敗壞。
她原本只是想讓紀南之帶著她走上去而已。林家她還是第一次來,都不知道,要怎麼上去。這一次,本來媽媽不讓她來的。偶然的機會,讓她知道了紀南之要來,便堅定地決定要來。
好在,江子靈請她也請得誠。
偌大的停車場里,她已經見不到人了。
無奈之下,她只得站在自己的車邊,給江子靈打電話。
江子靈一聽,她不知道怎麼進來,便立刻想要去接她。站在一旁的林嘉恆笑道:「車庫裡有人在的,我打個電話讓他們留意一下,你不必擔心。」
說完,林嘉恆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紀南之。
紀南之一記眼刀扔了過去。
林嘉恆笑著扯開了話題,笑道:「南之,最近我開始養小狗了。才養了一隻柯基。你要不要也養一隻?」
「我回去跟阿雅商量商量。」紀南之言簡意賅。
江子靈笑道:「哥哥對嫂嫂真好。」
紀南之聽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林嘉恆,笑道:「以後,你得管我叫哥哥了。」
林嘉恆笑道:「不對呀,你得叫子靈嫂子才是!」
「嫂子是我親表妹,你得跟著子靈妹妹叫!」紀南之一臉堅持。
江子靈笑道:「你們兩個怎麼像個孩子一樣!這怎麼叫,不都可以嗎?」
林嘉恆和紀南之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心神領會了。
正說著,便聽得高跟鞋的聲音。
江子靈笑道:「這肯定是歡顏來了。」
林嘉恆笑道:「看來是要說悄悄話了,我和南之迴避一下。」
他也不等江子靈答應不答應,便走出了房間。紀南之更是立刻就起了。
林嘉恆將人帶到了自己的書房,笑道:「剛才在車庫裡遇到了什麼事兒了?」
紀南之沒有回答,一副你不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我知道的,那兒是我的人。你還沒上來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電話了。」林嘉恆一臉嚴肅道。
「林少爺真厲害!」紀南之笑道。
「得了,你就別跟我抬杠了。」林嘉恆笑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讓沈安瀾把他的妹妹早點嫁出去了。」
紀南之仍舊沒有說話,一副,這可不是你我應該管的事的樣子。
林嘉恆看著紀南之這樣子,脾氣一下子「騰」地就上來了,道:「紀南之,你是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紀南之無奈,道,「我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只有逃。」
「憑什麼,南之?」林嘉恆很是詫異。
「我又不是你,」紀南之的語氣,略帶傷感,「沒有底氣對上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