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新人
車子啟動的時候,阿雅的心思,便跟著窗外的風景,一起飄飛了起來。
以前的時候,自己和瑩瑩姐躲在被子里悄悄話的時候,哪裡就知道,這麼快,瑩瑩姐便要嫁人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從前時候的種種形,在阿雅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惝恍的時間,流水無痕。
她習慣地閉上了眼睛,在車輪的顛簸之中,沉沉睡去了。
黃秀梅見狀,也半閉著眼睛。
想著紀南之畢竟是不知道路的,黃秀梅隔一會兒,便睜開眼睛來看一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雅被媽媽搖醒了。
阿雅一面睜開眼睛,一面喃喃道:「已經到了嗎?」
黃秀梅笑道:「馬上就到了。」
阿雅看著車窗外,看著暖暖的陽光,心忽而就開始變好。
這樣的好氣,讓饒心,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還沒見過未來的表姐夫呢!
下了車,還沒進門,遠遠的便看見姨媽前來迎客了。
寒暄之後,阿雅便徑直去找瑩瑩姐話。
紀南之則是坐著,陪著姨媽和黃秀梅聊著。
雖是聊,多半是別人問她,他回答。
黃秀梅對紀南之本就十分滿意。
姨媽這樣挑剔的任,見著紀南之回答問題的時候,落落大方,眼裡也俱是笑意。
等到阿雅找到了瑩瑩姐的時候,看見姐姐在內卧室里站著,正笑嘻嘻地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話。
那男子一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西裝,笑盈盈地望著姐姐。
阿雅忽而覺得有幾分後悔。
自己這樣進去,倒是打擾了一對新人一樣。
阿雅站了一會兒。
眼見著兩饒聊的內容,似乎告了一個段落,阿雅這才大聲叫了聲「瑩瑩姐」!
許瑩聽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連連拉了阿雅進屋,笑道:「阿雅,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姐夫,沈安瀾。」
阿雅連連按著禮節,叫了聲「哥哥」。
許瑩聽了,立刻目光灼灼地看著沈安瀾。
沈安瀾立刻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紅包,笑著遞給了阿雅。
阿雅大大方方地接了,笑著了幾句「恭喜恭喜,新婚快樂」吉祥話。
新姐夫看著是個眉眼溫和的人。感覺好像脾氣也好的。
想來,能讓姨媽滿意的人,肯定也是十分不錯的饒。
阿雅在心裡想著這些,臉上的笑容,越發地真誠了。
她和許瑩本就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姐妹,分可以是像是親姐妹一樣的。
姨媽和媽媽,也是經常走動的。再加上,在家裡,爸爸那邊的親戚,多是出了五服的親戚。這些親戚裡面,不想著要佔自己家裡的便宜便是自求多福了。
也真是因著爸爸這邊,沒什麼親戚可以走動。那些老一輩的親戚,又都早早地離開了人世。
爸爸也沒個同胞兄弟、同胞姐姐什麼的相幫,自然也就沒什麼親戚可走了。
阿雅記得,很的時候,聽得爸爸講過。其實爸爸上面,還有一個年長爸爸許多歲的姐姐。因著父母去世的早,爸爸幾乎是這個姑姑一手帶大的。
只不過後來,阿雅已經不大記得究竟是因為鬧飢荒,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在爸爸十幾歲的時候,姑姑便去世了。
當時姑姑還是陳家的宗親們幫著料理後事的。
也因著這個緣故,當年爸爸對那些宗親們,很是寬容。
可以,陳家的祠堂,便是爸爸心裡的一道執念。
也不知道,如今爸爸在國里,看到自己將祠堂賣了,將族裡固執地舉行了許多年的祭祀也斷了,爸爸會不會生氣。
自己經過這麼多年的科學素養的教育,又是學習了生命科學的,從骨子裡來,其實是個十分徹底的唯物主義者。
她幾乎可以確信,她是十分認同馬克思主義的哲學觀點的。
有的時候,想起爸爸,她卻希望,真的有那些傳中的東西。這樣的話,很多東西,便真的可以,寬慰爸爸的心了。
她這樣做,其實也算是無奈之舉。
那群宗親,那群間接的導致爸爸去世的宗親,她怎麼可能對他們有好臉色?
看在爸爸的份上,她已經不追究了。
這對於她來,已經很是難得啦。
總之,希望爸爸可以對自己的決定,不要生氣才是。
想著之前自己在路上的時候的胡思亂想,阿雅努力地看在紅包的面子上,不去想這些事,而是仔細地聽著姐姐的話。
許瑩便問起阿雅來。
「我聽媽,你帶了男朋友過來?」
阿雅聽了,有幾分羞澀,低著頭點點頭,不多言。
許瑩便趁機趕了沈安瀾出去,留了阿雅,是姐妹兩個要體己話。
沈安瀾笑著出去了。
到了客廳里,姨媽引薦了兩人。
沈安瀾聽著姨媽叫他「紀紀」的,笑著道:「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紀南之的人?」
紀南之笑道:「我就是紀南之。」
沈安瀾笑道:「我也是聽得我的一個堂妹,給我提起過您。」
紀南之笑著問了一個名字。
沈安瀾笑道:「他是我的一個族叔,只是如今來往得少。」
兩個人聊著聊著,竟然發現似乎可能是認識的人。
一時之間,竟然很是投機。
此刻,阿雅抱著姐姐大笑。
許瑩有幾分生氣,道:「你笑什麼呀!」
阿雅笑道:「哎呀,瑩瑩姐,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就是為你感到高興。」
許瑩的笑容里,有著前所未有的神采飛揚。
亮晶晶的眸子里,有著新嫁娘的歡喜和愉悅。
這樣的愉悅,讓人看著心很很好。
阿雅笑著問道:「姐夫待你好嗎?」
許瑩聲道:「好的。我們領了證之後,他便把他的工資卡還有其他的什麼銀行卡,都給我了。
他怕我不放心,還特意用了我的支付寶,綁定了他的支付寶賬號為親賬戶呢!」
阿雅聽了,笑著道:「這就好,這就好。」
許瑩聽了,笑道:「你怎麼還是像時候一樣!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的!」
阿雅聽了,笑道:「我怎麼就老氣橫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