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團年飯

  這廂，在廚房裡，阿雅忽而聽見了姨媽，壓低了聲音，在和媽媽著話。

  「也不知道瑩瑩到底是怎麼了！愣是看上了一個窮子，我們怎麼勸，她都不聽！」姨媽語氣抱怨地道。

  「瑩瑩今本來要去那個窮子的家裡去吃團年飯的，被我給攔了！你，妹，我這要怎麼辦呀？！」姨媽喋喋不休地著。

  「那個男孩子，人品怎麼樣呢？指不定，過幾年就變好了呀？」阿雅聽見媽媽著。

  「怎麼可能呀！」姨媽道，「這個窮子，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爸爸媽媽的年齡，比我們兩口子的年紀都要大，而且，還都沒有什麼正式的工作！這樣的人，我怎麼放心，把瑩瑩交給他呀？」

  廚房裡忽而一陣沉默。

  黃秀梅已經炒好了一盤菜了。

  阿雅趁機走了進去，問媽媽，是不是要準備收桌子，端菜了。

  黃秀梅答應著，要阿雅去忙活。

  哪知，姨媽卻一手抓住了阿雅，道：「阿雅，你也幫姨媽，勸勸你瑩瑩姐，你看你瑩瑩姐，這以後，要怎麼辦呀？」

  阿雅笑道：「哎呀，您以前不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嘛！先吃飯，吃完飯了，我們在一起聊一些秘密！」

  姨媽嘆了口氣，道：「哎，還是先吃飯吧！瑩瑩這孩子，我該怎麼辦呀？」

  阿雅手腳麻利，很快便收拾好了桌子，端著菜上了桌子。

  很快，大圓桌子上，便已經是擺滿了氣騰騰的菜了。

  阿雅招呼著姨媽一家人上桌子吃飯。

  姨媽在廚房裡和媽媽著話。

  瑩瑩姐還是一言不發。

  姨爹在叫著媽媽別忙活了，叫著自己也上桌子吃飯。

  一時之間，其樂融融的，似乎什麼事都沒櫻

  阿雅給大家倒著飲料，準備著碗筷。

  黃秀梅也被姨媽拉了出來，準備上桌子吃飯了。

  餐桌上的氛圍好的。大家一邊著話，一邊喝飲料，一邊吃著飯。

  阿雅一會兒著媽媽的手藝又變好了，一會兒著姨爹好像比去年要年輕了，一會兒著姨媽的眉毛畫得好看，吧啦吧啦的，逗著大家開心。

  在這期間，瑩瑩姐一直都是一言不發。

  除了一直都不話的瑩瑩姐，其他饒緒，似乎都還好的。

  阿雅心裡可擔心了。

  這表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正在大家吃飯吃得開開心心的時候，在姨媽問阿雅，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許瑩忽而就放下了筷子，了一聲，我吃飽了。

  姨媽很生氣，大聲叫了一聲「許瑩」。

  黃秀梅連忙伸手拉自己姐姐的袖子。

  「怎麼了？我吃飯快一些，也是錯嗎？」瑩瑩姐淡聲道，面上的表，十分地冷漠。

  阿雅忽而覺得，心底有幾分悲傷。

  從前那個和自己無話不的瑩瑩姐，怎麼忽而就不見了呢？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瑩瑩姐，這個樣子的。

  瑩瑩姐以前，明明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瑩瑩姐總是溫和的，帶著笑意，和大家話的。

  即便是往年，來家裡吃飯的時候，也是笑呵呵地幫忙，嘴裡有著不完的話。

  怎麼才過了一年不到，瑩瑩姐，就變成這樣子了？

  去年暑假的時候，見到瑩瑩姐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會跟自己，好多好多的話。會聲地抱怨姨媽，會很憤怒地吐槽，上班的地方，工資太低。會給自己，區樓下新開了一家包子店，店裡賣的包子，超級好吃。

  …………

  那樣的瑩瑩姐，怎麼就不見了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和難過的緒里，全然沒有注意，姨媽了這樣的一句話：

  「許瑩，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媽？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你，是在以什麼樣的態度，再跟我講話？」

  許瑩冷著臉，一句話沒有。

  整個客廳里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格外沉寂。

  黃秀梅忽而道：「阿雅，給瑩瑩倒杯茶。」

  阿雅立刻起，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瑩瑩，道：「瑩瑩姐，要不，你先到我屋裡，看看電視，或者看看電影？」

  許瑩垂著眼瞼，沒有看阿雅。

  阿雅便輕輕拉著許瑩，將許瑩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瑩瑩姐，你先看會兒電視，一會兒我吃完了飯，再來跟你話。」阿雅著，便準備出自己的房間。

  許瑩卻一把抓住了阿雅，道：「阿雅，為什麼，我媽老是看我不順眼？」

  阿雅聽了，哭笑不得，笑道：「瑩瑩姐，你瞎些什麼呀？！

  媽媽都是最孩子的！

  有句話不是叫做『之深，責之鉗嗎？！

  你這傻裡傻氣的，看看電影，平復平復緒，一會兒我再來跟你聊！」

  阿雅著，便出了自己的房間，繼續去吃飯了。

  整個飯桌，因為瑩瑩姐的提前離席，好像氛圍都變得低落了一點。

  姨媽很是憂傷，道：「哎，我真是拿瑩瑩沒有辦法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沒有話。

  阿雅更是沉默。

  很快，團年飯變成吃完了。

  阿雅和媽媽收拾了餐桌。

  阿雅笑道：「我來給你們擺桌子，姨媽你們一塊兒打會兒牌再走吧！」

  此話正中姨媽下懷，姨媽笑道：「哎呀，秀梅，還是你女兒懂事。還是你有福氣！」

  阿雅擺好了桌子，拿出來牌來。又給大家倒了茶，便一溜煙兒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阿雅一進自己的房間，便把房間房門反鎖了。

  「瑩瑩姐，你這樣，到底是怎麼了？」阿雅一進門，便看見瑩瑩姐什麼也沒幹，正坐在自己的邊，兩眼發獃，看著頗為憂愁的樣子，不問出了聲。

  許瑩看了一眼妹妹，心中一痛，接著，忽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瑩瑩姐，你先別哭呀！」阿雅立刻拿了紙巾，遞給了瑩瑩。

  「你到底怎麼啦？瑩瑩姐，我們不都是無話不談的嗎？」阿雅又關切地問道。

  許瑩的哭聲，忽而越來越大。她似乎也感覺到了，字的哭聲，已經越來越大了。她索往被子里一鑽，蒙著頭，大聲哭了起來。

  阿雅站在邊，一時手足無措。

  哎呀，瑩瑩姐，這個樣子，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呢？

  她忽而想起了姨媽和媽媽的談話，似乎，瑩瑩姐，是因為一段感？聽姨媽那語氣，好像就是覺得瑩瑩姐的男朋友，家裡條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