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確診
楚家嫂子聽了,讚許地點點頭。.
吃過了早飯,等陳之庭醒了休息了一陣,又送走了楚家的嫂子。
黃秀梅便和陳之庭,趕回家裡去。
到了家裡之後,黃秀梅關了門,便同陳之庭講了,楚家嫂子,借了自己500塊錢的事。
陳之庭聽了,眼神閃爍。
黃秀梅不知道說什麼好。
「秀梅,我真的不用去縣裡醫院去花那個冤枉錢了。我就在鎮上的醫院,去檢查就行了。」陳之庭終於說道。
「那怎麼行呢?!」黃秀梅道,「再說了,這不是有錢去檢查的呀!」
「我這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花這些個冤枉錢幹嘛呢?!」陳之庭不依,「這些錢,要留著,給阿雅用!」
一般出阿雅,黃秀梅便不再堅持了。
無奈之下,黃秀梅只得說道:「那,你去鎮醫院,做個全的檢查,你看這樣好吧?阿雅大學還沒畢業,最最希望的,就是我們體健康了。」
一般出阿雅,陳之庭也不再堅持了。
夫妻兩人,終於達成了一致。
兩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將家裡的豬呀,雞呀,什麼的餵了,差不多就到了該燒中午飯的時候了。
兩人心裡有事兒,都沒有心思吃午飯。.匆匆吃了幾口飯,陳之庭便要去推自己的自行車。
黃秀梅趕緊攔住了。理由是,搭車去,要快些,免得去晚了,要在那裡排隊。
陳之庭聽了,想想也是,便將自行車再度放好了。
再度來到了鎮醫院的時候,那守門的老頭兒,似乎,認出了陳之庭。
那花白鬍子的老頭,笑著打招呼,還調侃的問他,今天沒有騎車過來。
陳之庭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人進了醫院之後,很快便是挂號。
那挂號處的小護士,仍舊是在追著劇。這會兒沒什麼人,還放著外音。
一看到有人來了,立刻按下了暫停。笑吟吟地,問著陳之庭,要做什麼。
黃秀梅站在前頭,問著那小護士,要做全檢查的話,怎麼挂號。
那護士告訴了他們,幫忙掛好了號,便讓他們去交錢。
交了錢之後,便按著單子上的順序,一個科室又一個科室的去檢查。
兩人最先去的是核磁室。
正是半下午,核磁室外幾乎沒什麼人等待。
很快,便排到了陳之庭。
接著,黃秀梅又帶著陳之庭去驗血。
一路上,幾乎沒有碰到什麼病人。
大概,因為今天來的這個時間,正好是半下午。.這會兒,大家幾乎都是不得閑的。
驗了血之後,黃秀梅看了看手裡的p,道:「之庭,對了,你得去做個。」
陳之庭的表,有幾分猶豫。
他說道:「要花好幾百呢!」
黃秀梅道:「好幾百咱也得做,圖個安心呀!」
被黃秀梅拉著,陳之庭這才來到了醫院的坐的地方。
上次,他也想做來著的,但是,實在是太貴了。上次問的價格,是400塊呢!
做完了出來,陳之庭忙問黃秀梅,花了多少錢。
黃秀梅眼神閃爍,道:「花了300塊。」
一路程序走了下來之後,已經到了醫院下班的時候。
今天的天氣,很是晴好,比之於昨天的清明節濕漉漉的天氣,要舒服多了。
走出醫院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紅彤彤的夕陽,給整個醫院,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兩人走出醫院的時候,那守門的老頭,仍舊十分地打著招呼。
大家嘻嘻哈哈的,說了兩句話,頓時覺得,這天氣更好了。
守門的老頭,銀灰色的鬍子和銀灰色的鬢髮,都染上了金紅的顏色。遠遠看著,如同電視上放的,南極仙翁一樣。還是被鍍了一層金的南極仙翁。這顏色,就像是南極仙翁周的仙氣一般。
出了醫院,兩人誰都沒有多說話,直接去坐了車,便回到了家裡。
回家之後,照例是黃秀梅燒晚飯吃。
在暈ns的燈光之下,兩人商量著,明天誰去拿檢查結果。
陳之庭堅持要自己去。
黃秀梅擋了,說道:「明天你得去把田耕一下。清明都過了,家裡要忙起來了。」
陳之庭聽了,想想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黃秀梅便準備要去。
陳之庭納悶,道:「驗血的結果,要下午四點才出來呢!怎麼去這麼早?」
黃秀梅小聲道:「我想早點知道。」
陳之庭笑道:「去太早了,也得在那兒等著呢!吃了中午飯,你再去。順便在街上買點兒東西什麼的。」
說起買東西,陳之庭忽而想起來,自己忘了問她,昨天檢查,一共花了多少錢呢!
想起來了,陳之庭便問她。
黃秀梅伸出了一巴掌,再加上三個指頭。
「百?」陳之庭十分驚訝。
黃秀梅點點頭。
其實,一共花了1200塊的。但是,她故意隱瞞了400塊,免得陳之庭心裡不好受。
陳之庭沒再說話。
很快,他便牽著牛,了犁,自去耕田去了。
本來,現在已經有耕田的機器出現了。只不過,才剛剛出現在村子里。而且,耕田一畝,便要收300塊錢。實在是太貴了,不少農民家庭,都出不起。
而在這小村子里,開耕田的機器,便成了一門不錯的職業。
聽說,開著這個耕田的機器,在播的時候,隨便搞搞,也是上萬元的收入。
很多農村裡的家庭,家裡的孩子初中畢業了,便會找人托關係,將孩子送到了農機學校去學會怎麼開,然後,拿了證之後,便可以回村裡來賺錢了。
當然了,即便是學會開了,也沒辦法買得起那個耕田的機器。於是乎,很多父母,便會想著,把孩子送給那些有機器的師傅,去當學徒。這樣的話,雖說少拿點錢,但是到底有錢可拿不是?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之庭依舊是很沉默的。
黃秀梅便問怎麼了。
陳之庭喃喃道:「沒什麼,我就是心疼錢。」
黃秀梅聽了,心中不忍,道:「錢還可以再掙,但是體,只有一個的。」
陳之庭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
黃秀梅也沒說話。
一頓飯,吃得十分壓抑。
吃過飯之後,陳之庭便繼續去耕田。
而黃秀梅,則收拾了碗筷之後,將家裡的豬和雞,都安頓好了之後,便收拾著上街去了。
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場心安。
但願,心裡的擔憂,不要變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