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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在抬眸的那一瞬,開口道:「對了……你可千萬別——」梁淺突然轉身,鎖住唐穎萱伸在鐵門上的手剪到身後,「砰!」的一聲推到鐵門上壓住。
唐穎萱那張陰森得意的笑臉頓時一僵,重重地抵在鐵門上,壓得變形。
梁淺右腿弓起來壓在她的腰上,一手抓住她剪在背後的雙手,一隻手抓著她的腦袋擠到鐵門上,使她動彈不得。
「啊!」
唐穎萱氣急敗壞地極力扭動著身子,想要脫離梁淺的桎梏。
梁淺微微俯身,臉貼近,冷笑著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補充完之前的話。
「不小心把門給關上了啊。」
唐母和梁芸聽到尖叫聲立刻趕過來,就見到了眼前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唐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就要撲上來。
梁淺收回抓著唐穎萱頭的那隻手,迅速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巧的軍刀,橫在唐穎萱扭著的脖子上。
她瞥了唐母一眼,唇角微勾,語氣淡淡的,卻滿含警告之意,「你過來試試。」
唐母立刻僵在原地不敢動了,哭道:「求求你把她放了,這跟我們沒關係,都是……都是她爸爸乾的!對對對,是他爸爸乾的!跟我們沒關係!我們也不想的……」
「她爸爸?」
「是……是是。」唐母連連點頭。梁淺冷笑一聲,握著刀的手突然往前一送,立刻在唐穎萱脖子上壓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痕。
唐穎萱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尖叫聲,夾著哭腔,立刻刺激唐母改了口:「是我!是我!都是我乾的,和萱萱沒關係……沒關係!求求你放了她……」
梁淺被吵得有點頭疼,蹙了蹙眉,對一旁還有些處在狀態之外的梁芸道:「媽,你去給江瑜安鬆綁,把他弄醒。」
哭這麼大聲都還沒醒,比豬還能睡。
梁芸回過神來,擔憂道:「小安不會是安眠藥喝多了吧?會不會有影響?」
說完就瞪了前面的女人一眼。
「沒事,他是異能者,藥理揮發很快,身體素質比常人要好很多。」
聽梁淺這麼說,梁芸鬆了口氣,過去給江瑜安解開繩子,嘴上的膠帶剛撕到一半他就疼醒了,眼淚汪汪的,不明狀況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小淺姐姐……?芸阿姨……」
梁芸給他把鞋穿好,又把梁淺的運動服外套給他套上,怕他頭暈,便直接抱了起來。
江瑜安一愣,一側頭就對上了梁淺意味不明的眼神,頓時往梁芸懷裡縮了縮。
梁芸只當他是光著腳在地上睡了會兒覺得冷,便又替他把外套裹緊了些。
梁淺把刀收回來,用刀背拍了拍唐穎萱的臉,嚇得她抖得直掉眼淚。
「別耍花樣,我們還會在這待兩天,別碰車,別上二樓,不然別想要你爸回來了。老實點,知道嗎?」
江瑜安躲在梁芸懷裡瑟瑟發抖。
他怎麼感覺小淺姐姐這樣子好像土匪哦……
「你……你把我爸怎麼了?」唐穎萱眼神躲閃,看似驚恐,裡面卻隱藏著濃濃的恨意。
「別這樣看我。」
梁淺握著刀的手半捂住她的雙眼,冰涼的刀身貼著她的皮膚,彷彿一條蟄伏的毒蛇。
「只要我想,他還可以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她拉住唐穎萱的衣領猛地往後一提,微微使力轉了個方向,往唐母那邊推去。
唐母驚呼一聲,連忙去撫她。梁淺走到梁芸身邊,看著眼中滿是驚懼和憤恨的母女倆,面色毫無波瀾,道:「當然,你們兩個也可以,你們的眼睛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