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巧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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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三月初三,小丁做好了啟程前往玉清門的準備。一大早,他就背上了二妞昨晚替他準備好的包裹,以及其他各種應用之物,全部帶好,牽著馬與家人一一告別。
二妞又是淚流滿面,像個黏人的孩子一樣,抱著小丁久久不肯放手,嘴裡不斷地抽噎著囑咐小丁多多保重。
小丁一手牽著馬,另一手摟著二妞,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說道:「二妞,放心吧,相公過些子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我的,在家好好練功,跟鄭姑娘好好學習認字。等相公回來后再來陪你。」
站在白駿飛旁的鄭蝶兒見到眼前這依依惜別的一幕,不由得被小丁與二妞之間的真所感動,心裡羨慕的同時,也在暗自嘆息自己命運的多舛。她拉了拉白駿飛的手,真希望此時白駿飛也能將她抱在懷裡,可惜白駿飛仍像木頭一樣站在那裡,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而已。
李氏也是來到小丁和二妞跟前,嘮嘮叨叨地囑咐小丁路上多加小心,不要惹什麼事端。小丁一一答應。
好不容易勸開二妞,小丁這才騎上馬背,朝著雍州城方向急馳而去。
騎馬果然比坐車快很多。兩天後,小丁到達雍州城,找客棧稍加休整后,繼續上路。一路向東,走上雍州城通往晉州的官路。
又疾行兩之後,已經到達了晉州地界。問明玉清山的方向後,繼續疾行。
途徑官路上的石磨村時,湊巧在村裡遇到了村長張老頭。
張老頭本來是出去幹活剛回來,走到門口還沒進門時,只見西面的官路上飛馳而來一匹快馬。仔細一看,馬上坐著的那不就是前不久替村裡人驅走了禍害鄉鄰的惡鬼的那位將軍嗎!
張老頭連忙將小丁攔下,小丁見是張老頭攔路,連忙勒住馬匹停下。
張老頭詢問小丁為何如此匆忙。小丁便回答說是有事要去玉清山。張老頭便連忙讓小丁下馬進屋喝口水再走。
小丁見盛難卻,一想歇息一會兒也好,於是就下了馬,跟著張老頭進了屋。
張老頭連忙讓家裡的婆娘幫忙給泡了茶端上來。
聽小丁說要去玉清山,張老頭說,這幾已經從門前過去兩三波人馬了,都是奔著玉清山方向而去的。
小丁一想,能從這裡走的,肯定是雍州和涼州的門派,因為在晉州的西面,只有雍州和涼州來玉清山會走這條官路的。
然後小丁又問張老頭:「後來那惡鬼沒有再回村裡吧?」
張老頭高興地說:「沒有!」說完就又一次連連感謝小丁。
小丁喝了杯茶,又提了桶水飲了飲馬。然後便告辭離開。張老頭還想留小丁吃過飯再走,小丁卻直接拒絕了。
離開石磨村,小丁繼續向東,直奔玉清山而去。
又騎行了三四天時間,小丁已經來到了玉清山附近。
這玉清山也並非只是一座山,而是處在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中。玉清山只是眾多大山中的一座而已。
進入山區之後,山路崎嶇,已經不便騎馬急行。今天已經是三月初二,明天就是丹藥大會的正子了。小丁暗想,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玉清門不可。
正行走間,小丁忽聽前方不遠處有打鬥之聲傳來。小丁心想,這裡馬上就到玉清山了,為何還有人在此打鬥?
他連忙騎馬朝前方走去,打算過去看個究竟。
小丁向前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前方有一處樹林,在樹林的邊上,正有一群人在圍著一男一女打鬥。
被圍那男人是一位滿臉大鬍子的魁梧漢子,他的衣服雖然也是舊的,上面卻是沒有補丁。他的上衣衣襟敞開,露出膛上黑乎乎的毛。他的兩隻袖子挽到了胳膊肘處,手臂上露著青色的紋。他的手中持著一根鑌鐵大棍,看樣子至少也有三四十斤重,此時正舞得呼呼生風。
被圍那女的是一位將近不惑之年的中年美婦,雖然年齡不小了,卻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看得出,她年輕時候,相貌肯定還是不差的。她的手中揮舞的是一對護手雙刀,正與那大鬍子漢子背靠背一同對敵。
圍攻這對男女的一共大約有十幾個人,為首的一人也是個年齡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臉橫,左臉上有個很長的刀疤,一看就是經歷過不少兇險。這十來個人都穿著土黃色的統一服裝,一看就能猜出應該是江湖上的哪個門派的人。
小丁第一眼看到被圍攻的那一男一女,就已認出,這二位也是自己所認識的熟人,使鑌鐵大棍的,正是原飛雲寨的二寨主,大力金剛孫大聲;那個使雙刀的中年美婦,乃是號稱「蜀州一枝花」的羅大鳳羅大娘子。
他們兩個怎麼會來到這裡呢?小丁奇怪,眼見孫大聲與羅大鳳兩人被那群人給圍攻得已經落了下風,左支右絀,捉襟見肘,孫大聲上此刻已經有好幾處都掛了彩,想必用不多時,這二人就得被這群人給重傷或者打死。
見到熟人被群毆,小丁不能不管,他提起馬上掛著的狼牙棒,大吼一聲:「孫大聲,羅大娘子,你們不用怕,我來幫你們!」
說著兩腿一夾馬肚子,縱馬就朝人群沖了過去。
衝到人群里,小丁揮舞狼牙棒,見人就砸,人借馬力,再加上他自己本就力大,沒掄幾下子,就已經砸翻了四五個人。
為首那名刀疤臉一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是個又猛又楞的主,連忙指揮著手下人閃避。
孫大聲和羅大鳳立時壓力就減輕了。
當他們看到來人是小丁時,不由全都一喜,連忙叫道:「田兄弟,原來是你!」
那為首的刀疤臉卻用手中大砍刀一指小丁,問道:「你是何人,敢來壞我悍沙幫的好事?」
小丁朝著孫大聲和羅大鳳點了點頭,然後笑嘻嘻地對著那刀疤臉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本事打過我?」
「嘿嘿,臭小子,你還狂妄,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敢跑到我悍沙幫跟前來多管閑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為首那刀疤臉惡狠狠地說道。
小丁一臉不在乎,仍是笑嘻嘻地坐在馬上,不慌不忙地掃了那群人一眼,然後說道:「老子我沒有門派,也沒聽說過你們的什麼狗幫,你們也不用在我面前擺威風,有多大本事儘管使出來,看看到底是你們厲害,還是老子的狼牙棒厲害!」
小丁這樣一說,那刀疤臉臉上的肌立時抽了抽,顯然已經氣憤以極,卻是有些忌憚小丁的狼牙棒,就剛才小丁衝過來掄的那幾棒子,他們這群人里就沒有能夠接得住的。可見小丁肯定是來者不善。
刀疤臉又不是傻子,心裡知道小丁難惹,再加上個孫大聲和羅大鳳,他們自己那邊一共十多個人,已經被小丁打翻了四五個,若是再打下去,自己這邊肯定討不到好處。於是,他便話鋒一轉,說道:「算你小子今有種,我們暫時先不跟你一般見識,等下次被我們遇到,我們絕不饒你。」
說完,讓手下人帶著那四五個受重傷的同門,全都走了。
這時,孫大聲和羅大鳳才來到小丁馬前,抱拳謝道:「幸虧小丁兄弟來的及時,不然今天我們兩個就危險了。」
小丁連忙回禮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我正巧路過之類,遇到了,就順手幫你們一下。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和他們打起來呢?」
孫大聲看了羅大鳳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其實也是聽說玉清門有個丹藥大會的,便想過來湊個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他們悍沙幫的人。他們是涼州的幫派,與涼州另外一個知名幫派千沙派一樣,都是沙漠里的沙匪,他們平時就是做些搶劫沙漠里客商財物的勾當。我去涼州找羅大娘子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他們,與他們有過衝突,當時他們人少,沒有打過我。今天在這裡遇上,他們認出了我,就想找我報復,然後就打起來了。」
「原來如此。那你又是怎麼與羅大娘子遇到一起的呢?羅大娘子當初不是要去尋找她丈夫嗎?」小丁再次疑問道。
羅大鳳一聽小丁問起她的事,便也在一旁開了口,說道:「我當初離開你家,打算去漠北尋找我丈夫,後來一打聽,說是我丈夫去過涼州。然後我又轉而前往涼州,後來找到了一個當初與我丈夫同在一個商隊的人,他告訴我,我丈夫已經被沙漠里的沙匪給殺死了。只是,他也弄不清那些沙匪是悍沙幫還是千沙派。當初他是躺在死人堆里裝死,才躲過一劫的。但是上的財物全都被沙匪掠走了,水和食物也都沒有了,險些死在沙漠里。」
「那你們兩個又是怎麼遇上的呢?」小丁繼續追問。
羅大鳳看了看孫大聲,意思是說,你來說吧!孫大聲見羅大鳳看他,便明白了羅大鳳的意思,於是開口道:「我當初從你家離開,其實就是想要尋找羅大娘子的,我一路上打聽她的行蹤,便追隨到了涼州。然後經過打聽,就找到她了唄。」
孫大聲說著說著,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小丁一見,心中暗道,看這意思,兩人貌似關係不尋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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