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大婚
除了柳月牙,幾家人都忙壞了。大家都忙著他們成親的事,飛飛、小寶和柱子三人也被陸恆派到山上去採花了。
村裡人得知陸恆和柳月牙六月六日成親的消息,也都早早的送來了賀禮。老牛頭領著一家老小的,送了一把他親手打造的搖椅。可把柳月牙給高興壞了,這老牛頭的手藝可真不是蓋的。
老牛頭笑著說到:「聽說你喜歡劉老太爺的那把搖椅,我就自己琢磨著做了一把,你試試怎麼樣。」
柳月牙開心的坐到搖椅上試了試,正合適。坐上輕輕一動就搖了起來,看起來挺笨重的椅子,沒想到還挺靈活的,躺上去剛剛好挺舒服的。
柳月牙滿意的點點頭,高興的說道:「我太喜歡了,我早就想要一張搖椅了。沒想到您老人家會做,牛爺爺你真是太厲害了。」
老牛頭看柳月牙這麼喜歡,也放了心,笑著說道:「你喜歡就好,二十多年沒做木工了,手有點生。」想當年他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師傅,只可惜當初失手斷了兩根指頭,就再也沒有摸過木工的活了。
王根一家直到太陽快落山了才從鎮上回來。
剛走到大石磨旁,幾個圍在大石磨旁吃晚飯的老人就打趣的說道:「喲!你們這是到哪躲清閑去了,人家月牙明天就要成親了,你們咋就不去幫幫忙呢?」
王根爽朗的笑著說:「哈哈,我們哪是躲清閑去了。這不是月牙要成親了嗎?我們去鎮上給她買點東西。」說著指了指背後一滿車的東西。
幾個老人看著一滿車的東西,吃驚的問道:「都是月牙的?」
張氏笑著說道:「那可不是,都是她的,為了這我們可是在鎮上轉了一大天吶。」
「嗯,比有些人嫁閨女準備的都多,你們這乾親做的夠份兒。」
「那月牙是俺家小根的干姐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不就跟俺親閨女一樣。」
傻蛋和他奶奶也提著兩罈子蜂蜜來了,傻蛋兒看屋裡堆的高高的禮品,再看看自己手中寒酸的兩個壇了,不好意思上前。
柳月牙看見傻蛋和他奶奶過來了,忙給他們搬凳子。
傻蛋硬著頭皮走上前來,把兩罈子蜂蜜放在桌子上。害羞的說道:「月牙姐姐,希望你成親以後的日子,就像這兩罈子蜂蜜一樣甜甜蜜蜜的。」
柳月牙摸摸傻蛋蛋的頭,說道:「謝謝你,我最喜歡你採的蜂蜜了,香香甜甜的。」
傻蛋兒一聽月牙喜歡他帶來的蜂蜜,頓時高興壞了。
這時雨芳菲和小荷也帶著傭人過來,她們一來整個桌子都被擺滿了。
柳月牙接過雨芳菲懷裡的孩子,朝他胖乎乎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說到:「這才幾天沒見了,你這小傢伙又吃胖了。」
雨芳菲看柳月牙看孩子時眼裡掩飾不住的喜愛,打趣說道:「明天你就要成親了,就早點造一個出來。咱可事先說好了,要是女孩的話,就給我家兒子當媳婦兒。如果是兒子的話,就讓他們兩個拜把子。」
小荷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等柳月牙說話就說到:「如果我家的是閨女,將來就給我們做姑爺吧!」
旁邊的柳葉一聽不樂意了,「你們老薛家,倒是佔盡了便宜,不管男孩女孩都歸你們家,哪有那麼好的事?
幾個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了。
第二天,柳月牙剛梳妝好,陸恆就過來接親來了。
春草和各位未出閣的姑娘,攔著陸恆說道:「新郎,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你再接接新娘也不遲。」
不等陸恆說話,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圍了上來,起鬨說道:「陸恆今天可是就成親了,問啥都晚了。有啥要問的問我們,我們都還沒媳婦呢。」
「是啊!是啊!有啥要問的問我們。」說著幾個小夥子圍了上來。
在前邊的春草哪見過這陣勢,頓時羞紅了臉心躲到了一旁。
趁著他們起鬨,陸恆二話不說就衝進了屋子。抱著柳月牙就外外跑,幾個姑娘說笑著跟了過去。
大勇看著羞紅臉的春草,一是間看看直了眼。
春草一看大傢伙兒都跟著陸恆和月牙走了,只剩下一個小夥子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的臉就更紅了,瞪了那小伙一眼就跑了出去。大勇見春草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就跑了,也呵呵的跟了過去。
蓋頭下的月牙聽著周圍人的鬨笑聲,忍不住在陸恆的手臂上擰了一把。心裡嘀咕道:「這傢伙成親這麼大的事情,把花轎也給省了。」當初說成親的時候要抱著她的,本以為她說著玩呢?沒想到還真是抱著她就到了新宅子,這還虧的是兩家離的近,如果離得遠了還不把他給累趴下了。
拜完天地到了洞房,陸恆就把柳月牙的蓋頭給揭了下來。看著打扮的嬌艷的月牙,陸恆迫不及待的親了他一口。
隨後進來的喜娘一看月牙的蓋頭被揭了下來。說道:「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心急呢?」
「嘿嘿,我這不是怕她蓋著太累嘛。」
說著推著喜娘說道:「大嬸,走到外面喝喜酒去吧!這兒也沒什麼事,等一會兒喊一個小姑娘來陪她就是了。」
新娘一看著蓋頭都揭了,還真沒自己什麼事,就到外面喝喜酒去了。
兩個村裡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直到天色已晚,才算送走了最後一撥的客人。
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香甜的麥芽糖味兒,柳月牙的心也醉了。想來以後每聞到真麥芽糖的香氣,她都會想起她一生中這個最重要的時刻吧。
知道送走了最近一撥客人,陸恆才算真正的閑了下他。他迫不及待的來到來洞房,柳月牙看他清醒的模樣,很是吃驚。這傢伙不是不會喝酒嗎?都送走了這麼多客人,他怎麼就沒醉。
陸恆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遞給柳月牙一杯。直到倆人都喝完了交杯酒,月牙還沒有從震驚走出來。
「你不是不會喝酒嗎?怎麼喝了一下午,跟沒事兒人似的。」
「噓」陸恆指了指窗外,小聲的說道:「我喝的是水,那個酒壺一半裝的是酒一半裝的是水。他們喝的是酒,我喝的是水。」這酒壺可是他向薛明誠要的,為的就是不辜負了這洞房花燭夜。
說著陸恆吹熄了燭火,月牙更是羞紅了臉。窗外的幾個小夥子忙把耳朵湊近了窗戶,今天他們可是灌了陸恆不少酒,就等著看他出洋相了。他們可是看他
東倒西歪的進了洞房的,怎麼這時候到沒了動靜,燭火也都吹滅了。不多時屋裡傳來了陸恆的鼾聲,幾個小夥子掃興的離開了。
「哎!這傢伙,真是白瞎了今天的洞房花燭夜。」
大勇指著幾個小夥子說道:「等我成親的時候,你們敢這麼灌我的話,我跟你們急。」
「你教訓我們是不是太早了,你成親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聽著他們說話聲越來越遠,陸恆哈哈的笑了起來。
「娘子,今晚這個院子可就剩咱們兩個人了。」
「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