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自導自演
陸恆拉滿弓對準了那個小夥子,說道:「說,你為什麼欺負欺負?」
那小夥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想娶她。」
「嗖」一支箭從擦著他耳邊射過,他只覺得耳朵生疼,有溫熱的東西流出滴在了脖子里。看著陸恆又拉起弓,真是要命,一動不動的忍著痛。眼淚嘩嘩的說道:「求大哥,大哥放過我吧!我也不是,不是有心的。是柳葉,都是柳葉說她搶了你,讓我教訓教訓她的,我,我再也不敢了」
另外三個小夥子一看這陣勢,「啊啊」大叫著,頭也不回的跑了。
陸恆一聽柳葉是誰,這麼歹毒,厲聲說道:「我媳婦兒是你能想的嗎?滾,再有下次,廢了你。」
那小夥子一聽轉身就跑,陸恆對著他的發束射去,「嗖」一下,他只覺得頭頂一陣生疼。已是披頭散髮,「媽呀!」小夥子大叫一聲,沒命的一陣狂奔。天吶!是誰說的,他單門獨戶的好欺負。自已跑這麼遠了,他還能打到自己的發束,這要是射腦袋還不跟玩兒似的。惹了這個瘟神,以後自已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陸恆收回弓箭,轉頭看月牙兒並沒受到驚嚇,就放心了,問道:「月牙兒,你不是在家睡覺嗎?怎麼來村裡了,是去看牛爺爺嗎?」
月牙兒搖搖頭,鬱悶的說道:「看來是被人擺了一道,我剛起床,就有個小娃跑來說,你在這兒被人打了,我就過來了。」
「這樣啊!以後誰再說這話你別信就是了,村裡哪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是啊!我也知道,可強龍難壓地頭蛇,我怕他們人多你吃虧。」
陸恆把月牙兒冰涼的小手握在手裡,看她被凍得發抖,脫下了自己的棉襖給她穿上。這丫頭出來連厚棉襖也沒來得及穿,這是該有多著急他啊!心痛的說道:「你爺們我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他們真的把我打了,你來了不就連累你了嗎?下次再聽說這事兒,可千萬不要過來。」
「好,」月牙兒甜甜的笑著說道,陸恆這自信滿滿的樣子真帥。
那小夥子還沒跑回家,就見柳大膽和柳葉帶著一幫小夥子過來了。這些可都是他們柳家人,那小夥子昂首挺胸底氣十足的來到柳大膽面前高興的說道:「大膽哥,你可是來幫我的。」
柳大膽一豢打到那小夥子的前胸,說道:「反了你了,敢欺負咱妹子喜歡的人。」
「我沒有啊!」那小夥子莫名其妙的看向柳葉,說道:「葉兒,可是你讓哥做的,怎麼現在你們也打我。」
柳葉笑著說:「當然是替陸恆出氣了,誰讓你欺負人家媳婦兒呢。」
那小夥子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被幾個小夥子按在地上一陣猛揍。只打得鼻青眼腫才放開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嘛!本來柳葉找他幫忙的時候,他本想著藉此機會巴結巴結這些柳姓人家的,怎麼又被自己人給打了。雖然他和這些柳家人出了五服了,可怎麼著他也是柳姓人啊!怎麼用完了他,還要將他揍一頓。
幾個人打了他還不算,兩個小夥子架著他把他押到了陸恆家門口。
柳大膽大聲喊道:「陸恆,陸家兄弟在家嗎?」
陸恆和月牙兒剛進到家,身子還沒暖和過來,就聽見門外有人喊他。他們兩個來大門口一看,是柳葉和柳大膽領著幾個小夥子,押著剛才欺負月牙兒的那個小夥子在門口站著。
陸恆冷笑著看了前面的每一個人,說道:「怎麼了,有事兒?」
陸恆一出現,柳葉就直盯著他。天啊!她居然看到陸恆看了她一眼,還對著她笑了。柳葉心裡如小鹿亂撞,看來自己這次是做對了。
柳大膽爽朗的笑著說道:「哈哈!聽我妹子柳葉說這傢伙欺負你,我們教訓了他一頓,就算是給你報仇了,以後有什麼事提哥的大名,看誰還敢怎麼著你。」
「誰是柳葉?」陸恆問道,剛才那個小夥子可是說,是柳葉讓人欺負月牙兒的。
柳葉一看陸恆竟然主動找他,忙高興的跑到他前面說:「我,我就是柳葉。」
陸恆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滾,以後離月牙兒遠點,別讓我再看見你。」說完拉著月牙兒進了院子,把門重重的關上。
月牙兒偷偷的看了陸恆一眼,不錯,小夥子霸氣。
柳葉看著陸恆生氣的拉著月牙兒的手進了院子,又重重的關上了門,一時間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她明明看見他沖著她笑的。還主動找她來著,怎麼突然又這個樣子了?他不該對她的道聲謝嗎?
柳葉走到那個小夥子面前,惡狠狠的說道:「說,你對他說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那個小夥子哭喪著臉說:「沒,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說。」
「什麼都沒有說,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說不說。」
柳大膽大聲吼道:「還不說?」
那個小夥子唯唯諾諾的說:「我說,我說是你讓我欺負柳月牙兒的。」
「啊~~~!」柳葉氣得大叫著跺著腳,指著那個小夥子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柳大膽一看把柳葉氣成這個樣子,頓時心痛的不得了。他喜歡柳葉很多年了,要不是他們還沒出五服,他早就去她家提親了,可惜他們是一個家族的,所以他只能遠遠看著她,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柳大膽的走到那個小夥子面前,對他好一頓拳頭招待,只打的那個小夥子「嗷嗷」大叫。今天這是怎麼了,求他辦事的人打了他兩頓,找誰說理去。壞事沒幹,好處沒撈著,反倒是被打了三次。
他本想著他用強的,只要是得到了月牙兒,那麼她早晚還不得嫁給他。怎麼她毫髮未損,他反而被打得遍體鱗傷,啥也沒撈著。指示他幹壞事的人,非但沒給他好處,還打了他兩頓。
柱子聽到門外「嗷嗷」亂叫,想著會不會是有狼下山了。透過門縫往外一看,是一群人在打架。正想要喊小寶和傻蛋兒出去看熱鬧,被陸恆給喊了回去。「都在家老實待著,沒看天都要黑了,出去湊什麼熱鬧,關你們什麼事兒。」
幾個小娃縮縮脖子,打鬧嘻笑著跑進了屋裡。
月牙兒看著生氣的陸恆笑了,沒想到自家男人這麼受歡迎。這要是不看緊了,早晚還不得被人給拐跑了。
被打的那個小夥子回家把事情跟他爹娘一說,他爹就不樂意了。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怎麼忍心看他被人欺負了。就仗著他和里長從小一塊長大,關係不還相當不錯,就去你里長訴苦去了。
里長一聽不高興了,臉拉了下來。生氣的說道:「說過多少次了,李氏一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三代人三個女人,你們欺負她們做什麼,活該你兒子挨揍。」
「不說他們。那柳大膽和柳葉怎麼說,還不都是他們指示的。怎麼他們還有理了,就不管他們什麼事兒了?」
「他們是他們,我自會和他們族長說去。回去告訴你兒子看見月牙兒就離的遠遠的,別沒事就往上靠,想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那孩子不是喜歡月牙兒嘛,你就給保個媒吧!」
「想什麼呢?月牙兒也是你們能想的,你兒子什麼德行你不知道。況且人家已經和陸恆定了親了,怎麼著,想拆散人家呀?」陸恆
這小夥子他喜歡,人不光正義還熱心腸,自從他們搬到山下以後,每次打到獵物,總不忘往他家送個一隻兩隻的。單說今年過年,獵物就沒少送,足夠他們吃一個正月的。再看村上那些人家,哪個得到好處想到他這個裡長了,還不是一遇到難事才來找他。
「別說我沒告訴你,你們種的地可多數都是劉員外家的。劉老太爺可是挺看中月牙兒這丫頭的,劉員外也喜歡她,你們可要有自知之明。」
「怎麼著,難道是劉老爺或是劉員外看上月牙兒呢,他倆都那麼大歲數。是誰想納了那個丫頭?我說就咱倆這關係,你怎麼不願意讓她嫁給我家小子,原來你是給他們父子留得。」
里長一聽,氣的吐血。大聲喝道:「滾,你腦子進牛糞了。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月牙兒和陸恆定親了,關人家劉員外父子什麼事。」
里長氣呼呼的想,這些人怎麼這麼笨呢,種著人家劉員外的地,用著人家山上的東西。怎麼沒事還去欺負人家的貴人呢。這月牙兒可是會做果酒的,明年這山上滿山的桑葚和野果想變成銀子,還不都得靠人家月牙想辦法。這些人怎麼就看不到這一點呢,再說她還有薛明誠兄弟兩個這層關係,村上人要想掙錢還真離不開人家。
就算是這些都不提,今年冬天劉老太爺往坡上跑了多少次,村上明眼的人可是都看到了怎麼這些人就不長個記性呢。誰見過劉老太爺去村上哪個人家坐一會兒了,那是不可能的。單去人家月牙兒家,為啥呢?定是有原因的。他們這些人喲!怎麼就看不到呢?真是讓人愁心,沒事還去招惹人家。
不行,這事兒得抽個空去跟劉老太爺嘮叨嘮叨。要不讓他知道了,定會怪罪自己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