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我說,把你的手放下來
“乖女兒你別哭,這件事未嚐沒有轉機,這些天你別哭別鬧,我去你父皇那裏說道說道。”
雖然八公主很相信萬貴妃的話,但是像這種事情能夠說得通嗎?
“母妃,這管用嗎?”
“你還不相信你母親說的話嗎?你都這年紀了,你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後你都已經出生了,你現在還沒有嫁出去,娘當然為你擔心了,你放心好了,蘇哲他逃不掉的。”
八公主聽到萬貴妃這麽說才鬆了一口氣,也慢慢的止住了淚水。
“他們那些人呢?”
“我聽說他們要出去喝酒,我就沒跟著一起去。”
萬貴妃點點頭,這次張德你是逃不掉了,不管是李悅竹還是張悅竹,能陪在你身邊的人隻有我。
……
跟在佐伊身後,這一次阿滿沒有過來,大夢和阿春兩個人跟在李悅竹的身後,真不明白麵對這麽多危險的男子,聖女殿下怎麽還這麽淡然?
“就是這千裏香,他這兒的酒可是京城一絕,百年老字號了,進來嚐嚐?”
李悅嵐雖然是給大家說的話,但是李悅竹能夠聽出來他是在詢問她。
不著痕跡的點點頭,一行幾人就一同進了這個千裏香的鋪子。
這個鋪子倒是設置的很典雅,就連客人看上去也是有幾分斯文的。
“這裏麵有很多才子,千裏香老板本就是一個極有才華之人,來這裏的才子們都想得到老板的幾句點撥,所以才會有此現象。”
張德和二皇子對這裏也算是熟悉,最不熟悉的就應該是佐伊了。
“你們碧蜀國果然是文化名都,不像我們那裏黃沙漫天,既沒有水又沒有蔬菜,你說是不是?”
佐伊竟然轉過頭來問李悅竹。
他難道不知道李悅竹要隱瞞身份的嗎?
李悅竹歎了一口氣,不就是那天晚上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驛站嗎?至於這麽小氣到現在都還記仇。
“你們東嶽國沒有水,沒有蔬菜?那人們靠什麽而活?”
這一句竟然是蘇將軍問出來的。
他是想知道這個有些神秘的李小姐這些年是怎麽活下來的,又想了解東嶽的人文風情。
“當然是吃幹糧,我們那裏水少,就連洗澡也是相當艱難。”
佐伊端著酒杯:“這果然是好酒,不過味道太淡了,不適合我們北方男子,都像是給姑娘家喝的。”
佐伊說完這一句竟然給李悅竹倒了一杯。
“來來來你也嚐嚐,看看好不好喝。”
李悅竹真是鬱悶了,他是生怕別人認不出她來嗎?真不知道佐伊是怎麽想的,明知道他的酒量不好,還讓她喝酒。
“確實挺好喝,尤其是用溫水偎著,更是別有一番滋味,你不妨嚐一嚐。”
李悅嵐都已經開口了,李悅竹就沒有道理在拒絕了。
蔥蔥玉手伸出,拿著杯子縮進了白色的紗幔中,輕輕仰頭喝下,一套行雲流水的姿勢貫徹而出。
“我倒看著你這婢女身份不一般呀!之前見過的東嶽女子可沒這麽儒雅,這姑娘的姿勢倒像是我們碧蜀國之人。”
二皇子眯著眼越看越覺得不像是東嶽人。
“二皇子說的對,這女子確實是你們碧蜀國的,隻不過幾年前家中遭難,才會流落到我這裏,我見他可憐就收留下來了,這些天可全都仰仗著她來照顧我的衣食起居了。”
李悅竹身為東嶽國的聖女又怎麽會做這種事呢?張德和李悅嵐都是心知肚明,是佐伊的一個謊言。
而蘇哲和二皇子不知道,心中不免歎息,還真是糟蹋了這麽一個可人兒。
“據說這個千裏香出名的可不止酒,就連小曲兒唱的也都是極好的,不知道大人們有沒有興趣呀?”
二皇子竟然主動這樣說,明顯是想討好佐伊,沒想到張德卻跳出來。
“本就是你我幾人閑散喝酒,不必叫唱曲兒的了。”
佐伊偏偏又不聽了:“為何不叫?正好我也沒有聽過你們碧蜀國的小曲兒,也讓我長長見識,你說是不是呀,兌兒?”
李悅竹實在不知道佐伊是在耍什麽瘋,也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畢竟昨天晚上一夜奔波,早晨根本就沒睡好覺,連早飯都沒吃就到下午了,李悅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不管佐伊如何暗示,李悅竹隻顧吃自己的東西。
李悅竹的動作很快,卻並不顯得浮躁,反而有幾分儒雅在,蘇哲一直暗地裏觀察李悅竹,看得出她的教養極好,並不像佐伊所說隻是一個婢女。
“將軍的這個婢女倒是有意思,我倒是喜歡的緊,不如送與我如何?”
沒想到張德這麽急切,還沒喝兩口酒就開始搶著要人了,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李悅竹就在他麵前,如何讓他不心動?
“張大人還真是說笑了,君子不強人所愛,而且我用這婢女極其順手,她在我心裏可不隻是婢女的身份,還是……”
佐伊一把攬住李悅竹的肩膀。
李悅竹剛加了一塊藕,還沒放入口中,筷子上的藕就掉了下去,濺起了一片湯汁,洋洋灑灑的落在了一桌六個人身上。
場麵一瞬間安靜下來。
李悅竹拿著筷子的手僵硬的還懸浮在半空中。
完蛋了,這次又闖禍了。
哥哥和張德到還好說,其他幾個人的衣服一看就知非富即貴,那上等的料子和精細的做工,那樣不是奪人眼球,這一個油星子濺上去,那可就不值錢了。
而且他人現在也是愣在了當場,有的人是因為身上無故沾上了油星子,而有的人卻被佐伊這個動作惱火了。
“放下你的手。”
“誒呦呦!從來都是聽說張大人權傾朝野,沒想到現在連我們東嶽國的事也要管了。”
佐伊非但沒有放下手,還把李悅竹拿筷子的那隻手抱了回來,將人整個兒的攬入懷中。
李悅竹不斷在心中暗示,老娘被狗子攬住了,肩上的那隻鹹豬手是狗子的。
雖然五年前在逃難時也與佐伊有過肢體接觸,但那畢竟是五年前的事了,沒想到現在他還這麽肆無忌憚。
“我說,把你的手放下。”
張德已經很生氣了,死死地盯著佐伊的手,恨不得將他的手直接砍下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