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放我走!不行!
李悅竹委屈極了,本來都可以舒舒服服的上床睡覺了,卻還要給三個大男人上藥。
這三個男人身上的傷口已經不能用一條兩條來形容了,那一大片,全部都是傷口。
“我說你是怎麽想的?我說我的包紮水平還沒你好,我直接把藥留給你,你自己給他上不就完了嗎?”
李悅竹仍舊碎碎念,沒想到佐伊早就已經睡著了。
“哼,還逞強!”
她知道最近他們都很疲憊,又要守夜又要警惕,既要躲藏趕路又要對付敵人,傷口一茬接著一茬,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候。
佐伊將他們三個人安排在了一間大房子,李悅竹一個佐伊不放心任何人,他想守在這兒。
認真的給三個疲憊的男人清理傷口,仔細的消毒,認真的上藥,精細的包紮,做好這一切,已經到了後半夜了。
李悅竹伸了一個懶腰,悄悄地站起身,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在她關門的那一刹那,北碩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已經閉合的房門,還有很醜的繃帶,又緩緩地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李悅竹這次可真是是的日上三竿了,畢竟很久沒有這麽舒適的休息,等到第二天中午,李悅竹醒過來,感覺渾身酸痛,就像被車碾壓了一般。
“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呀!”
李悅竹心中雀躍不已,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告辭離開吧。
李悅竹如是的想。
精神氣爽的走出門,她第一件事做的不是去吃遲到的早飯,而是去對麵的房間看看那三個家夥有沒有醒,再給他們上幾次藥他們的傷口估計就好的差不多了。
強壯的人愈合力果然驚人,李悅竹不止一次的感歎他們三個人的愈合力。
也有可能他們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藥,所以顯得特別管用。
李悅竹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
“砰——”
在她還沒有感覺的時候,忽然一柄飛刀飛了過來,砰的一下子砸在門上,李悅竹一下子被嚇的愣在了當場。
佐伊皺了皺眉,這小崽子怎麽這麽莽撞?要不是沃爾曼在脫手的瞬間稍微轉換了角度,這小崽子就要死在當場了。
“你怎麽來了?”
北碩醒了……
不過阿滿還仍舊昏迷著。
李悅竹傻愣愣的站在門口,竟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來上藥。”
李悅竹回答的很無辜,要是那柄飛刀再稍微挪動一下,她的小命就不保了,本來還以為有了援兵日子會過得舒服一點,沒想到仍然是那麽的驚心動魄呀!
“那你還傻站在門口幹什麽?”
佐伊也躺在床上,他身上的傷口不易多動,隻有靜養才能愈合的快。
“哦!”
李悅竹看上去有些啥的傻氣,卻讓沃爾曼心存不滿。
“以後進門要敲門,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悅竹隻看著那男人凶神惡煞的對她說了一句話,似乎真的不高興,摔了門就出去了。
“你還傻站著幹什麽?他隻是脾氣有些暴躁罷了。”
“他剛剛說了什麽?”
李悅竹弱弱的問。
“囑咐你進門敲門。”
呼,不生氣不生氣,反正馬上就要走了,不生氣。
抱著小藥箱,這裏麵的東西越來越齊全了,也不知這三個聰明的男人有沒有懷疑過,李悅竹也不想多想了。
她先坐到佐伊的麵前,佐伊的傷口是最嚴重的,他身上有多處腐爛,因為沒有及時醫治,導致他傷口愈合的急慢。
將紗布全部拆掉,包括大腿內側的那個傷疤,李悅竹抹藥的時候很認真,傷口恢複的很好,看起來也就半個多月就能正常行動。
再一次消完毒抹完藥,包紮了一個醜陋的蝴蝶結。
北碩那裏就好治多了,看上去傷口一直在不斷的愈合,他隻是勞累過度,失血過多,休息了一夜又神采奕奕了。
“阿滿什麽時候能醒?”
“我哪裏知道,我又不是醫生。”
李悅竹一句話就嗆了回去,昨天的時候明明來了一個老中醫,他們不給看,非叫她這個半調抹藥,也不知他們怎麽想的。
好不容易上完藥之後,李悅竹將小藥箱留下,才看了兩個人一眼,小心翼翼的說。
“之前你把我放走,當時我因為救你又跑了回來,這次既然你們都已經安全了,那我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李悅竹說完這一小段話之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看他們兩個人的反應。
好在這兩個麵癱並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表情,李悅竹才放心的繼續說。
“我不用你們送我了,我自己可以離開,既然你們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那我今天下午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
佐伊並沒有做出什麽決定,他在等待,等待北碩,看看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那我就走了哈。”
李悅竹喜形於色,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在手機將出到大門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冷冷的回答。
“我有叫你走嗎?”
李悅竹一霎那愣在了原地,並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因為她感覺到身後站了一個人,有些熟悉的氣息,讓李悅竹有些膽寒。
“可是你那天明明已經答應了我的!”
李悅竹有些氣憤的回頭,因為兩個人離得很近,即便昂著頭,李悅竹也看不清他的五官。
“你也說了,我那天是答應了你,但今天可沒有呀!”
“你!你這個大騙子。”
“我何時騙你了?”
北碩拎著小崽子的衣領就到了床邊。
北碩自然而然的坐上床,仿佛受傷的不是他。
“既然已經照顧了,那就等痊愈了之後再說吧。”
李悅竹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什麽?憑什麽呀?你這是非法監禁。”
“我雖然不懂什麽叫非法監禁,但我知道,沒有我的許諾,你連這個客棧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北碩說的是事實,100多個官兵,即便是客棧的樓上也蹲了兩個,她就算長了翅膀,也很難飛出去。
“你怎麽能這樣欺負我?而且怎麽說我們也出生入死了這麽長時間,即便當初我不給你麵子,你一時氣憤把我抓了出來,但看在我救了你那麽多次的份上,你就不能把我放走嗎?”
李悅竹說到最後都帶了哭腔,這都是一個什麽鬼地方呀?沒麵沒米,平常吃飯也就吃一些比石頭還硬的幹糧,除了牛肉羊肉之外也沒有其他青菜,要等到他身體痊愈,那得到什麽時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