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疑惑!

  送走了陳九瑛,李悅竹也從這個死妮子口中套出了一些話。


  原來覺得單純的這個小妮子,沒想到自打頭一次見到哥哥就已經對他情根深重了呀!


  李悅竹走出門去,一邊想一邊笑,眼睛都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你這丫頭遇到了什麽事?怎麽這麽高興?”


  李悅嵐走到妹妹的身邊,看著又長高了的妹妹,心中格外的欣慰。


  “女孩兒家的事哪裏好跟哥哥說。”


  李悅嵐聽到這番說辭也就不在問了。


  “哥哥去見過母親了?”


  “對呀,見過了,在屋裏,可是被母親擺弄了半天。”


  李悅竹看著哥哥那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這下倒是有些好奇。


  “那母親到底是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讓哥哥這般委屈。”


  “瞧你這丫頭,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不會用詞也就別亂用,什麽喪盡天良,這哪裏是能用到母親身上的?”


  李悅竹聽著哥哥的訓斥,抱住了哥哥的手臂,來回搖晃著說。


  “哥哥分明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又何必如此認真。”


  “既是開玩笑也不能這樣說,若是讓外人聽到了,那可真是不好了,可是非要說我們家的女兒家教不嚴了。”


  “什麽家教不嚴,外人也隻知道咱們家有三個小子,又哪裏有個姑娘呢?”


  經過了這大半年的時間,李悅竹男裝的身份已經讓很多人認可了,再加上她之前的有意隱瞞,和謹言哥哥的刻意壓製,外麵倒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現在是個女孩兒。


  “哎,哥哥愁的就是你,一轉眼妹妹就成了小大人,你天天這副打扮也不是那麽回事呀!”


  李悅竹看著哥哥愁眉不展的模樣,反倒是安慰他。


  “哥哥何不想想我現在以男裝身份出去更為安全呢,若是讓人家知道了我是個女孩兒,那才應該更愁的慌呢。”


  李悅嵐對於這個妹妹也很無奈,輕輕地攏了攏妹妹的衣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妹妹越發精致的小臉,心中更是有些悵然若失。


  “哥哥還沒告訴妹妹去母親院子裏到底幹了什麽事呢?”


  “還能有什麽事?母親做了很多衣裳,非要我給她試穿,我一個大男人,本就不需要太多衣服,母親何必如此操勞呢?”


  “哥哥這些話就說錯了。”


  李悅竹玩弄著哥哥腰間佩戴著的玉佩,上麵紅色的瓔珞倒是格外的好看。


  “母親不善交際,因為之前一直生活在村裏,為人也不夠圓滑,在這城裏很少有交心的朋友,前陣子她可是認識了一個繡娘,那個繡娘心眼也好,母親的秀功雖說也不錯,但比那繡娘還是差的遠了些,這些日子她們二人走動很頻繁,給我們幾人都做了衣裳,這也算是好事,哥哥應該替母親高興才對。”


  李悅嵐聽了之後也並無喜悅之情。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離開母親和你們,母親畢竟是個婦道人家,你們兩個也還是孩子,雖然你現在有了個鋪子,人看上去也精明了很多,但我身為長子,不能侍奉母親左右,也是我的一大過錯。”


  “哥哥這是讀書讀傻了,學習成了個書呆子了。”


  李悅竹放下手中的玉佩,反倒伸出食指敲了敲哥哥的腦袋。


  “讀書人最應當學會變通,哥哥不應該鑽牛角尖的。”


  李悅嵐顯然很自責,麵上也露出了愧疚之情。


  “哥哥從小就沒有照顧你們,反倒是你這個做妹妹的需要時常照顧著哥哥,哥哥實在是愧疚。”


  “哥哥這又說混話了,我們既然是兄妹,自然最需要團結,誰有能力誰就多幫襯著點,哥哥難道忘了今年夏天我與你說的話了嗎?”


  李悅嵐聽了妹妹的話之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怎麽可能忘記那個雨天妹妹所說的話呢?


  “權利!”


  “對!”李悅竹又恢複了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有權利也不是絕對的,咱們隻需要做到不受別人的欺負就好,哥哥也不需要那般執著。”


  妹妹想說什麽話,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一清二楚,況且李悅嵐又是何其聰明,自然知道妹妹想表達的什麽意思。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兄妹二人便一同進了屋子。


  因為接近年關,外麵也開始陸陸續續有放爆竹的了。


  聽著外麵劈裏啪啦的聲音,小安從外麵跑進來,李悅竹給了他很多糖果。


  “拿著出去和小朋友們分著吃吧,可千萬別吃太多,到時候牙裏長蟲子可沒人替你逮。”


  李悅竹一邊引誘一邊威脅的給弟弟說。


  李悅嵐卻擔負起寫對聯這個重任。


  因為家裏李悅竹寫字還沒有她那個弟弟寫的好看,而小安年齡又小,所以寫對聯這種事情也隻能交給穩重的哥哥進行了。


  “你這個丫頭怎麽不出去看看?現在外麵應該很熱鬧,再過兩天估計花燈就要出來了。”


  “人擠人的有什麽好看的,等到有花燈了再去看也不遲。”


  李悅竹坐在哥哥的身前給他磨墨,看著哥哥寫了一首好字,眼中有抑製不住的羨慕。


  “你這個丫頭就是太懶惰了,要是勤快一些,以你的悟性,這肯定很快就練好了。”


  “練字哪裏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哥哥也不是練了將近十多年嗎?”


  李悅嵐野心之這個妹妹腦子裏淨小主意,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願與妹妹爭辯,便無可奈何地說:“就你這個丫頭歪理多。”


  “再說了,我寫字已經有進步了,還是我最近練字的功勞。”


  “那你為什麽隻練女戒呢?”


  李悅嵐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他已經回家兩天了,本來人就心思如發,對於妹妹的那些事也能猜出一二分,也就隻有這一件,李悅嵐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端端的練女戒做什麽?《三字經》,《千字文》,再不成還有《大學》和《中庸》,你隨便挑一件就比隻寫女戒來的好吧!”


  李悅竹聽了之後便垂頭不言了,因為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了謹言哥哥。


  聽葉鬆說,這幾天有人會給蕭謹言送信,問她有什麽東西可帶明日早晨給他送去。


  李悅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送什麽東西好,而這《女誡》她早就已經寫了100遍,倒不如把這個直接送了去。


  也不知道這已經快到年關了,怎麽又遣人去送東西呢,李悅竹心裏怪罪,若是在早上幾日,她就能準備新年禮物給謹言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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