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魯班鎖

  李悅竹慢慢給蕭謹言說著這幾個月她那小鋪子的變化。


  “你可千萬別小瞧我那鋪子,現在運營了還沒半年安康縣裏麵就人盡皆知了,相信再過兩年,我那鋪子定然會名聲鵲起的。”


  李悅竹這些話說的理直氣壯,蕭謹言也承認這一點,對於這小丫頭,蕭謹言還是相當信任的。


  “照你這發展勢頭,再過兩年若是不名聲鵲起那才奇了怪了。”


  蕭謹言拿過玄月從百年沉香木上麵刮下來的木屑,撥了撥香爐中的灰燼,將灰燼壓平,又放上了模具,將木屑放入模具中,拿火點燃,這些動作一氣嗬成,倒是有幾分賞心悅目的感覺。


  李悅竹看的驚奇。


  玄月在一旁解釋道:“這可是百年沉香木,就這麽一塊木頭,就能在京城裏安置意見大宅子了。”


  李悅竹就像一個土包子一般,著實震驚了。


  “就這麽一塊小小的木頭就能買一個大宅子嗎?”


  李悅竹這次麵對著蕭瑾言說的,她可不知這麽一塊小木頭如此值錢。


  “這是自然,拿這麽一塊沉香木來換一個宅子那可是貶低了沉香木的價值了。”


  李悅竹聽了更是震驚不已。


  “不過最近是多事之秋。”蕭謹言還是不免囑咐:“你那個鋪子也別太招搖了,最近京城裏也亂的很,到時候你再被別人惦記上了,謹言哥哥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沒法救你於水火的!”


  李悅竹聽的雲裏霧裏,京城裏不是挺風平浪靜的嘛,也沒見有多亂呀!


  蕭謹言看著也就隻有十多歲的小丫頭那稚嫩的小臉,轉而又仔細解釋道:

  “皇帝雖說健在,卻也有一些心懷鬼胎的,他們期望這京城裏亂起來,再加上邊疆戰士未平,很多人都想在這其中分一杯羹。”


  “所以說表麵看上去和諧,卻也暗藏洶湧。”


  蕭謹言生怕小丫頭理解不了,點明了說:

  “現下大皇子恐怕地位不保,隻要他犯一點錯處,二皇子和三皇子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拉下來,相信他們等這一天也很久了,要不了多久,太子就會下馬。”


  李悅竹是真的沒想到謹言哥哥竟會如此明說,若是這屋裏有個外人,聽了他的這番言語那還得了,豈不是要被抓起來了。


  “太子下馬之後,整個皇城都會亂起來,二皇子與三皇子之間的鬥爭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參與的,奪嫡之爭向來慘烈,你這丫頭也來的不是時候。”


  蕭謹言這麽一說李悅竹就全明白了,她也不是個傻子,對於皇室而言,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後的贏家,而在羽翼未豐之時,任何出頭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那七皇子?”


  李悅竹立馬就想到了今天早晨還能見到的七皇子。


  胭脂聽了世子的分析之後,心裏直打鼓,對於世子的言論,胭脂還是信服的,這個年紀也才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可是手握幾十萬大軍的人。對於李悅竹能第一時間想起七皇子,胭脂還是相當感動的。


  “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


  蕭謹言將那香爐放在桌子上,香爐裏麵冒出了嫋嫋煙雲,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七皇子既貴為皇子,雖說也已十八歲,但陳貴妃並沒有為他拉攏權臣,他自己也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國子監中,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逛了吧。”


  蕭謹言喝了一口茶,眯著眼睛似乎正在思略。


  “他偶爾也會打架鬥毆,國子監裏的課程學的也不甚多好,總得來說,即便是二皇子與三皇子對他多有忌憚,但也隻是暗中查看,似乎並未將它當做敵人。”


  李悅竹就這般木木的聽著,謹言哥哥潛台詞似乎是,七皇子為人平庸,又愛去,學業上也不甚出彩,總得來說,對於二皇子與三皇子來說,七皇子根本就不是個威脅。


  “哦,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


  李悅竹想的倒是開,皇帝有什麽好做的,天天日理萬機,一年365天沒有一天可以休息,全國上下所有的事情都要去找他,還要擔心別人惦記他的腦袋,根本就毫無樂趣可言。


  蕭謹言看著還挺想得開的丫頭,滿意的點點頭,就是有一些人弄不清自己的能力,看不懂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最後才會身敗名裂。


  “所以你那個鋪子到是要小心了,可千萬別再招搖了。”


  李悅竹聽話的點點頭。


  晚上送走了蕭謹言,李悅竹倒是安心了下來,既然謹言哥哥說二皇子與三皇子覬覦大皇子的位置,那就說明隱形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那麽如此說來,與那幾個來她這裏討要水果蔬菜的人有何關係呢?

  胭脂看著已經洗漱完畢的姑娘,小姑娘生得俏麗,以前因為營養不良而變得焦黃的頭發現在也被養的漆黑,小臉圓嘟嘟的,帶了一絲嬰兒肥。


  “姑娘,時間也不早了,洗洗睡吧。”


  李悅竹現在哪裏還能睡得著?今天一天睡了兩覺,一直都是夜貓子的她躺下自然是睡不著的。


  “胭脂,”李悅竹坐在凳子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你以前是在宮裏生活,公裏的日子苦不苦呀?”


  胭脂收拾東西的手略微一頓,無奈的笑笑對李悅竹說。


  “苦是苦了點,宮裏畢竟規矩多,我們這種小人物全都仰靠著主子的鼻息過活,但也不愁吃穿,比在外麵討生活來的好多了,至少不會被餓死。”


  李悅竹聽了胭脂的話心裏還有一絲心酸。


  “公裏必定是勾心鬥角,殺人於無形的,母親在那裏是不是過的也很艱難?”


  李悅竹提起了陳貴妃,胭脂就知道,今日世子大人的話,還是對她有了一定的影響。


  “陳貴妃娘娘在宮裏倒也沒受多少委屈,左右陳夫子當時還在宮裏,不過他門生甚多,惹了皇帝忌憚,所以才告老還鄉。”


  “但是貴妃娘娘在宮裏倒是沒有受半點委屈。”


  李悅竹有些納悶了,好奇地望著胭脂。


  “九小姐沒有給您介紹她的哥哥們嗎?”


  胭脂看著好奇的小主子,有些好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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